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阿勇来说,这方面也许不是什么美妙的事,于她也一样。
除了痛,除了屈辱,什么都没有。偏偏这屈辱是她自己选择的,怪不了任何人。
她没发出什么声音,他也不需要。
他从未因为她痛就放缓过动作,今夜也不例外。
*
夜晚,洛风焰正在办公室里加班看件,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嗡嗡响起。
他瞄了眼荧幕,快接通电话:“易天,什么事?”
“老板,出大事了,真的出大事了!白秀醒了,不过她好像疯了……”易天惊慌失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洛风焰赶到医院的时候,易天、保镖,还有医生护士,全部站在门外,焦头烂额的转来转去。
瞧见洛风焰来了,易天像看到了救星,立刻上前说道:“老板,你终于来了!白秀,真的跟疯了一样,到处咬人、抓人,还自虐!”
“到底怎么回事?”洛风焰的剑眉皱得几乎快要变成麻花。
易天快把经过大概说了一遍:“老板,你下午刚走没多久,白秀就醒了,可是她一醒来就大哭大叫,情绪太激动了,我们叫来医生给她打镇定剂,却没想到她突然抓过针筒,谁靠近就扎谁,如果谁还想要靠近,她就把针头对准自己的喉咙,最后把我们全部赶了出来。老板,白茉莉真的疯了,一定被厉鬼上身了!”
想着那个时候发疯发狂的白茉莉,双眼通红,面目狰狞,跟平日的模样,完全是天壤之别。
摸了摸被针头深深扎了三下的胳臂,易天仍然心有余悸。她扎人,下手那不是一般的狠,根本就是往死里扎,恐怕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没被她扎过。
真的太惊悚和恐怖了。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洛风焰脸色阴森森的,乌云密布,看得医务人员和警卫心惊胆战的。
“焰少,我们真的……”警卫捂着处理过的伤口,颇为担心的望着洛风焰。
洛风焰下达命令,如果里面的人出一点问题,就是他们职责失误,有严厉惩罚就算了,传回部队,那他们今后的前途……
洛风焰瞥了眼他们手上早已经干掉的血迹,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我会处理!”
说着,他就要推门,却被易天一把拦住:“老板,白秀好像真的疯了,脑袋肯定被柱子砸坏了,你别进去,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是啊老板,绝对不能进去!”保镖也赶紧阻止他。
洛风焰挑了挑眉头,薄唇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保镖跟易天便识相让开了:“滚开——!!”
推开门的时候,洛风焰才发现病房内漆黑一片,房间没有开灯,窗户的帘子被严严实实拉上,他在黑暗搜寻了许久,才看见缩在墙角的女人。
洛风焰关上门,没有按开最亮的灯,而是选择了一盏几瓦的壁灯。
“啪噔~”一声脆响,暗淡的橘黄色灯光在病房内一点点弥漫开。
洛风焰转身时,首先看到的是凌乱的病**,管子横竖七八交错垂着,洁白的被子掉在地上,扭曲的延伸着,当目光落在缩在角落的女人身上时,洛风焰看着她的动作,面色一凛,连忙焦急的大吼道:“白茉莉,你在干什么?”
箭步上前,按住她不停冒着鲜血的手臂,他夺过她手里的针筒,气愤难当扔到最远的地方。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居然不停用针头插自己的手臂?
看着地板上,滴满了殷红的血液,洛风焰真的是心痛难当。
可是,在看清她平时灵动的大眼,此刻无神的望着他时,他胸口猛然一窒。
她的眼睛,像极了一口早已经干涸的枯井,除了沧桑与绝望,什么都不复存在。
“白茉莉?”洛风焰皱紧眉头,低低唤了一声。
白茉莉听到他的声音,眸子微微闪动,却依旧一片死寂。她脸色就像一张白纸,惨白得吓人。
白茉莉直直望着洛风焰半天,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洛风焰用力按住她的手臂,弯腰刚要把她从角落抱起来,可是白茉莉突然沉沉开口了:“我做了个梦,很长的梦,很美的梦,美得让人不想醒过来!”
“我明明还能感受到,孩子还在我肚子里,我明明还能感受到它的存在,我明明还能感受到它的心跳声,可是,怎么可能睡了一觉,就没有了呢?”
“你知道吗?我刚才还梦到它了,它是个很可爱的女宝宝,它吱吱呀呀跟我说话,它说妈咪,我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和你还有爹地见面?它说,你和爹地以后有我陪着,就不会再是孤零零一个人,就不会再凄凉和寂寞了,它还说妈咪,宝宝以后会保护你……”
“我知道,失去了孩子就等于失去你,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的心真的很小,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不要漂亮的衣服,不要昂贵的首饰,我可以每天辛苦去挣钱生活,我要的只是一个家。”
“我不明白,我明明那么听话,小时候,我知道我爸爸不喜欢我,所以为了能让他喜欢我,我替他准备早餐,替他洗脚,替他洗衣服,用各种方式让他喜欢我,可是……不管我多么努力,爸爸还是不多看我一眼。”
“我觉得,一定是我不够好,是我不够努力,是我上辈子做过太多错事,所以这辈子每一件事,都是一个悲哀。我好累,真的累了……”
白茉莉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