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雪儿!”公子辰猛的一惊,掀开马车帘子望向人群中。
“哇……”
随着布帘掀开,人群中爆出一阵阵惊叹声,高涨的情绪致使人群中更加纷乱,残月抱着程小野,在晓风的护卫下艰难的向前走。
一不小心,撞到了维护秩序的巡防营士兵。
“对不起,对不起。”晓风怕若出意外,匆匆道歉后护着残月和程小野躲进了福悦客栈。
官兵一脸疑惑,被抱着的昏迷女子他见过,正是几日前到巡防营找过宋夫长的女子,好像是宋夫长的表嫂。
“快看,北宫小王爷将帘子掀开了!”人群中不知谁在兴奋的喊着,而公子辰仿佛没有看到人仰慕的眼光,墨玉般的星眸在人群中不断搜寻,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期待的那个身影。
渐渐的,他眸中涌上失望。
为何?为何他明明听到她的声音,人群中却找不到她的影子?
公子辰笑了,苦涩自嘲的笑映在苍白的脸上,更加没有生气。
她怎么可能来,宋镇那日,她是语气那么决绝,那么的不留余地。“浔阳郡主我见过,是位好姑娘,值得你对她好。”你看看,她这是说的什么话,浔阳是个好姑娘,值得他对她好。可天底下好姑娘那么多,她又怎会知道,他只想对她一个人好。
又在人群中寻了一遍,还是找不见她的身影,公子辰的心也慢慢没入深渊。
方才骤然而来的惊喜,在此刻化成了更深一层的落寞。
手一松,放开了帘子。
她早已有了心上人,又怎会在意他哪日成婚,跟谁成婚。她的心中,她的眼里,怕是只有那位瞎眼的相公而已。
公子辰眼睛闭上再睁开,已没了方才的悲戚。
也罢,此时她不来,其实对两个人都是好的。爱人无望,就让他做一个忠孝两全的小王爷。临行前,母妃千叮咛万嘱咐,告诫他务必稳稳妥妥的将郡主娶回来。说什么此事关乎两国社稷,马虎不得,若是违了圣命,别说他难逃罪责,恐怕整个公氏家族都要受到牵连。
他虽不在朝堂,却也知个中的利害关系。
娶郡主,如今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就算她真的来了,局面也已无法挽回。
见,倒不如不见。
皇宫之内,巍峨的大殿前,几百个台阶层层叠叠的延伸,公子辰一身大红堪比东宫,站在台阶前犹如玉树临风,翩翩风度无人能及。
“北宫迎亲使团觐见。”太监尖细的声音穿破层层宫墙,针芒一般刺痛了公子辰的耳朵。
墨玉般的眸,又黯淡了几分。
“小王爷,您今日是来娶亲的,不是奔丧的,您好歹多少露|点笑脸出来嘛。”随他来到东祁的大臣说道:“若是这位郡主您不喜欢,娶回去搁置在家便是了。”
“本王娶妻回去何用,自然不用你教导。”公子辰仰头望了一眼,袖子一甩向大殿之上走去。
随行的大臣眉梢挑了挑。早听闻这位小王爷不好伺候,现在看来还真是难伺候的紧。从北宫一路过来,十日里他竟一直冷着脸未曾开口。
见他大步流星的踏上台阶,转念间已走出十余尺,使臣忙拎起衣角追了上去。
“公子辰,参见东祁皇陛下。”
“北宫使臣原英拜见东祁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子辰与使臣原英一前一后跪拜。
“北宫小王爷免礼,原卿免礼。”东祁皇皇甫景一脸威严,抬手便是号令天下的气势,“来人,为北宫小王爷赐座。”
大殿之上皇帝赐座乃是无上的荣幸,公子辰双手合于胸前,深鞠一躬,“臣拜谢陛下恩典。”
“小王爷既是我东祁驸马,便是朕的乘龙快婿,不必客气。”
公子辰一脸正色,整理衣摆坐了下来。
原英等他坐好,才规规矩矩的站正,从袖中掏出一份奏折,举向皇甫景,“今日北宫王朝求娶东祁浔阳郡主,北宫特备聘礼,清单在此,还请陛下过目。”
皇甫景一个眼色,身边的太监立刻快步走到殿中,将原英手中的奏折接过来,转呈给陛下。
名册中列的,皆是名贵器具,天下名珍,礼之多,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折子。
在皇朝之上,国与国之的外交之中,送礼,其实是一门艺术。送得多,并非说明北宫王朝对东祁有多敬重,而是从另一方面来体现国力强盛。礼越多,样式越稀奇珍贵,便说明北宫王朝实力越丰厚。
从皇甫景的脸上,原英看出这一点成功了。
合上奏折,皇甫景的豪气一笑,“北宫皇还真是大方,若是还礼少了,岂不显得我东祁小器?礼部尚何在?”
群臣中站出来一个人,深深向他鞠了一躬,“臣在。”
“北宫小王爷才貌双绝,风华绝代,与浔阳郡主甚是般配,甚合朕心,特着礼部,为浔阳郡主备的嫁妆按公主出嫁之礼待之。”
“臣领旨。”礼部尚领旨后,便退回到了队列中。
公子辰闻言起身,向皇甫景行礼道:“东祁皇抬爱,臣感动莫名。虽臣与浔阳郡主尚未成婚,却也要替郡主谢过陛下隆恩。”
“爱卿免礼。”
“皇上,臣有奏。”皇甫景话音未落,国丈成士衡便站了出来。
成士衡是上朝无老,战果累累,功勋卓著。仗着自己年轻时为东祁打江山立下军功无数,女儿又是当朝皇后,便有些目中无人。不但时常与朝中重臣吵得面红卫赤,甚至有时还会在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