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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皇上。复制址访问 ”何尚从队伍中站了起来,“一月前裕州知州呈报灾情奏报时,说程小野与千夙在三地放粮,此次放粮,并未得到皇上谕令。还有,放粮期间,章法甚乱,先有岭南州判被千夙带去的人当众杀死,后闵项知州又惨遭暴民毒打,以至暴尸当场,惨不忍睹。劣迹斑斑,数不胜数,而方才程小野的奏报中地,竟然没有丝毫的提及,此乃欺君罔上啊,皇上。”
程小野闻言惊得凤眸圆睁。
看来,这皇上不但不打算付她酬劳,还想要她的命啊!
“尚大人所列罪名,民妇可不敢冒领。”她唇角微勾,讥诮道:“放粮乃是体现了皇上对于灾区人民的厚爱,至于皇上下没下谕令,民妇如何知道?民妇不过是奉命前去引水治灾,无论是放粮或是发放银两给灾民,又与民妇扯得上什么关系?”
“强词狡辩。”何尚指着程小野说道,“裕州呈上来的折子上可说得清清楚楚,放粮之时,你与千夙日日在现场察看,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我是在现场不假,现彻有数千百姓,上百官兵,难道此事也都与他们有关么?”
“你……”
何尚被程小野一句话噎住,气得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启禀皇上,九华山庄庄主千夙在外求见。”大殿之外,一名太监匆匆跑上来,一头跪倒在皇甫景面前。
“他来了?”皇甫景冷笑,“来得还真是时候,宣!”
程小野奇怪的蹙眉,眼角余光扫向大殿门口。
裕州赈灾已经过去一月有余,她没有前来复命,千夙也没出现,而她才到大殿之上不过小半个时辰,千夙便赶到了,为什么?难怪他在盯着她的行踪么?她一来,他也来了。
程小野心头疑惑,眸子时不时的扫向殿外。
一刻钟后,千夙的身影出现在大殿外。
他一身素装大步走来,白色披风在身后猎猎生风,披风上一圈白色的狐裘绒毛,将他清隽雅逸的脸衬得更加清贵高华。
一路走来,风华绝代。
进入大殿之中,他丝毫没有见到当朝皇帝的压迫感,反而是没看到皇甫景一样,几步迈到程小野面前,三分戏谑七分玩笑的向程小野问道:“程姑娘此举甚是不厚道,怎么大殿邀功领赏之时,也不喊千某一声,枉千某还当你作知己。”
程小野嘴角抽了抽。
千夙果然是冲着她来的,只是他是如何得知自己今日来复命了呢?
不过无论如何,有千夙在,似乎她的身家安全便有保证了,程小野悬在心头的重石放下,脸上笑容也明朗不少,“千庄主神龙见首不见尾,当日又是不辞而别,恕小野无能,实在找不到庄主的下落。”
“大胆千夙,你来到大殿之上,如何不先向皇上地跪拜之礼?”
此次喊话的是吏部尚,上次礼部尚因为斥责千夙不知礼数,反被千夙将了一军,白白挨了二十板子,这次,他可不敢再随便开口了。听到吏部尚之言,他送了他一个老兄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殿上众人,无一人出声附和。
千夙嗤笑,仗着身高上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睨着吏部尚,倨傲,狂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傲气,甚至是连高高在上的天子,都还要低他一筹。
“你……”吏部尚伸手指着他,半晌,口中就蹦出两个字:“放肆!”
“千某放肆的时候,怕是这位大人还没见过吧。”千夙冷冷一哼,对着坐在高位上的那位随着一拱手,朗声道:“千某见过东祁皇。”言辞间,不含一丝敬重之意,仿佛只是陌生人见面,随便打个招呼。
皇甫景这一生也就被两个人无视过,一个是百里玉衍,一个是他。
而且两人倨傲狂妄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罢了。”皇甫景看似宽容实则无奈的摆摆手,“千卿免礼,只是不知千卿此次前来,是为何事啊?”反正不管什么事,他都不想答应!
“自然是来领赏的。”千夙笑容满面。
“领赏?”皇甫景狭长的眸子闪了闪,“朕不曾记得你当初承诺过你何种奖赏。”
“东祁皇不记得,千某可记得清清楚楚。”他从袖子中掏出一个什么,伸开一看,竟是当时皇甫景命在贴在宫墙之上的皇榜。
程小野这下更奇怪了,这皇榜原来一直在她手中的,何时跑到千夙那里去了?难怪她这次进宫前,怎么找也找不到这东西了。
“东祁皇,你亲自下令写的诏,总不该这么快就忘了吧?”
千夙手一扬,皇榜脱手而出,如长了翅膀一样,直直飞到皇甫景面前,稳稳的落在他桌案上。
皇甫景大惊失色。
皇榜不过是一张薄纸,能稳稳的飞落到他面前,千夙定是灌输了内力,若方才他再多加几分力道,这纸化成利器,切向他喉咙也不无可能。
思及此,他脊梁一阵冷汗。
千夙是想用这一招告诉他,他动不了他,而且,也不能动程小野。这样一来,皇甫景忽然明白了什么。千夙忽然跑到大殿上来要出资赈灾,为的并不是黎明百姓,而是程小野。他望向程小野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探究。这女人,究竟是何来历?与千夙又是何关系?
“东祁皇,还没看清楚么?”
皇甫景扬唇一笑隐下眼底冰寒,随手将皇榜推到桌案一旁,才和声道:“朕亲自下的谕令,如何会忘记?来人!”
“奴才在。”殿前立刻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