“都会通往洋河县?”
“回公子,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朱雀虽然是不明白主子为何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可是直觉此事,对于主子似乎是十分重要。
云长安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太确定道,“难道是在洪县?可是,为什么会是和皇甫定涛有了关系?”
穆流年睨他一眼,唇角微微一勾,略有那么一点点气定神闲的模样了。
“皇甫定涛,洪县,碎心蛊g呵,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之间,到底是有着怎样的联系。”
当天晚上,穆流年亲手热了牛乳之后,直到确定浅夏已然睡熟之后,才起身离开。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距此不过百里的洪县。
洪县的乱葬岗,在一处荒废掉的旧村庄附近。两人刚到了没一会儿,底下的人,便有了发现。
空气中浓郁的尸臭味儿和血腥味儿,很快就让穆流年有些作呕。
最近两三天扔过来的尸体,似乎是没有什么问题,而大概是在十几日前的尸体,虽然已经腐坏,可是待人用长剑将其胸膛剖开后,发现里面赫然就是空荡荡的。
穆流年没有过去,答案已然是显而易见。
云长安因是医者,之前为了熟悉一些器官,也没少接触尸体,倒也不会觉得太过恶心,只是那尸臭味儿,还是让他近前看了一眼后,便大吐不止了。
“就是这里了。”
吐完以后,云长安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是洪县,亦是皇甫定涛曾过来的方向,难道只是巧合?”穆流年双臂环胸道。
云长安摇摇头,“我不相信那么多巧合。或许,我们应该再试试看从皇甫定涛本人的身上下手。”
穆流年蹙了下眉,“皇甫定涛的本事不小,让人跟着,怕是不太容易。洪县这里的事情,你就暂时不要插手了。我会安排人手。另外,你还要去桑丘府的,见到了皇甫定涛之后,千万不要露出丝毫的马脚。如果有可能,尽量地避开他。”
“我明白了。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妹妹?”
“桑丘子睿怕是还要与浅浅见面的,将我们的发现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吧。她向来聪慧,或许,她能从中发现什么我们忽略掉的问题,也说不定。”
“也好。”
一行人快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下,有些诡异的乱葬岗上,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荒凉感。乱葬岗所草草掩埋的,大都是身分卑微之人,这里因长期尸骨满山经常有野狗、野狼出没,因此夜间一般不会有人经过。
而刚刚这里却是热闹了一会儿,然后又突然地归于平静,倒是让这夜色看起来更凉了几分。
所谓的乱葬岗,并非是真的就是无人管理,无人干涉的。一般来说,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官府会派出人手来清理一番。
所谓的清理,也不过就是将坑挖地深一些,然后再将尸体掩埋。当然,还有一种法子,便是直接在这里燃上了干柴,将这里烧个干净。
一般来说,用烧的这个方法的时候并不多见。一般都是会在出现了瘟役,或者是战乱的时候才会用。死者为大,百姓们还是信奉入土为安的。
次日,二人将他们的发现和猜测都坦言后,浅夏的眸光微微暗了几分。
“哥哥今日还要去桑丘府?”
云长安本来是想等着听她有何高见,不想竟是突地被她这么一问,倒是有些促不及防了。
“嗯,昨日就未去,今日该去了。先前的那种药,怕是已经不能阻止那碎心蛊的发作了。”
“桑丘子睿的碎心蛊若是再发作地狠了,怕就是那蛊虫在开始啃噬他的心了。”浅夏面无表情道。
“没错。不过,好在昨日师父传书与我一个方子,倒是可以暂时地稳住那只蛊。”
“也好,那今日,我与哥哥一起去桑丘府吧。”
浅夏说完,却是看了穆流年一眼,眸底有什么东西闪过,只是太快,穆流年没有来得及抓住,便消失不见了。
浅夏要去桑丘府,穆流年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在他眼里,浅夏去桑丘府,那就是与羊入虎口无异的!
自己好不容易守了五年才终于是长大的心上人,自己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就拱手让人了?莫说是让别人有机会掳获她的芳心了,便是连他们表现的机会,自己也是不能给的!
对于穆流年要跟着去,浅夏未作表态,只是他总觉得浅夏看他的眼神里,似乎是多了一分疏离。
这让穆流年心底里头很不舒服!
为什么会疏离?因为桑丘子睿?可是自己这次来到了安阳城,可是什么事儿也没干过!现在那桑丘子睿身体正是不中用之时,自己若是存心与他为难,杀了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穆流年一路上就一直在纠结着这个问题,为什么浅夏对他的态度突然就冷淡了许多?是因为自己最近不够温柔了?还是说自己这阵子在她眼前晃的太少了?或者是那个桑丘子睿背地里头便了什么阴私手段了?
三人与穆流年见面之后,云长安便直接开始诊脉,然后再写了方子。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长风在门口的一句问好声,却是险些没让云长安将手中的银针给扔了出去。
幸亏此时他只是在自己的药箱里鼓捣这些东西,背对着桑丘子睿,不然的话,定然是会让他看出端倪来的。
“给皇甫公子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