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她就是劈头盖脸一顿不客气地吼骂,咬牙切齿的,只因他这是叫做……不满!
她是不会懂他为何怒气会如此重?
俞瑾凝只是被他吓得一字俩泪地哭诉,“臣妾该死……”
“死能解决我……的问题吗?”赫炎晋用力地叹了口气,将她狠狠抱住,猛地俯下头,他好像要把他心底的火用这种方式狠狠地发泄到她身上,她疼得柳眉紧蹙,却始终不敢在他怀中乱动一丝!
赫炎晋真的想杀人了!
难怪从浴室出来那会,她死活不愿从水里出来,尖着嗓子地叫小圆,他是为照顾她那情绪,怕她因看着男人会想起太子而崩溃去,不得不让小圆进来给她更衣。
原来这女人是干这事去了!
他赫炎晋想要的时候,身边何时少过女人?又何时遇见这么触霉头的事来?
偏就是他想对她好,她就一堆的名堂跑出来,今天不是跟他闹别扭,明天就是身子不适,后天呢?后天她又搞出什么鬼名堂?
他怎会不想杀人啊!
可是,哎面对这样的事实,他除了自己郁闷几下,还能做什么?真把她丢出去?他又心疼良久,他放开了她,惩罚般咬着她的耳垂,淡淡出声,“你的那个一向准不准?”
俞瑾凝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红赧瞬间又爬上了耳根,隔了好半响,他才听到她一声颤抖的回应,“准……”
“几天?”
“本王问你几天?”
“五……”
赫炎晋心底邪恶因子一衡量,感觉仍是不亏。
暗自调息一阵,心情也顿觉舒畅了些,才将她塞进被子,连人带被一起抱着。
他似乎向前倾了倾身,温热清朗的男子气息浅浅逼近。
她在晕眩中赶紧闭眼。
许久的许久,听得他在她耳边一诺,“瑾凝,你今日所受之屈,本王终有一日,会为你加倍讨回来!”
说实在的,如果可以,俞瑾凝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回想起今夜这场惊心动魄之劫数。
只是当她一抬眸,无意中撞进身边男子那双内敛而锋芒毕露的深眸时,她心底所有的恐慌都已尘烟飞散。
目光所及,几乎令她停止呼吸眼前,她就像看见了一个英明神武,睿智逼人,胸中有着万千谋略,站在云端之上,睥睨俯瞰万世江山的神祗。
她仿佛可以预见,终有一天,这个向她悠悠保证的男人,会沐浴在如何的金红阳光下,凛凛神威,无穷杀气,衣袂飘飞,振臂高呼,一瞬间,可令十万大军,响起那气吞山河的膜拜声“嗯?你这样看着本王作何?”
他低低的笑声打断了她眼前那副壮丽的图画,俞瑾凝身子猛地一震,心跳如鼓!
天哪,她怎么会想到如此大逆不道的一幕?
那叫造反,别说要受千夫所指,就连她都不能接受的事实,她现在,居然造梦?!
“本王问你话呢?!”
她面上一白,飞快挥掉那副诛杀百身的想象,宛然一笑,“臣妾……谢谢王爷!”
赫炎晋先前还神思悠然的目光因为她那一句乍起波澜,霎那间目光灼灼,一把抓住她的手,“所言当真?”
俞瑾凝眨巴了两下眼,仰头看他,他的急切欣喜流露在目色中,再传递至她心深处,令她那一瞬,直欲落泪。
这个男人,教她如何想他才好呢?
他前一秒还用他内敛的霸气向她保证,下一秒,却又像个孩子一样冲她傻笑,那眼底灼热的光泽,她看不懂啊!
赫炎晋知她这脑子不会懂,其实他也有些大喜过望的势头。
她不懂得,她这是第一次对他说感谢他心底大悦,长长地舒了口气,那曾经对她又恨又恼,现在因她不懂而产生的小小失落,与她那句感谢相比,怎能及左右?
看着他嘴角显露的笑容,在她的印象中,他很少对着她笑得如此颠倒众生,她的脸羞红了瞬,忽然又紧张起来。
“王爷,你在太子面前现了身,若万一……”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暂时不让他上不了朝就行!”
俞瑾凝细想了下,以他的谨慎性子,真要是让太子见到,为了大计也会做些防范的,她根本不用操心。
她轻轻一笑,爬坐起身子,“爷,臣妾知道你要如何处置太子了!”
“哦,”他目光一亮,狭长的眼角轻轻眯了,“说来听听!”
“是药!是古大夫的药吧!留人在太子府,监视太子一言一行,让太子谎病不能上朝,太子受制于你,不敢不从!”
他轻笑一声,“你的脑子想这些事倒是利索……”
“那臣妾说对了吗?”
他点头,讥诮一笑,“留人即可x他用药,只是便宜他了,这种角色,你无需跟他轻举妄动,更无需以命相搏,荣庄算个什么东西,哪配?”
俞瑾凝又纳闷了,不是用药,难道还真把太子弄病不成?
回府之前只顾掩着面子不敢东张西望,但她还是记得的,那时的太子被打得多惨啊!
太子伤得是脸,不比身上,衣衫一遮看不出来,他又说不用药只派人盯着,这样就能令太子屈服吗?
见她一脸不解,深明她偏喜欢往死胡同里转的性子,赫炎晋拂拂衣袖,轻描淡写道,“外人眼中,他与你毫无交集,捏个他出门游玩的信,先让他苟活几日,日后本王要用他!你让他把伤养好,他心里只念他是太子你拿他没办法,还不照样得意,照样还是那半世江山得主,吃药反倒不好,会让他想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