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霍羽的话一出口,我们的脸色都变了,已经白痴也知道下面可能是什么,既然蒙古死亡之虫,又叫做沙虫,它们要是不会钻沙子,那绝对是不可能的,见过了刚从尸体里边那些既恶心又恐怖的软体家伙,这让我不由地想到了“蛆”这个字眼。
我们开始往动静小的地方躲避,渐渐就上了缓坡之上,这里的情况倒是好了很多,只有偶尔的地方,倒是整个底部就如同煮沸了的水一样,此刻完全就好像下面有一口大锅,这些沙子都是在锅里,而锅底则是炙热的岩浆。
“从地心窜出”这五个字运用的还真是贴切,真的好像有东西从极深的地方要钻上来,它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肚子饿了上了吃点东西,而我们将是它们要捕杀的猎物。
蒙哥就像是一个勤劳的汉子,正在入口饱受风沙的同时,将口子的沙子尽量全部丢回风中,嘴里骂骂咧咧的,虽然我听不懂他的蒙语是什么意思,但肯定是在问候胖子家的祖宗八代。
等蒙哥发现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距离他不足十米,蒙哥往后退了退,甩掉头上的沙子,说我们:“风暴还是很大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胖子苦着脸,说:“你他娘的被沙子塞满脑袋了?你丫的不会自己看。”说着,他就一指刚刚我们待过的下边。
蒙哥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和我们当时看出的时候差不多,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密密麻麻虫子,说:“是,是沙虫!”
再也没有人理会他,因为下面的小火堆早已经熄灭,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那些白花花的软体动物,互相缠绕着,不停地扭动着,而且最长的一条已经五十公分,四条胡须摆动着,一圈锋利的尖牙,看的人通体生寒。
我们已经把能用来反抗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甚至连为数不多的固体酒精也握在了手中,等一下肯定免不了一场恶斗,要是我们不全力以赴,估计下面的干尸,将是我们的下场,如果真的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宁愿死去外面的狂风之中。
有一点儿倒是对于我们是个好消息,那就是这些沙虫的速度并不快,在它们已经察觉到入口处的我们之后,开始顺着斜坡往上爬,这些白花花的长虫,猩红的口中正在掉口水,我发誓一定不让它们碰到我的身体,绝不!
柳源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他一个劲地往古月的身边靠,不停地说:“怎么办?怎么办?我们现在到底怎么办?”
一连串的“怎么办”把胖子叫的心烦意乱,也不管他是什么柳家的大少爷,出声呵斥道:“你他娘的给胖爷闭嘴,这不是还没有想办法的时间嘛!”
柳源一愣,而我们也从那种一直看着沙虫忘记思考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我连忙就问蒙哥和宋楠:“你们以前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沙虫?”
宋楠没有说话,因为她之前说的已经非常的清楚,当然我这也是在问蒙哥,毕竟他作为我们真正的沙漠向导,按理说沙漠中的情况,他应该都能处理,那么大的沙暴都没能把我们怎么样,难不成会栽在这些长虫手里?
宋楠和我们一样都看着蒙哥。片刻之后,蒙哥说:“这种沙虫有剧毒,只要被它们的毒液喷到身上,衣服立马就是一个口子,而且还有可能灼伤皮肤,眼前这么多绝对能把我们毒死。”
胖子不耐烦而又着急地说:“我操,我们他娘的都知道这些,现在说的是咱们要怎么办,是跑进风中凌乱,还是和这些沙虫作斗争?”
蒙哥说:“以沙制沙虫,只要外面的沙暴一小,我们立马就跑出去。”说着,他把屁股往斜坡下一转,双手开始疯狂的狗刨起来,本来入口的地方就沙尘非常大,这么一搞连站在身边的人都看不到了。
“呸呸……”我们吐着嘴里的沙子,想骂又骂不错口,不过我发现这招确实能够起到稍微的缓解作用,因为冲在最前面的沙虫立马被沙子覆盖,想要钻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后面的沙虫压住,所以还有那么点意思。
人在生命被威胁的时候,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那怕是如此不雅的动作对着下面刨沙子,我们七个人也不分男女,几乎就是眼睛通过裆部看着那些沙虫的开始往下面扬沙子,沙虫多的时候我们就加速,少的时候便放松一些。
就这样持续了十几分钟之后,我的两条胳膊已经酸的要命,从来没有想过用手刨沙子会这么累,毕竟不断重复着一个动作,即便是机器也有坏的那一天,更不要说是血肉之躯的人,但也只能咬着牙继续。
胖子喘着气,问道:“我操,这外面的大沙暴还要刮多久啊?胖爷快不行了!”
“坚持住!”宋楠回答他说:“这种大沙暴虽然可能要刮几天,但是间歇性的,所以只要我们挨过了这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减弱。”
“时间啊,操,胖爷问的时间。”胖子已经顾不上怜香惜玉了,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
宋楠用很小的声音说:“一到两个小时吧!”
“啊?”几乎在同一时间,我们都停止了手头的动作,这才十几分钟我就感觉好像过了十几个小时似的,这样下去肯定是坚持不到的,而就在我们迟疑的时候,那些沙虫又涌了上来,我们只得继续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柳源问古月:“古月,你有办法吗?”
可是和我所想的一样,古月并没有回答他,因为依照古月的脾气来说,如果有办法她就直接说了,根本不会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