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恶魔,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想她堂堂的金枝玉叶,竟然也会有被人遗弃,当众羞辱的一天。
端木辰皓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扯了扯唇,脸色略显苍白。
“殿下,你当真要将那卑贱的女人抬入府中?”身旁牡丹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还不乏一丝幽怨。
“啪”清脆的掌声响在玉脸之上,一阵火辣袭来,抬眸之迹,己是泪眼汪汪“殿下……妾身……”
“本宫的事,何时要你来多嘴。”一声低吼自她耳边响起。
牡丹吓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是……妾身再也不敢了。”
四王府
入夜
九儿端坐在铜镜旁,迟迟不肯欲睡,镜中的自己映出了一副愁容,双眉紧锁心情低落,看着头上的玉钗,她伸手取下,撇了撇嘴,她拿着玉钗指着镜中的自己怒道“再不回来,九儿就将你活剥生煎,做下酒菜。”
“呵呵……”一阵轻轻的笑声自身后传来。
九儿身子一颤,从境中细看,阳春的身影越来越靠近自己,瞅了她一眼,嘟着小嘴道“阳春,你偷听九儿说话,真讨厌。”
阳春边轻轻的替她梳理如水的发丝,边轻轻一笑“九儿姑娘,你这不能怨奴婢,你都叫嚷着这么大声,奴婢就是抚住耳朵,也能听见啊。”
九儿扬了扬眉,回头抬眸对上她的视线,问道“你还不睡么?”
阳春故作轻轻一叹“九儿姑娘还未睡下,奴婢又怎敢先睡下,到时爷怪罪下来,奴婢又少不了一番责罚。”
九儿手上一紧,眸光闪了闪“曦哥哥回来了么?”
阳春摇了摇头“还没,也许那心儿姑娘还没找到吧。”
“哼……”九儿回了头,朝镜中看去,撇了撇嘴将玉钗重重的甩在桌上后,起了身,钻进被子里,一脸的不悦。
她心里早就清楚为什么,曦哥哥到现在还没来看她,也不许她去找他,都是为了找回那心儿姑娘,心儿姑娘的失踪,她看得出曦哥哥的担忧,可见这心儿姑娘在曦哥哥心目中的位置。
阳春随着玉钗落在桌面上的声响,微微一怔,半响,她拾起桌面上的玉钗,持在手间看了看,心下一沉,幸好没摔坏。
走到**榻间,晃在她的眼前,轻轻道来“九儿姑娘,这玉钗易碎,若是摔坏了,明日就无法再戴在头上了。”
九儿别了脸,淡淡一言“坏了就坏了吧,明日你再带我上街,买一支便是。”
“这可是爷送给你的。”阳春的声音有些激动,平日里的九儿姑娘对待爷的东西是非常的爱惜,就像上次那一只风筝,她都不许别人碰一下。
九儿撇了撇嘴“他都只顾着那心儿姑娘,哪有时间顾及到我的玉钗坏没坏。”
“可是……”阳春的话还没说完,欲要安慰哄哄她,却不知,她将胸口的被子往头上一提,自被中传来一语“我要睡了,阳春你也去睡吧。”
阳春顿了顿,低眸又看了看玉钗,轻轻一叹,将玉钗轻轻的放置桌面上,回头,轻轻一言“九儿姑娘早些休息,奴婢告退。”
九儿睡在**榻之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闹了好半响,干脆起身坐在窗前,仰望星空,随着夜间的凉风徐徐,心里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浓烈。
城外破庙
破庙内,展着一盏油灯,烧得珊珊作响,借着昏暗的灯光,可以若隐若现一道残躯,躺在地上,痛苦的**。
“爹……”杜念心在一旁含泪叫唤着。
从她来到这破庙之中,她的父亲就一直在梦呓之中痛苦的**,眼看年迈的父亲,苍老的面容之上泛着无法忍受的痛楚,她的心就在滴血,想不到父亲戎马一生,己到风烛之年,还要遭此等罪,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么?
杜正文渐渐从梦呓之中醒来,无力睁开眼眸的瞬间,聚见女儿的泪颜,心上一沉,咬着牙唤道“心儿……”
杜念心见父亲醒来,她抹了面颊之上的泪水,牵扯出一丝欣喜,将父亲轻轻的扶起来,轻声道“爹,你怎么样了?”
聚见父亲全身伤痕累累,虽然她没有经历过地牢之中的刑罚,但是她从父亲的痛楚之中,能够感觉到父亲承受了多大的刑罚,有鞭子抽过的血印,有烙上胸口的焦味,还有十指尖的夹印,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血迹斑斑,就连苍老的面容之上,都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
杜念心轻轻的扶上父亲的伤口,双手颤抖,就连端着的汤药都在手间不停的晃动。
杜正文自然是不想自己的女儿担心,无力的抚了女儿的玉手,泣声道来“爹爹无碍,是爹爹害了你啊,端木辰皓是个畜生,他竟然以爹爹的性命逼迫你……”
他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如若不是自己一心只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太子殿下,逼迫自己的女儿与心上人四爷绝情,说不定现在自己的女儿早己坐上四王妃之位,四爷也会百般的**爱她,她亦是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一想到端木辰皓利用自己这条老命强行夺走了女儿的贞洁,他的心就如刀割了一般,恨不得,现在马上冲到他的面前,与他同归于尽。
难忍心中的痛,杜念心扑进父亲的怀里,无声地落下泪来“爹,您不要再说了……只要你平安无事……要心儿做什么都可以。”
她不想再提起此事,对她来说那就是一个恶梦,一想起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