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北宫朔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虽然镇北王府死个三人五人的不算什么,但北宫雪如今却也小有名气,若是被人发现莫名其妙的死在镇北王府中,难免会遭人非议。
思量再三,他开口道:“小儿顽劣,最近迷上了刀法剑术,终日缠着府中下人们陪他操练,此时怕是练的正起劲,却不想扰了西凉皇陛下与众位大人的雅兴,本王教子无方,实在惭愧,惭愧啊!”
北宫朔有位才满八岁的小儿子,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不疑有他。
只有百里玉衍,寡薄的唇角轻扯,似笑非笑,令人费解。
“西凉皇陛下,我们继续走吧。”北宫朔伸出手指向前方。
百里玉衍也不点破,顺着他的指引向花园的方向走去。众人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过去,时而有惨叫声传进耳朵,不像是小孩子能闹出的动静。
众人虽然好奇,却也知不该问的事情不问,不该看的不看。
头一低,跟着走了过去。
这便是朝中的官员们,他们只认权势,从不会姑息无辜者的性命。
时值七月,镇北王府的花园中,一簇簇月季开得正旺,黄的、红的、粉的,多姿多彩的鲜花将装整个花园装扮得姹紫嫣红。
“果真是漂亮啊!”一人故作风雅的赞叹。
望着花丛中一支黄色月季,百里玉衍若有所思。
他记得北宫雪曾在一个七夕对着他说过,她喜欢香槟玫瑰,因为香槟玫瑰代表着一生只钟情你一人。虽然他并不知道香槟是何物,却记住她说过,月季便似玫瑰。
香槟玫瑰,与这黄色的月季,当是无异吧?
随手摘了一支,拈在手中。心头思绪翻涌,若是过会见到她,送与她可好么?黄色的月季花,她会不会喜欢?会不会一高兴,便回心转意了?
北宫朔见他指间擒着一只月季不知所想,识趣的没出声打扰。
后面众人见百里玉衍伸手摘花,心中不由得对这位西凉皇上多了几分偏见。他们来看一看都难,没想到他第一次来,便折了人家院中的花。
皇帝果然是皇帝,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百里玉衍并不理会身后人们的议论,修长的手指捏着花茎,提步继续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他倏的停了下来,北宫朔也只好停下来陪他,却不知道这位皇帝陛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一停,身后的人有点儿措手不及,紧跟着汀住了脚步。可后面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为了跟上步伐,走得有点儿快,又边走边聊,队伍突然停下来,来不及站住脚的人们接二连三的撞到前面,人群中发出一阵阵痛呼声。
百里玉衍讥诮弯唇,不甚在意的开口:“镇北王千岁,朕恐怕要扫诸位大人的雅兴了。”
“不知西凉皇陛下此言何意?”北宫朔疑惑道。
“人有三急,还请镇北王为朕指个路,朕想方便。”百里玉衍低眉浅笑,风轻云淡的望着北宫朔。北宫朔也分不清他究竟是说谎,还是真的想去茅厕。但不论真假,他总不能让人家一个皇帝陛久等。眉梢抽了抽,恭敬的答道:“茅厕距离这边有些远,不如本王送您去吧?”
“不必。”百里玉衍拒绝。
北宫朔鹰隼般的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却又不能拒绝,便向身后下人使了个眼色:“来人,带西凉皇陛下去茅厕。”一声呼喊高亢洪亮,这下前前后后的人都知道西凉皇内急要上茅厕了。
古代不比现代,当着众人面提出上茅厕是非常丢颜面的事,而百里玉衍似乎根本不在乎,宽大的袖袍一甩,走得清逸洒脱。
众们大臣们面面相觑,这位西凉后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北宫朔望着他修长笔挺的背影,长眉紧蹙。俗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自己与百里玉衍素无往来,他忽然来到自己寿宴之上,送了厚礼不说,还表现的如此随性,莫不是有什么诡计么?
就在他思衬百里玉衍如何会来参加自己寿宴之时,百里玉衍已经到了茅厕。
那带路的下人恭敬的请他过去,接着就要跟他进茅厕。百里玉衍止住步子,清冷的眸子落在那人脸上,“朕如厕时,不喜有人旁观。”
那人一听,怔住脚步。
家中王爷让他盯紧眼前这位西凉皇帝,可皇帝不让跟进茅厕,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要朕回去与你家王爷说明,你才肯守在外面吗?”百里玉衍声音不高不低,掷地有声。
那人小心肝颤了颤,心道:你内急要上茅厕,居然还有心思来回跑,也不怕憋出毛病来!眼珠子转了两圈儿,心一横,道:“小人不敢,还请西凉皇上自便。”
恭恭敬敬的退后两步,没跟进去。
百里玉衍轻哼一声,就在那人扭头转身的功夫,他已经飞身出了茅厕。速度之快,只看得到空中闪过一道白色流光。
别院房间中,北宫雪与凤千月怒目相视,谁也不甘示弱。
凤千月带来的十几名府兵被北宫雪与槿羽打败,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几人保护着凤千月。此时外面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只听得到兵器碰撞发出的铿锵巨响,还时不时有惨叫声传进耳朵。
听起来,应当是非常惨烈。
不知暗影可否坚持得住,北宫雪有些担心。
“放了我们,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北宫雪试着与凤千月谈条件。
“呵,笑话,就凭你?你觉得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