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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宋光宗背上的斩首牌被抽走。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刀起刀落,血花四溅。一颗黑溜溜的脑袋从台子上滚到地上,吓得台子下面的人一阵慌乱躲闪。
衙役走上前来,揪着头发把人头拎走了。
宋夫人已经哭晕过去。
“无双,你的大仇得报了!”苏晴儿喃喃的道。
程小野拽拽她的衣角,摇头示意她不要乱讲话,免得惹来是非。
苏晴儿会意,笑嘻嘻跟在程小野身后退出人群。
“小野,你比我小两岁,性子却比我沉稳得多,我以后要向你多多学习才是。”
“哪有,晴儿姐姐性子真爽,小野才是喜欢呢!”
两人向外走着,沉默了一会儿,苏晴儿又问道:“我们要办的事情也办完了,现在回去么?”
程小野想了想,点头道:“先回去罢。”
她本想再回去看看房子里的格局,筹划一下如何布置。又想到租金尚未交全,二楼通道也需修缮,便想着回去再计划计划。
将来如何经营,也是她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
重要的还有本钱,她需要一笔数目不小的银两才能让铺子转起来。若本金实在不够,还有无双一百两银子,但她不想动用。
踌躇间,忽闻前面两人说话。
“妹妹,你刚回来,便拉你来看这血腥场面,真是九姐的不是了。”说话的,正是杜府长秀杜九玫。
“九姐哪里的话,我在家也是闷着,还不如来陪着九姐看个热闹。”白玉兰从善入流,她挽着杜九玫胳膊,亲密的如同亲生姐妹一般。
“妹妹这次回来,可是要多住些日子。”
“那是自然,明月快要成亲了,再有着急的事,也要等明月成完亲再回去。”
明月……杜明月?那个刁蛮秀要成亲?!程小野挑挑眉梢,哪家公子这么有勇气,敢娶杜明月这等心机婊,也不怕将来被大闹了天宫。
她竖起耳朵听着。
“说到这里,明月也真是被咱们这些长辈给**坏了。新娘子的传统凤冠,她不喜欢,发饰、耳坠,她也不喜欢,非吵着要重新做一套不可。这不铎儿都帮她找了好几个工匠,都被她给否了。眼看婚期临近,铎儿也开始犯愁了。”
杜铎(uo)是杜明月的大哥,刚接手杜家家业。
“这孩子就是太任性了。”白玉兰摇摇头,“你是姑母,要好生劝劝才行。”
“我是劝着,也要她肯听。这回铎儿把赏银都加到五十两了,也不见有工匠上门。我前些日子还听说宋镇有个师傅首饰做得好,差人去打听,却说人搬家了。唉,实在是让人头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论梅县最有钱有人家,那不是儿子刚被砍了头的宋世贵兄弟,而是杜家。她是要把这差事接下了,何愁开店的本钱不够。说不准,还不只五十两。
“晴儿,帮我个忙。”她靠近苏晴儿耳边说了些什么。
苏晴儿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小野,那杜家大秀难伺候,在梅县也是出了名的,你还是不要去触霉头了吧。”
“若不是她难侍候,杜家怎会将赏钱提得这么高。”
“好吧,午后便替你跑这一趟。”
“那这顿午饭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们去芙蓉巷吃小笼包。”
程小野拉着苏晴儿,疯疯癫癫的跑了起来。
秋风习习,来两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吃得真是过瘾!两人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狼吞虎咽。
吃饱了,苏晴儿擦了一把嘴角的油,感叹道:“真好吃!”
程小野连连摇头,“晴儿,你是没吃过生煎,那才叫一个好吃呢。”想到她在现代时吃的生煎包,程小野忍不住口水直流。
估计再也吃不到了!
“什么是生煎?”
“就是把包子用油煎熟,而且包子底下有一层薄薄的脆皮,特别香。”
她这么一说,把苏晴儿的馋虫也勾出来了。
“哪儿有卖的,我也想吃。”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在这个时代没见过啊!
她又不能说是在千年后吃的,只得搪塞道:“下次再告诉你。”心中却想着,以后说话要注意些了。掏钱付了帐,拉着苏晴儿出了包子铺。
“哼,小器,又不是要你请吃,看把你吓得。”苏晴儿哼了一声,佯装生气的甩开她。
“好晴儿,我这不是忘了在哪儿嘛。”她只好赔着笑。
谁让她还有求于苏晴儿呢。她上次在万安寺门前得罪了杜明月,年前又为一匹布开罪了杜九玫,不便于自己出面,只好让晴儿代她去。
两人买了几件道具,一路到了杜府门前。
程小野对晴儿点点头,自己则躲进了巷子里。
苏晴儿肩上搭着布袋,拿个小锣,小商贩般边走边敲。过了会儿,她清清嗓子,喊道:“雕金刻玉,打造首饰喽!旧镯子、旧项链翻新,花样头冠订做,走过路过的不要错过了!”
走到杜府门前时,门打开了。
“哪来的小商小贩如此聒噪,走开走开!”看门人不耐烦的朝她挥挥手。
“哎,你如何说我是小商小贩,你有能耐你做一个头冠与我看看。”苏晴儿不服气的反驳。
“叫你走开,少啰嗦。”看门人叫嚣着。
“我就不走!”苏晴儿故意把铜锣敲得震天响,“走过的路过的不要错过了,旧首饰翻新,玉器雕刻,头冠订做!只有你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