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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程小野被她们多少有些稚气的语言逗乐了,便想凑上前看看,跟她们聊聊天。
灌溉渠在地头,过水前百姓们将渠内加深,挖出来的土就培在地头。松软的新土浸过水之后,变得稀薄起来,程小野没注意,一脚踏到了松土中,脚下一滑,身体失去了平稳。
“啊……”程小野一声尖叫穿透云霄,眼看着就要载进灌溉渠中。
“小野,小心!”千夙一个踏步向前飞出,双臂抱住她,脚尖在水中一踏,身体上旋,跃过灌溉渠,稳稳的落在田地中。
程小野就被他牢牢抱在怀中。
四目相对,程小野心慌乱的跳了起来。
脸,绯红。
千夙墨玉般的眸子望着她。小女人此时脸上红霞纷飞,翦眸似水闪着盈盈秋光,一双朱红丰润的唇微微张开一条缝隙,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出口。
如此近的距离,他能感受到她的心中,慌乱,强烈。
喉结滑动,他竟没控制住自己,就这样吻了上去。
“啪!”手掌与脸庞接触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程小野故意无视千夙眼底那一抹震惊,冷冷地道:“放我下来。”
许久,他并未放下她,反而是换着她向外面走去。
“我说,你放开我!”
她方才失声惊叫,已经引来了不少好事的眼光。又经过方才那一幕,人们的眼神多多少少变得诧异好奇起来。而且她现在又是以这样一种暧|昧的姿势被他抱在怀中,若是被人看到,再传到金陵,传到百里玉衍耳中,百里玉衍该做何感想?
那男人虽然平日里少言寡语,但她能感觉到他那份独占欲。要是知道她在外面被别的男人这样抱着,还不得三天三夜闭门不纳啊?
思及此,她挣扎的强烈起来。
“若是不想掉入水中变成落汤鸡,便老实点。”他手臂愈发的用力,将她牢牢困在怀里。
程小野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他的桎梏,最终只好放弃挣扎。
“好好的,你抱我做什么?”
“若不是千某抱起了程姑娘,恐怕此时姑娘已经变成落汤鸡了吧?难道姑娘很想试试在这个季节落入冰水中的感觉?”
千夙的话带着几分讥讽,让程小野将她喜欢自己的念头硬是压了回去。
“这么说,你只是单纯的帮我?”
“程姑娘以为千某对姑娘有什么想法么?”
这个问题……
把程姑娘难住了。
她的确是猜测他对自己有想法,可是也不能说出来啊,万一说出来了,人家再否认了,那脸不得丢出共和国去了啊!
“没,小野不曾那么以为。”硬着头皮否认了。
可是若不是喜欢,方才若不是她一巴掌打上去,他都要亲过来了,是怎么回事儿?当她傻吗?想到刚才那一幕,程小野心跳又回快了几分。
紧张,慌乱。
“千庄主,您还是放我下来吧。”那么多人在看着那。
“姑娘莫不是害羞了?还是,姑娘对千某有意思?”
有意思你个大头鬼!
程小野在心中咆哮,老娘可是有相公的人。不要以为你长得帅又有钱,就可以勾|搭上我了,我是有原则的,我决不会做出为了金钱出|卖|身|体的事,更不会抛夫弃子!
程小野领教过千夙的毒舌,觉得此时与他斗嘴绝不是好时机,果断的一扭头,不吱声了。
她不想对着千夙,所以脸是扭向外面的,结果这样一来,那些看热闹的人全看到她的脸了。
“那为是程姑娘么?昨日她们回城时,我还特意去街上迎接了呢。”
“是啊,抱着她的那位,便是九华山庄的千庄主了吧?别说,还真是郎才女貌呢!”
程小野在心里哭嚎,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无奈之下,她将脸一转,深深地埋进了千夙怀中。
代表着主人生命力的,强有力的心跳传进她的耳中,她的心中再次乱了频率。百里玉衍,不是我故意要对不起的,这实非我所愿,若你以后知道,千万不要怪我。
程小野边哭嚎边祈祷,希望她家相公不要知道今日之事才好。
鼻翼传来一股淡淡,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程小野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味道,总觉得这味道她曾经闻到过,却又不知为何,她辨别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看她鸵鸟一样缩进自己怀中,千夙唇角扬起一抹笑纹。
为了不让她认出自己,他不但易了容,就连身上的味道,也用一种混合了雪莲与香草的香料盖住了,此时她在自己身上闻到的味道,是中和了香草与雪莲的味道,她只会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闻到过。
他抱着她,从地头这一端,一直走到另一端。
“还没到干净的地方吗?”许久,听不到有人议论了,程小野才抬起头,轻声问道。
“没有,百姓在灌溉田地,四处都是水。”他是不会告诉她,为了多抱她一会儿,他故意沿着灌溉渠,踩着冰冷的河水在向前走。
“今日才开始灌溉,怎么会有那么多水呢?”程小野纳闷,她刚抬起头,便迎上了一道诧异的目光,吓得她连忙又头埋进了千夙怀中。
她今日就不应该答应跟着他出来!
这下可好,出来一趟,脸都要丢到国门以外了!
不知过了多久,程小野只觉得这一段路走得,比她穿越前的十八年都要长。她窝在他的怀中,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良心上的煎熬和道德上的谴责,生怕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