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连这几年来不离不弃的少白都被无情抛弃了!
“那我回去了,明一早再来。”月恒痛快的对着江玄拱手,“告辞!”
“月大人慢走。”
月恒大跨步离开,江玄摇摇头,叹了口气。
前些日子皇上不顾自己安危,不听朝中众臣劝阻,只身前往北宫,难道就是为了这位北宫姑娘?果然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可为什么他有种君王不早朝的担忧?
此时的寝殿内,红绡暖帐,一室旖旎。
北宫雪窝在百里玉衍怀中,柔声细语的求饶。
册封典礼前,他虽然情到浓处,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只是帮她沐浴更衣,一直看着她化好妆容。可是仪式结束从午宴后回到寝殿后,他就化身饿狼,一直没停下来,变着法力的折腾她。
现在,她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抗议,再继续下去,她就要散架了!
“相公,行行好,饶了我吧。”
“细水长流,来日方长,下次再继续好不好?”
“求你了,放过我吧。”
“啊……你轻点!”
好话说尽,偏偏那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侵袭,她只觉得四肢无力,本能的抱着他的腰身。他肤质很好,细腻的触感曾一度让她爱不释手。
不经意间碰到他后背上,一处坚硬的凸起。
她心中纳闷,五指来回在那里抚摸。
“怎么了?”他伏在她耳边问,粗重的呼吸让她有点儿面红耳赤,“没,就是觉得……嗯,你背上,怎么会有伤?”
他不语,只是动作停了下来,抓过她纤细的小手,摊开放到自己胸口的位置。
掌心碰到的那里,赫然是一处更加清晰的伤。
北宫雪心中一震,猛然想到了什么,用力推开了他的身体。
映入眼帘的,是他胸前一处一寸多宽的刀伤。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泛红的伤疤,赤果果的昭示着伤口曾经的惨烈。
“对不起……”她五指抚着那道伤口,哽咽了声音。
她从来没想过,原来那一刀是那么的重,从前胸到后背,该是怎样的痛啊!
当初,她怎么就能狠得下心?
百里玉衍握过她的手,十指紧扣放在她的枕边,“不需要道歉,若当时能换你不离开,我情愿多挨几刀,也好过这两年来的日思夜念。”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她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一次,就算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再离开了!
一夜缠绵,温暖暧昧。
北宫雪不知自己是究竟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过去了,只觉得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叫她。
事实上是少白。
少白见到她,兴奋得上窜下跳,一会伸出长舌头舔她的脸,一会又用爪子挠她的手,尽管如此,还是没能挡住她的铺天盖地而来的睡意。
揉着惺忪的眼睛,她推开了在脸上捣乱的爪子,“太困了,让我再睡会儿。”
“嗷呜,嗷呜……”少白退到一边,委屈的叫唤着。
“娘娘快起来吧,陛下请娘娘到御书房一起用膳,再晚,怕是皇上要生气了。”一名宫女跪在床榻前,恭恭敬敬的叫她起床。
那名宫女身后,跪着数名宫女,她们手中端着脸盆,手巾,拿着她的新衣。
北宫雪实在是困得不行,挣扎了半天,最终理智一败涂地,她一头扎进被子中又睡了过去。
“娘娘,娘娘?”宫女不死心的继续唤她。
均匀的酣声响起,她睡得很沉,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众宫女不知所措之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皇上……”驾到!
江玄还未喊完,百里玉衍一个厉目甩了过去,他一怔,立刻捂住了嘴巴,“奴才办事不利,还望皇上降罪!”看他这个记忆,娘娘还未起床,他在这里大喊大叫万一再把娘娘给吓着,这罪过可就大了!
百里玉衍瞥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子里。
“皇上……”众宫女见百里玉衍忽然驾到,以为没叫醒皇后触怒了皇上,吓得魂不附体,连声讨饶,“奴婢没用,还请皇上恕罪啊!”
“都下去吧。”
“是。”众人如蒙大赦,忙马不停蹄的溜了。
百里玉衍走过来,在床边坐了下来。
她睡得很香,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回来。睡梦中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盈润饱满的唇角微微向上弯着。他伸手,拈起她额前的一缕发丝,帮她塞到耳后。
“娘子,你终于回来了,不枉为夫为你,宁负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