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老九还有一个君子协议,那就是每到一片胡杨林他们两个就换一个人背我,起初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即便花了这么大的价钱,但说到底也就相当于开了个空头支票,如果我能摸到冥器那他们两个就赚了,要不然他们是白辛苦一趟。
随着我们继续往前走,路上胡杨林之间的间距越拉越近,走到后来我甚至怀疑,我们走到了最后,会不会看到大到无法想象的一片杨林,可是在塔克拉玛干还未曾听人说起过有这样的景象。
不过,大家都知道沙漠里边有绿洲,之前我们进入漠南也曾经到达过,这里虽然只是不断发现胡杨林群,可是没有看到沙海中的一点绿洲,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也许就是因为没有找到过而已。
走了差不多有二十公里的路程,不要说是胖子和老九,即便是其他人也都面露疲惫之色,毕竟这几天晚上不断地出现状况,每个人都无法休息好,就是有休息的时间,大家也不敢睡得太死,所以不疲惫那是不可能的。
胖子感叹道:“这小哥的这笔佣金可真他娘的难赚啊,胖爷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难赚的钱,以后打死不背人,那怕是个小孩儿也不行。”
老九说:“这点算什么,相当年交通不便利,我和一些老兄弟背着一些东西穿越整个塔克拉玛干,那风风雨雨地也经历过很多的事情,当时我们没有一个人叫苦,但一趟来回只能拿五六百块钱,你就知足吧!”
胖子就抗议道:“那时候的五六百块钱都值钱,即便不能翻十倍,怎么也得抵得上现在的两三万,钱他娘的越来越不值钱了。”
我提住胖子的耳朵说:“好啊,你个死胖子,怎么觉得小爷给的少了是吧?那行,小爷也不和你谈什么冥器,只要你能背着我找到琦夜,那么小爷给你比老九那时候的工钱一百倍。”
胖子眼睛一转,忙摇头说:“一百倍那才五六万,即便一千倍胖爷也不干,要是一万倍还勉强可以考虑一下,但也只是考虑,相对于咱们摸过的那些大件,这点钱只是毛毛雨了。”
老九就笑道:“要是给我比那时候高一千倍的话,我肯定想都不想都同意了。”
胖子说:“那是你头发不长见识更短,五六十万虽然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你要是小哥曾经摸出来的价格最高的一件冥器有多少,我想你肯定就觉得这还和五六百差不多。”
老九问:“那是多高?”
“来来来,先把小哥从胖爷的背上接过来,然后胖爷好好给你科普一下。”胖子说着,就很霸气地把我让到了老九的背上,后者一脸很想听的模样,还真就把我老老实实地背好了。
胖子立马就开始半实半扯的说起了经过我们手的冥器,当然我们两个确确实实真的卖过不少的大件,其中不乏有传世名器,那价格从百万上千万,后来都过了亿,甚至还有十亿以上的,所以他也不是完全在吹。
正在胖子滔滔不绝地讲着,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毕竟这家伙吹起牛b来还是有些中听的,可是这时候,古月忽然说道:“安静。”
我们都是一愣,场面也旋即一片死寂下来,大家开始往四周打量,可是四周全都是沙丘和数不清的沙子,根本没有什么危险,旋即大家又把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古月的身上。
霍羽问:“怎么了,古月?”
古月的目光凝视着一个方向,说:“不是去看,而是去听,你们仔细听听。”
我们又是面面相觑,沙漠中虽然生物众多,但是能够发出声音的却是很少,如果是漠南说不定还有一些沙漠狼,而塔克拉玛干却从未听人提起过,应该有的只是风声。
但是这几日根本没什么风,这又是大白天,不像晚上那么寂静,难道还有什么其他怪异的声音,值得古月如此的警惕吗?
众人一时间开始屏气凝神起来,两只耳朵也竖的快超过兔子了,开始聆听周遭一起的声响,如此安静地去倾听塔克拉玛干这一处的各种声音,这才发现原来在看似没有什么声音的这个地方,居然各种杂音不断重复袭耳,其中最大的还是来自很远地方的风声。
我专心寻找古月意思中异常的声音,耳朵自然往她之前所注视的方向拼命去听,起初根本听不到什么,毕竟我们卸岭派只修炼鼻子,并没有修炼听力,所以跟正常人的听力也都是一样的。
我还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胖子已经嚷道:“那有什么声音啊,姑奶奶您能不能形容一下,我们大家听起来也好有个心里准备,现在搞得一个个和兔子似的,就差蹦蹦跳跳爱吃萝卜和青菜了。”
白了胖子一眼,我说:“你他娘的废话真多,古月既然让你听,你听就可以了,小心小爷扣你的工钱。”
“你敢!”胖子瞪着眼睛对我说:“胖爷一路辛苦把你丫的背到了这里,小哥你这可算是卸磨杀驴,会遭天打雷劈的,不讲究啊,一点都他娘的都不讲究啊!”
这时候,古月说:“那应该是个女人的歌声。”
“歌声?”我们不禁都诧异地叫了出声,这大白天的唱什么歌啊,而且还是个女人,我不记得琦夜还有这种爱好,可是除了她之外,还能有谁?难道说骄阳是个女扮男装的混蛋?不过看他的方方面面也不像啊!
我再度静下心来倾听,既然有了方向和目标,只要古月说的歌声还在,那我肯定就会听到,而且大白天的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