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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衣叹息的摇了摇头“当初他入宫之时,我们对他的了解,只知他是一名江湖术士,但他医术超群,在宫中太医都无法医治毅儿之时,他却将毅儿救活了,正因为这点,他深得疯女人的重用,自那以后,他就留在了宫中,还成为了让人敬仰的朝中国师,这几年来,从来没有人敢去过问他的往事,他这人行事诡秘,而且话不多,与朝中的大臣也是交际甚少,连太医院也去的时间不多,好似成天都呆在他的炼丹房之中。 ”
听着冰衣这些话,玉玲珑心中的那些千丝万缕思虑,越来越清晰,绕着桌前走了两圈后,突然停了下来,眉头却是深锁“一朝国师却身份不明,南靖国的朝中大臣们怎会如此草率对待此事?”
这是她难以理清的地方,身为朝中重臣,又牵系国家的命运,却无人知晓他的背景,对玉玲珑来说,也许这就是根源所在。
“这也不完全在于这些大臣们,这些年,南靖国的国运都掌握在国师的手中,他神机妙算,有他在朝中的这几年里协助皇上,南靖国风调雨顺,国运亨通,他功不可没。”冰衣抿了抿唇,临桌坐了下来。
玉玲珑又开始走动起来,她的身影在烛光之下拉得长长,就连那道背影似乎也参杂了太多的思绪。
脚下步代沉重,慢走了几步后,她也坐回了桌边,看向正握着茶杯饮茶的冰衣,声音透着种种疑虑“一个任人根本无法靠近的人,就证明他心中肯定有不可告人之事,少接近一个人,对他来说,他心中的秘密就少一分风险,只要他是个人,不是神,他就会有他的弱点。”
“你是说……”冰衣的话没有再说下去,意识令她四周环顾了一圈。
玉玲珑唇边微微泛起了一丝浅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冰衣似乎从她的眸中读懂了什么,抿抿唇继续饮着茶,就在茶水湿了她的双唇之时,她的眼前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觉得非常的奇怪,今日我又在宫中遇到了你父亲生前身边的那个女人。”
玉玲珑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怔,抬眸反问道“甘若冰?”
冰衣轻轻的放下茶杯,点了点头“正是,可能你有所不知,当年先皇依着你的意思,放过了她,多年过后,她又与毅儿一同被疯女人带入宫中,自毅儿裁后,宫中便不见了她的身影,后来几次我的人在宫中又发现了她,据说她常往疯女人的宫中走动,每次一来,都提了不少银子。”
甘若冰,她父亲生前的小妾,那日在宫中,是她一脸愤怒的将她推入了水中,差点要了她的性命,也是甘若冰将她父亲的心思通通的相告于她。
她才悟觉是她亲手了结了父亲,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甘若冰,而且每当梦中出现父亲的时候,甘若冰那带着愤怒的眼睛就会深深的扎在她的心里。
这十几年,甘若冰的话,眼神,愤怒,就像恶魔一般的频频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现在竟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近在咫尺。
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悲痛的眸光在一点一点的随着记忆涣散。
冰衣轻轻的握上了她的手,只觉得她的手略渐冰凉,冰衣微微加大了力度。
手上的沉重感让玉玲珑敛回了思绪,深锁着秀眉问道“你可有查过她?”
冰衣再一次点头“有,只不过她现在己经嫁人了,在城外经营一间布料店,据调查,她的生意似乎不是很好,这些年,她的日子也过得不好,她嫁的男人好赌,成天不着家,因此她也无心管理那家店,这些年家里的钱全是从宫中拿的……”
冰衣的话没有继续,玉玲珑没有说话,好似连她也陷入了沉默之中,眸中的那分顾虑与猜忌越来越浓烈。
玉玲珑察觉到了这一点,微微收紧了指尖“冰衣,你想到了什么?”
冰衣有些疑惑的抬了眸“我在想,一个妇人竟然能在这个疯女人的手里频繁的取银子,而且嚣张跋扈,毫不畏惧,这个不可一世的疯女人为何会受她如此摆布,而且丝毫不敢动她,这个甘若冰身上一定有疯女人想要的,又或是害怕的东西。”
“血咒……”沉默片刻过后,两人竟在这一刻异口同声,只是相互间的一个眼神,两人似乎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冰衣迅速离开了,留下的玉玲珑面容镇定,只是握着茶杯的手,越来越紧,心里有无法压制的情绪变化。
南靖国京城最有名的就是这条长乐街了,走到街道之上,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有吆喝声,买卖声,嘻笑声,还有吵闹声。
长乐街的某一处不显眼的地方,正挂着张家衣坊的牌匾,只见一道喜出望外的背影窜入了店内。
甘若冰握着手里的五千两银子,心里乐开了花,正想着,今日可以出去好好进一批布料,重振这家衣坊生意。
谁知这刚推开门,眼前就出现了一道猥琐而又熟悉的身影正在柜台前翻来翻去。
“张桂生,你在干什么?”甘若冰气得脸瞬间就黑了起来。
柜台抽出一个中年人的脑袋,长相平平,而这长相平平的男人正是甘若冰的夫君,张桂生,成天不着家,着家的时候就是翻倒衣柜,找银子去赌坊翻本。
张桂生浅浅的瞟了她一眼,手下继续翻着,无心理会的一句话“今儿个手气不好,又输了几把,弄些银子去翻个本。”
甘若冰红了眼,冲上前去,狠狠的拍着桌子道“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