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周晓光打开房门,一阵释然的拍了拍胸口,呼吸了几口顺畅的空气,真要迈步往出走时。
骤然一股大力传来,让他的身体往前像是一只狂风中无助的麻雀,嗖的一下飞向了大厅里坚硬的大理石地面。
“咔……”“啊……”随着沉闷的落地声和响亮的惨叫声,办公的警员门齐刷刷的朝着这里看来。
一个穿着朴素的酗子直挺挺趴在地上,脚上的棉鞋都磕飞了一只,噗的砸在了栽种着吊兰的大花盆里。
叶红莲旁若无人的走出了房间,去跟组员汇合去了。
周晓光摔得七荤八素,好半天都没爬起来。
“不许去扶他,这小子说喜欢趴着思考人生,你们可别浪费了人家做哲学家的潜质!”叶红莲这么一说,本来想好心搀扶一把的人也不动了。
“叶红莲,日你个仙人板板。”周晓光心里狠狠的咒骂着,龇牙咧嘴的爬起来,揉着差点被摔碎的肩膀,哎哟叫唤着站起来。
“我鞋呢?”周晓光站起来发现一只脚冰凉的踩在地板上,他赶紧四下找了找,却没发现。
早就被叶红莲捡起扔进垃圾桶了,她看着周晓光的惨样,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让你嘴贱!
“晓光?”就在周晓光四处找鞋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一看,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子,穿着红色的棉袄,虚弱的望着他。
“盈盈?你咋了?你咋来这儿了?”周晓光顾不得找鞋子,蹒跚着挪到她身边,关切的问道,他的屁股正在火辣辣的疼。
“晓光,我,我导师,死了。”范盈小脸蜡黄的靠入周晓光怀里,身上还在不停的抖着,好像是受到了什么特别大的打击。
“啥?死了?怎么死了?”周晓光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脑子里一片迷糊,怪不得前几天没出现在范家的酒席上, 原来是挂了。
可是一个人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而范盈怎么跟自己出现在一个地方?难道是?
周晓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范盈,他不是也被人掏心挖肺给折磨死了吧?”
“嗯,你说的没错,又一起案件发生了,死者是她的未婚夫,哎哟,还抱上了!呦呦呦,人家丈夫刚死,你就在这挖墙脚,果然是个无耻**,下流,卑鄙,**。”庄清清慢慢走近,冷笑着大声说道。
众人的目光还没散尽,听到她这么说,刷的一下子又聚拢过来,一些议论声慢慢响起。
“庄清清,你少在这说三道四,我怎么样,跟你没关系!”周晓光恨得牙直痒痒,这个女人现在抓住每个机会打击他,报复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果然应了那句话,千万不能得罪女人,后果太可怕。
“哼,自己老公刚死,就**别的男人,你也不是个好货,让开!”庄清清气呼呼的经过周晓光身边,脚下用力一跺。
高跟鞋后跟就直直的踩在了周晓光的脚面上。
“啊!”周晓光疼的叫出来声,身子椅着,嘶哈抽着凉气。
范盈满脸羞怒,却没敢发作,这里是警局,她本能的选择了隐忍。
“我们走,妈的,这些人都是心里有疾病的人。”周晓光说完发现不对劲,很多人都一脸不善的盯着他。
“我是说刚才那个婆娘,不,不是她。”周晓光胡乱的解释着,搂着范盈,踩着冰凉的面往出走,这少了一只鞋子可真遭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