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什么事都没有,第二天,君临销假回去上班了。
对于那一天晚上他的晚归依旧是不提一个字,但是出于女人的直觉,我觉得他那一日去和一个叫“夏树”的人喝茶。应该是一句谎言,为此,我托三叔动用他在若夏市里的人脉,去寻找那个叫“夏树”的人。
没过多久,三叔就把消息带回来给我了,若夏市里确实是有一个叫夏树的人,是一个写写了一本《来自阴间的你》,去年很畅销的。不过和君临喝茶的并不是他,至于那人是谁,无人得知。不过,三叔还给我带来了一个特别大的消息――
君临没有去上班了。
从昨天起,他所说的“请假”根本不是“请假”,而是直接打电话给老板请辞了,现在他哪儿是在上班呀?在街上游荡还差不多。
他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就赶紧去找他了。
我打了,他一次都没有接,我感觉到很奇怪,这完全不像是君临会做的事情呀!
这哥们,结婚还没多久呢,就让老婆操碎了心。
我在外面几乎搜了一圈若夏市,打了老半天电话,这才接通。
一接通,我就质问:“你在哪儿?”
“送快递呢。”
“送你妹!”
“……”被吓到了。
我缓缓语气:“你究竟在哪儿呢?”
君临没说。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我红着眼问他:“究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为什么这几天一直藏着心事,一直都不告诉我?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证都领了!有什么问题不能一起担的?”
话一说出口,我第一次觉得有难不能同当是一件多么的委屈的事情。我吸吸?子。揉一下眼睛,心情稳定点儿了。
君临没说话,许久,都没有听到他声音。
他不说,我问:“你在哪?我去找你。”
“凉,最近我遇到一个问题,我一直都没有想到解决的方法。”
“你说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该怎么取舍?”
我咬牙:“把手掌剁了!”
“……痛快!”
我呵呵冷笑,鬼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就是我的性子。
君临又不再说话了,我知道,我给他的答案并没有能解决他的困惑,因为那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沉默许久。我才说:“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这道理不用我教你了吧?你心里有一个答案的,你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吧。”
许久,我说出最后三个字:“我认了。”
然后我把电话挂了。
我蹲下来,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走到这一步,我累了,我拦不住他了。成日担心着他记忆是否会恢复,害怕他会变回和那个时候一样,心是朝着阎家去的。可是现在我也没察觉到我过得有多快乐,背负着谎言度日,反而跟在刀尖上行走一样。我不怕阴司他们出动那场面,只是害怕君临会离我而去。
即使那一天晚上,他最后选择了和我一起走,我也知道那并不是结局。只要他没有恢复记忆,他所作的任何决定都不能算是他真正的决定。
这两日,我们都没有谈起任何事,可是人是有感觉的呀,君临在想什么,他将要做什么样的决定,我心中总有预感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紧紧抓在手里面的忽然震动起来,我低头一看,是君临来的电话,我赶紧一抹眼泪,平稳了一下呼吸,这才接了电话。
“你在哪儿?”君临问。
我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那一颗最大的时钟,时间已经走过11点半。我说:“时钟广场。”
“别走,我去找你。”
“你不来,我不走。”
“好。”
挂了电话后,我抬头看着时间,就像是等着裁决一般。
在古时候,人们迷信,相信人死之后会变成鬼魂。人生前作恶,死后也必是恶鬼,活着的人害怕死去的人会来找自己的麻烦,所以古代官员判决死刑的时候,挑选的斩首时间永远都是午时三刻,因为据传,午时三刻是一日当中日头最旺、阳气最盛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死去的恶人哪怕是变为了恶鬼,也永世不得翻身了。
这古代的午时三刻,换算成现代的时间,那是11点45分到12点整的这段时间。
现在,已经是午时三刻了。
有点不祥。
我对这个时间格外的敏感,紧紧盯着广场上的那挂钟,计算着君临会在那一秒钟出现。
忽然,我背心一痛,有一把刀子捅了进来。
时间没有过午时三刻。
我回头看,松了一口气,不是君临。
是一个穿着休闲装,戴着风貌盖住脸盘的陌生人。
我绝对从未见过他!
我抓住他的衣领,天空下起雨,仿佛是在配合着遮掩他的罪行一般。
“抱歉,我只是奉命行事。”那男人压低了声音说,他想要抽回刀子,他的刀似乎是头带有倒刺的,当他要拔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就像是要挖我的心一般!
我痛得捉住他的手,他也不忍心,停了下来看我。
我问:“你奉命?你上头是谁?”
男人没说话,轻轻一推,一瞬间剧痛袭击上脑,我意识出现断层,等我恢复过来,天地恍恍惚惚的,犹如信号不稳了。我跌坐在地上,对突然发生的灾难感到疑惑不解。
我眨眨眼,看见那男人手里握着一柄带有倒勾的武器,而勾子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