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夜幕降下,我在跟着师父修禅。..
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背,一路滑到我的肩头,他将下巴搭在我的肩上,伸出舌尖舔我的耳:“凉。我想你了……”
第13次,狼袭。
我睁开眼,叹口气,抓起脚边的木板,狠狠一拍。
“嗷!为什么打我!”偷袭者生气地质问。
我拿出本子,对偷袭已经麻木了:“请问您又是第几代呢?”
他抱着手臂,咬着牙怒吼:“第16代,你要叫我高祖。”
“请问您的鲜明个性是什么?”
“为什么要问这个。”
“方便区分。”
“那就不告诉你了。”
“……”我合上本子,忍不坠诽:君临你的祖先个个都和你一样欠扁。
高祖不解地问我:“话说,你看都没看我一眼,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你的君临了呢?”
我无语地说:“在打你之后,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君临了。”
“为什么?”
“因为反应。”我平静地说,“同一件事,每一个人碰上都会有不同的反应的,有些人忽然被打会很生气。有些人被打是先傻呆住,有些人是茫然不知为什么会被打,还有人第一反应是找人算账。高祖您是第一种反应。”
高祖咬牙:“废话,你打人那么痛!”
“痛才会有效果。”
“那君临小子被你打了会有什么反应呀?”
“……不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其他七条都在君临体内竖起耳朵听,这些道德败坏的祖先们似乎达成默契,在轮流占据君临身体之后,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戏弄我,看看我会不会把他们误认为君临。呵呵,你们能玩。我也有招,谁敢再来戏弄我,先挨板子再说。
我收起本子,斜着眼说:“我说你们都玩了四日四夜了。挨的打也不少了,你们也是该把君临放出来了吧?”以吉系亡。
“反正身体是君临小子的,你打你自己心疼,我们又没什么。”坏心眼的高祖说,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了我的本子,问:“咦,这是生簿?”
“嗯。”没办法,之前海难落水,好多东西都被海水跑坏了,这个阴司认证的生簿防水防火,也就只有这个东西能记下来难以分辨的祖先大人们了。
高祖咬牙:“你这小丫头竟然用生簿来记我们的名字?”
“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算了,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高祖妥协。
我收好,不厌其烦地问:“你们究竟打算什么时候把君临还给我?”
高祖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我们不愿意。是那小子意识太薄弱了,就算是我们,也唤不醒他。他究竟是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呀?按理来说,不应该会这样的呀!”
“是呀……”我把君临的事情告诉给高祖听,我说的时候心里很难过,不过高祖很吃力地憋着笑,等我说完,他扑哧一笑,问:“那小子是笨蛋吗?直接把你娶回去哪又能怎么样?反正咱们阎家从来不怕事,就算与全天下为敌又如何?”
“是啊……”我叹气,现在想想,也觉得君临是个笨蛋啊,如果他把我带回阎家,恐怕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吧?只要我是阎家的人了,其他三家也就不会再打我的主意,而他也就不用弄出分身去糊弄别人了吧?总而言之。阎君临就是个笨蛋。
高祖噗噗笑着问:“该不会是那时候你们还没考虑成亲?“
“好像是吧……”我托腮回想,不过那时候刚从家里面出来,而且和君临认识也才几个月,年纪又轻,没到法定婚龄(话说我还需要考虑人间的法律吗?),理所当然就没有把事情往那方面去考虑了。不过就因为这样而变成现在的事情……我倒宁愿阎君临像个霸道总裁一样把我抢去,不过,他毕竟是个傻子。
我叹着气,拍拍木板,对高祖,也对君临体内的那些坏心眼祖先们说:“你们别再乱来了,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区分你们八位祖先,但是要把君临和你们区分出来对我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们想装君临还骗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君临在我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装不来,你们再装也是挨打而已。”
这时,君临换了柔媚的声音,娇滴滴地抚着心口问我:“奴家是个柔弱女子,小凉你也要打吗?”
这是我唯一能分辨出来的鼻祖婆婆了。
我叹口气,吐槽说:“鼻祖婆婆,我可还记得您昨晚上因为看到一条毛毛虫,而吓得大叫,无意之间把那块大石打碎了。”我指着距离我们十米处的碎石说,铁证如山,鼻祖婆婆一点都不柔弱!
鼻祖咬手绢,娇嗔地哼了一声!
真是的,好难过,真想快点见到君临,可是君临的意识却在身体里沉睡,他的祖先们都快把我给我玩坏了,我的耐心都快被磨掉了!
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
祖先们说他们已经在尽力修复君临那一缕弱小的神识了,说他很快就能醒来,可是一问他什么时候醒来,却又说不清具体的日子……
就在这时,来凤忽然站起来指着大海喊:“姑娘、公子,你们快看,来船了!”
船?
我激动地跳起来,看啊看,看不见。
忽然间我被人举了起来,我吓一跳,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君临脖子上了,底下不知道是哪一位祖先说:“站高点儿,你就能看得远一点,怎么样?看到了吗?”
“看、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