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备受北宫人民瞩目的首饰设计大赛即将拉开帷幕,北宫王朝皇宫上下,都在为这场盛大的赛事进行着准备。
大赛分为入围赛、晋级赛、决赛三个部分。
赛事规定,所有参与入围赛的选手,在大赛开始前三日内,将自己的设计画稿交到京兆尹府衙专设的大赛招募处,换取大赛出场牌号。大赛之时,凭着报名时拿到的参赛贴与号牌才可以进入皇宫,到达比赛现场。参赛者到擂台上讲述自己的设计的首饰与构思,进行现场评选。
选手在初赛入围后,选手将自己设计的首饰实物打造出来,再进行晋级评选。
最终选出三名优胜者,各自为准太子及太子妃设计一套册封典礼佩戴的首饰,打造出来后参加总决赛,从中选中一套太子册封时佩戴。
而这套产品的设计师,也将获得北宫皇帝御笔亲封“天下第一珠宝匠师”称号。
这几日,百里星辰不知怎的,身上总是莫名其妙的长出些红色水泡。北宫雪即要照顾他,又要赶稿,结果临到京兆尹府关门,她才匆匆将设计稿送了过来。
“如何拖到现在才交,是不想参加了么?”负责收集画稿的官员不耐烦的道。
“近来家中事务繁多,才耽搁了些时间,还望大人见谅。”北宫雪笑得端庄大方,将捆在画稿上的红线拉来,递给那人。
那人打开画稿看了一眼,顿觉眼前一亮,再看北宫雪的眼光即刻变得不一样了。
“这是你画的?”
“是小女子拙笔所画。”
“你是漱芳斋的北宫姑娘?”
“正是。”
那人似是满意的点点头,将她的画稿卷了起来,“久闻北宫姑娘画风奇特,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画稿本官收下了,便祝北宫姑娘赛场取得好成绩。”他说着,递上来一张望着编号的金色木牌。
北宫雪接过木牌,福身向他施了一礼,“北宫雪谢大人吉言,告辞。”
“姑娘慢走。”那人说着,将图稿放入一个竹筒中,拿笔在竹筒上标上了编号。
北宫雪离开后,那人便收拾东西准备关门,却不想才掩上一道门,又有一位衣着大方得体的姑娘行色匆匆,边疾步走向这边,边喊道:“大人,且慢。”
来人正是慕容婉儿。
负责收取画稿那人眉头皱成了疙瘩,不悦的道:“姑娘也是来交画稿,参加首饰设计大赛的?”
“正是。”说着,慕容婉儿将画稿递到那人手中。
那人扫了慕容婉儿一眼,最终还是将画稿接了过来。拆开画稿一看,顿时瞪圆了双眸,“慕容世家?”
看清画稿上标注的名字时,那人诧异万分。在所有报名参加比赛的人中,最为夺人眼眸的,无非是慕容世家的慕容婉儿与漱芳斋的北宫雪。这两人一个系出名门,世代大家。另一个是珠宝首饰界的新起之秀,店铺遍布整个北宫王朝,手艺之精妙,北宫民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且听闻两家铺子在各地竞争异常激烈,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若是这两人同时出现在擂台上,想必画面一定是热闹极了。
思及此,他将画稿收过来,又对着慕容婉儿抱怨:“果然名气大架子高,也就是你们,换了别人这稿子本官就不收了。”
慕容婉儿闻言忙委身施礼,“多谢大人。”
“免了,本官不与你们计较。”
听他一口一个你们,慕容婉儿磕了磕眼皮,精明的眸闪过一道黯芒,复又问道:“大人,可是还有人拖到此刻才来交稿么?”
“还能是谁,那位漱芳斋的北宫雪,你来之前她刚走。”说着,他将画稿放入竹筒内,画上编号,又将竹筒上相对应的编号递给慕容婉儿,道:“慕容姑娘赶在最后一刻交稿,想必是费了心思的,本官便承个吉言,祝姑娘在大赛中取得好成绩,也好重振慕容世家大名。”
“多谢大人吉言,慕容婉儿自当尽全力。”慕容婉儿眸中闪过算计的光芒,伸手从袖中掏出一绽银两,接号码的同时将银子塞到那人手中,“大人,婉儿早闻北宫姑娘技艺惊人,却一直没有机会见识。不知大人可否行个方便,让婉儿一睹北宫姑娘的佳作。”
“这个……”那人露出为难之情,却在暗中掂量着慕容婉儿塞给他的银两。
“大人,婉儿不过就看一眼,不会告诉任何人。”
那人掂出银两的份量,最终作出不情愿的模样点了点头,“既然慕容姑娘有心,本官也不好拒绝,便给慕容姑娘看一眼吧。”
他抬手,将存放北宫雪画稿的竹筒拿了出来。
慕容婉儿恭恭敬敬的伸出双手接过,目光却落在竹筒封口处的编号上面,一百零柒,她将这个编号牢牢记到了心中。
北宫雪离开京兆尹府衙,便准备回家。途中路过医馆,她见有郎中在坐堂,便走了进去。
“先生,您好。”
一身粗布衣的郎中闻言,抬起了头。一双小却神采奕奕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才开口问道:“姑娘可是身体不适,想问诊么?”
“不是我。”北宫雪回道:“我家小儿前些日子不慎掉落河中,救上来之后身上便不断长出小红斑,久不见好转,可否请先生随我回去给他看看?”
郎中捋着山羊胡想了想,开口道:“这出诊,可是要收费的。”
“银两不是问题,小儿年幼,不便出来,劳烦先生跑这一趟罢。”
郎中听银两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