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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七八个警察手里拿着电棍,往周晓光身上一个劲儿的招呼,没多久,周晓光就被制服,重新戴上手铐,给他带到了一个单独的小屋。
“黄建勋,你***不是人,等老子出去的,一定把你碎尸万段!”周晓光用力的踢打着铁栅栏,等他踹的累了,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昏暗潮湿的房间。
这一次,自己又该怎么躲过去?黄建勋跟郭美琳之间到底在相互算计着什么,他不想知道,自己毕竟是偷盗,会不会因此给扔进监狱?
我他妈根本就没偷到东西,老子也没动你家里的一针一线,甚至还被一个老女人占了便宜,郭美琳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周晓光的大脑乱嗡嗡的,一个劲儿的响,心里既担心自己的命运,又担心外面的二狗子在县医院咋样了,一股急火攻上心头,让他的嘴唇都白了。未知的也是让人担忧的,自己还年轻,才二十岁,还有大把的抱负没有施展呢,难道就这么的给关在了铁窗,从此暗无天日?
或许进来也是好事,起码我的债务是没有了,不用再出去过那种艰辛的生活了。
周晓光自嘲的一笑,这一刻他的心难得的平静下来,既然命运不在自己手中,那么就勇敢的迎接风暴吧,我倒要看看这个世界,是怎么对待我的。
黄建勋这个夜晚并没有睡觉,他打了整夜的电话,却怎么也联系不上那两个去接周晓光的人,问他们的老大金钱豹,金钱豹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自己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等他觉得不妙的时候,自己也联系不上那两个马仔了。
第二天,一切都在正常中度过,日子十分的平静,没什么波澜,没什么起伏,可是正是这种安宁的氛围让他的心里更加的是惴惴不安,没有哪怕片刻的安宁。
他一整天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安安静静的坐着,内心中的忐忑几乎让他压抑的无法呼吸,直到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铃铃铃!”手机在桌子上不停的震动,蜂鸣不断,从桌子的最中央沿着桌面慢慢的往外推,几乎就要掉在地上。
黄建勋一把抄起手机,打开一看,竟然是县委记刘志伟亲自打来的。他颤抖着手,用力按下接听键,“刘叔!”
“别叫我刘叔,我现在是县委记刘志伟。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不由分说,刘志伟直接挂死了电话,留给黄建勋的只有那阵阵回荡的忙音。
黄建勋无力的松开手,任凭手机摔落在自己的腿上,又顺着发抖的腿砸到地上,那崩裂的玻璃壳碎片,会不会预示着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也将出乎自己的意料?
他掏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定了定神,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努力使自己的脸上不露出异样,他并没有直接去找刘志伟,而是先去洗了把脸,让自己的心彻底平静下来,这才整了整衣领,出了医院的大门。
在驾车前往县政府的路上,黄建勋暗暗咬牙,这个周晓光办事儿还真不靠谱,看来他的那个儿子是不用再继续住院了,如果这次平安无事那还好说,如果自己有了什么情况,那就。
“当当当。”“进来!”
黄建勋推开刘志伟办公室的门,偌大的空间内,除了靠墙的一排沙发,就是一张宽敞的办公桌,刘志伟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黄建勋规规矩矩的走到办公桌前,问了声好。
刘志伟还是没有说话,而是让他继续在边上站着。黄建勋尴尬的立在桌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明白,这是刘志伟给他的惩罚,那么十有**那件事儿就是露馅了,只是不知道的是,周晓光到底泄露了多少消息,往最坏的打算,如果自己被问起那个黄色的保险箱,自己该咋回答?
“当当当!”“进!”
这一次来的是一个干部,他看到黄建勋也是楞了一下,“黄副院长也在啊。”
“何局长!”黄建勋回应了他。俩人在一起吃过几次饭,算是见过。
“建勋,你先出去一下,等会叫你你再进来吧!”刘志伟的口气不容置疑,黄建勋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也只得顺从他的意愿,离开了办公室。
“刘记,关于这次村村通工程,我们交通局内部分歧很大啊。”何万福躬身说道。
“老何坐下说!”刘志伟指着边上的沙发,“慢慢说,不着急!”
“刘记,今年国家政策变了,说是要扶持下面的乡镇发展建设,推进城乡一体化进程,相关的政策法规就要作出调整,这个村村通项目,我们本来想规划咱们县附属的三个乡镇,但内部会议的时候,有许多干部持反对意见,觉得应该集中先发展一个乡镇,让一个乡的经济先有起色。”何万福说到这里,停顿下来,静静的等待着刘志伟的意见。
“嗯,然后呢?原因在哪里?”刘志伟坐在单独的一个沙发上,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扶手。
“很多话我不说您也明白,您是从南关乡的乡长上来的,而胡县长是从北城乡提拔的。现在这根线两头都被拽住,到底是谁牵着谁走,就看谁的力量大了。”何万福顿了顿,目光炯炯的望着刘志伟。
“呵呵,各有各的道啊。胡杨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啊,我这还没合计好呢,他倒是先坐不住了。这个项目暂时放缓,具体怎么决定,还得等常委会上再说。”刘志伟说完,似乎是陷入了一阵思考中,何万福见状,也没再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