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筝却一点都不在意陈妈妈的态度,只胸有成竹的对余嬷嬷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肯定这包东西一定不是我娘偷的,还请余嬷嬷还我娘一个清白。”
余嬷嬷见了顾筝那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模样,眼底有了一丝意外的神色,随后余嬷嬷倒是一点都不含糊、当厨足了顾筝面子:“顾姑娘,只要你能拿出凭证证明你娘的清白,老奴一定会帮顾夫人讨回一个公道、让人跑一趟请老太太示下。”
有了余嬷嬷的保证顾筝这才悄悄的松了口气,随后她抬起小脸目不转睛的看着陈妈妈,一字一句的说道:“陈妈妈,我娘昨晚并未在岑府里,所以潜入瑞香园偷东西的内贼一定不是她,那守园子的婆子定是眼花看错人了。”
陈妈妈听了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说你娘昨夜不在府里她就真不在了?二门的婆子昨天一整天都没见你娘出过二门,难不成你娘不在府里、是长了翅膀飞出去的?!”
顾筝懒得和陈妈妈多说,只示意勺儿把墙角那两盆玉簪花搬开,待墙角那个狗洞儿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才不紧不慢的揭开谜底:“我娘昨晚从这个狗洞钻了出去,在外面呆了**,直到天亮才又从这狗洞钻回来。”
这顾丽娘好钻狗洞,并且通过钻狗洞、把岑府给她的东西拿出去变卖典当一事,陈妈妈等人俱是心知肚明,否则陈妈妈也不会借着这个由头、献计让罗夫人设这样的圈套让顾丽娘钻。
只是陈妈妈以为顾丽娘只会白天钻狗洞出去,晚上一定会钻回到岑府过夜,因此这东西失窃的时间罗夫人才会定在夜里……
只是陈妈妈怎么也料不到,顾丽娘竟然会那般离谱、钻出去后就彻夜不归———别说是大家闺秀或是有头有脸的夫人、太太了,就是寻常人家的妇人也不敢彻夜不归家、呆在赌坊那样的腌脏地方啊!
可惜顾丽娘不是大家闺秀也不是良家妇女,她是一个靠着坑蒙拐骗、乞讨行骗为生,在市井摸爬滚打的混了二十几年的“刁妇”。
形势突然倒向顾筝母女那头,让陈妈妈下意识的担心事情办砸被罗夫人责怪,且她也不甘心就这样让顾丽娘翻身!
于是陈妈妈马上嘴硬的说道:“顾姑娘,你护母心切老奴可以理解,可你能拿出凭证来证明顾夫人昨晚一整晚都没在岑府吗?”
顾筝既然敢亮出狗洞证明顾丽娘的清白,自然不会就这样被陈妈妈吓唬住,只见她马上伸手指了指勺儿和箸儿,不急不缓的说道:“两位姐姐都可以证明我娘昨晚**未归,外头那通宵达旦供人玩乐的宝丰坊,多的是人能证明我娘昨晚一整晚都没离开宝丰坊、窝在宝丰坊赌钱。”
顾筝话一说完、在场的众人便纷纷交头接耳,看向顾丽娘的目光也多了些鄙夷,似乎顾丽娘一整晚都呆在赌坊里、就成了那十恶不赦的罪人般。
所幸的是顾丽娘压根就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当下便挺起胸膛恶狠狠的瞪了众人一眼,并趾高气扬的出言挤兑陈妈妈:“陈妈妈,我家囡囡都已经把话说得这般清楚了,你还想继续冤枉诬陷我、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吗?9不赶紧跪下给老娘磕头赔礼,不然老娘可就要反过来去衙门告你诬陷!”
事到如今陈妈妈也无话可说,只能恨恨的屈膝给顾丽娘赔礼道歉,但跪下磕头这一件她却是死都不肯,且最终还硬着头皮说了句场面话:“既然事情还有这样一番隐情,那想来真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顾夫人!奴婢这就去回禀夫人,让夫人加派些人手好好的查一查昨晚的事,一定不会再冤枉好人。”
陈妈妈生怕顾丽娘不依不饶的拉着她、硬是要她磕头赔礼,因此场面话一说完、她就匆忙带着那群爪牙开溜……因走得太过匆忙,临出院门前、陈妈妈一时不备被门槛给绊了一下,当众摔了个四脚朝地、灰头土脸,把顾丽娘乐得直拍手称好!
且先不说陈妈妈回去后如何向罗夫人回话,却说待聚在听泉院的人都散了后,顾丽娘便悄悄的把顾筝拉到一旁,避着两个勺儿、箸儿说悄悄话:“囡囡,那罗夫人看着不是个好相与的,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岑府,免得再无缘无故的招惹是非!”
若是没发生栽赃陷害以及被周淳轻薄一事,顾筝兴许还会赞同顾丽娘的提议,在在岑府呆不下去的时候选择抽身离开。但如今先后出了这两件事,顾筝却不得不好好的琢磨一番,没琢磨清楚前不敢贸然做出决定……
顾筝把事情前前后后都琢磨了一遍后,面色逐渐变得一片凝重:“娘,我瞧着那罗夫人似乎想置你于死地,否则那陈妈妈不会一上来就要送你去见官!你想想,以岑家和官府的关系,想要借着官府动刑罚人的时候把人弄死,那还不是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顾丽娘肚子里虽然也有不少弯弯道道,但她的弯弯道道却和宅斗完全不沾边,因此她得了顾筝的提醒、再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囡囡,你的意思是说送官只是个借口,罗夫人其实是想要我的老命?!”
顾筝点了点头,并给了顾丽娘一个赞许的眼神,顾丽娘一得到顾筝的鼓励、马上自发的开动脑筋往下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猜出罗夫人要我的老命,那我们还继续留在岑府,那不是白白给她机会加害我们吗?”
这回顾筝却是摇头否定了顾丽娘的话,细细的同顾丽娘分析道:“您这回可就说错了,我们若是继续留在岑府、兴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