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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没再多想,此刻,吃完最后一个鸡蛋,他就准备去乡里打探口风,看看乡里的领导啥时候能来。..
“呜呜……”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哀乐,让本来清风丽日,鸟语花香的早上蒙上一层极其反调的阴影,无论多美好的心情也立刻变得灰白。
“谁他妈大早上的搞这丧气的事儿,草,这几天也没听说谁家死人啊。”范大海一阵反胃,膈应的把鸡蛋气呼呼的扔在了篮子里,站起身,出门去看看到底啥情况。
等他一出门,被院子外面的阵仗当时就搞的一团浆糊,这,这是咋回事?
外面黑压压的来了二三十号人,一辆牛车,拉着一副大大的柳木棺材,上面的棺材盖拉开了一半,一些从没见过的生面孔正举着一些纸牌子,上面写着“村长指使儿子持械殴打村民致死。”
“百姓无人做主,黑心村长横行乡里。”
“打倒范大海,维护法律尊严。”
“杀人偿命,你是村长也不行!”
一只殡仪馆找来的哀乐队垂头丧气的吹着,村民们还没出工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儿,纷纷好奇的靠拢过来,把赵大海的家门口堵了个严实。
谢淑婷嘤嘤的扶着棺材哭着,马志强拿着一个大喇叭,开始扯开喉咙痛诉范金龙昨晚的罪行,受了皮外伤的周晓光成了只有一口气的活死人,而谢淑婷也变成了要不是邻居及时制止,差点被不法分子伤害的可怜妇人。
“徐蛋,为了给你出气,我也豁出去名节了!”谢淑婷一边哭,一边低低的说着,还在周晓光脸上抹了几把,那白色的霜粉可是她特意给化上去的,还别说,效果蛮好。
“你化妆技术不赖啊,不错,等会就往死了作,好戏还在后头呢!”周晓光悄悄说道,旋即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啊?竟然有这事儿,范金龙把周晓光给打死了?这也太过分了啊。”
“是啊,听说昨晚周家有事儿,没想到出了人命!”
“这下子可闹大了!”
范大海黑着脸,走了过去,“你们在这哭丧个啥,谁死了?马志强,你在这作的啥幺蛾子!”
“范大海,少跟老子摆你那臭脸,别人怕你,老子不怕!咋的,指使自己儿子杀了人,就想屁股一擦,当没这回事儿?今天棺材给你摆在这,你等着吧,等警察到了,非把你抓走枪毙不可!”
“呵呵,死了?周晓光还真能闹,昨天还蹦跶蹦跶的,今个就死了?别是自己作了啥犯法的事儿,怕追究责任自杀了吧?你说我儿子打死了他,谁能证明?我看看,周晓光是真死还是假死?”范大海往前走了几步,马志强伸手拦住了他。
“村长,您还是别过去的好,我们还等着警察来了收集证据呢,你这么着急,不是想毁灭证据,开脱自己吧?”
“哎哟,行,小子,屎盆子扣的真狠啊,那我就等着警察来。”赵大海嘴里这么说,看这阵仗还真提心吊胆,难道自己儿子真把周晓光给打死了,如果是那样,那事情就彻底麻烦了。
“咋的了这是?怎么围了这么多人。”刘美丽赶到了现场,看着闹哄哄的村民,还有这副显眼的大棺材,一时间也是楞在那里。
等她从村民嘴里了解了实际情况,也是心中一紧,三两步来到范大海跟前,“老范,你儿子昨晚真打死了人?”
范大海哪会让刘美丽看了笑话,刘美丽表面关心他,实际巴不得这是真的,正愁着没办法把他拉下马哩。
“没有的事儿,这周晓光不知道鬼哭狼嚎的想干啥,你放心吧,警察会秉公处理的。”赵大海冷笑着,他有着自己的底气在。
他一个亲戚,认识派出所的人,等到了那里,通融一下关系,到时候给周晓光安上一个扰乱治安的罪名,狠狠的一切都好说。
他可不相信周晓光真的死了,自己儿子就算再虎,也不会真的打死人。
况且,就算死了能咋的?一个土包子,在这偏远的山村,谁会在乎他的死活呢?
想到了这儿,范大海也不着急,看着眼前明显是拼凑起来的队伍,睥睨着眼,等着警察的到来。
没多久,乡里头治安大队的面包车就开了过来,后头还跟着一辆,上面喷涂的油漆明晃晃的是几个大字,“南通乡民生报。”
“记者也来了?”赵大海心中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把周晓光都要恨死了,本来就够乱的了,今天这事儿注定要闹大了。
车门打开,庄清清咚的一声跳下了车,带着几个治安队员,冷艳的凤目先是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棺材上。
她自然是马志强找来的,至于后面的面包车,也很快的跳下了摄像师和一位穿着天蓝色t恤的女记者,梳着乌黑的马尾,面容清秀纯美,带着一股子独特的活泼劲儿。
“各位乡亲父老,我们是乡里民生报的,我是见习记者黄小倩,请问哪位是沙头村的负责人?”黄小倩举着话筒,早就注意到了站在显眼位置的赵大海和刘美丽。
今天接到了匿名人员举报,说沙头村有官员恶意打死村民,还威胁村民保密,作为见习记者,遇到了这么个猛料,她就跟报社编辑简单说了说,就出来采访了。
这可是重大新闻啊。
庄清清却是抛开众人,啥都没说,先朝着棺材走了过来,经过谢淑婷的时候,善意的点了下头,然后近距离的看着周晓光那张惨白的脸。
“难道真的打死了?哎,前几天还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