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指她是背叛耶稣的犹大吗?
简宁脑子里嗡嗡直响,却不知是哪里难受,这时,从身后忽然响起了短发女的大功告成的声音,“好了,凌先生。”
“嗯,你可以走了。”凌少宸头也不抬地说。
短发女“嗯”了声后阖上工具箱,又不忘义务对简宁交待一声,“伤口一个星期不能碰冷水,如果有感染的情况,一定要去医院诊治。”
说完,也不待简宁反应就走了,从头到尾都对凌少宸对简宁的凌虐视而不见。
简宁本来还想托短发女帮她报警的,见她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就识趣的闭嘴了,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短发女走后,房间又只留下简宁和凌少宸两人,这时候,外面的天色已大亮,光晕透过镂空纱布照到简宁的图腾上,是一把青灰色的头朝下的小刀,纤细无比,大概只有凌少宸半根食指长,不细看的话很难注意到。
眯了眯眼,凌少宸的手代替了阳光抚上了那抹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号,在简宁不爽的扭动下,他抬起头来,“不喜欢?”
鬼才喜欢!
简宁用眼神回答了他。
“不喜欢也不要紧,反正纹在这么隐晦的位置,除了洗澡脱衣服外你完全可以忽视它。”凌少宸好心的提议。
“可身体是我自己的,这记号让我觉得恶心!”
排斥!排斥!排斥!原本告诉自己应该忍的,可一对上凌少宸那双戏耍老鼠的眸,简宁就想杀人!
凌少宸肩膀微微耸动,性感的鼻音拖拽出美的笑声来,“恶心……呵呵,那要不要我像刚才那样,把它给搓干净?反正你命贱,怎么玩都玩不死……脱一层皮迟早会愈合的吧?”
“凌少宸,我恨你!”简宁已经气到口不择言了,“你要杀我,就趁我最虚弱的现在,否则,你迟早有一天会落到我手里!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骂吧……要是毒誓真能应验的话,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板过简宁凝结成霜的小脸,凌少宸吻着她的唇,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般。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战争,征服与被征服,驾驭与被驾驭。
好一会儿,凌少宸才抬起头来,手上抚摸简宁的动作有多温柔,话里的意思就有多残酷,“简宁,我确实恨不得杀了你,但这未免太过便宜你了,我们现在都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与其给你个了断不如让游戏继续,你让我痛十分,我必还你痛百倍,除非……你回心转意。”
“回心转意?”简宁慢慢咀嚼过这四个字,眼角眉梢溢出一抹苦笑,“你非要自欺欺人吗?你害我险些疯了,我又害得你深受重伤,我们都已尽了最大本领伤害过彼此了,还怎么回到过去?”
“那是因为你没尝试过,在暗岛时你要是愿意配合我,我们早就和好如初了!”凌少宸笃定的说,全然逃避对简宁造成伤害的事实。
“对对,你说的都对,是我的错,是我不识好歹,辜负了你的好意。”提到暗岛上那段惨无人道的岁月,简宁更是万念俱灰,“你要报复的话,随便你了。”
面色微凝,凌少宸盯着简宁面无表情道,“摆出这幅委曲求全的表情给谁看?我不是你的其他男人,可不会再受你这张故作楚楚可怜的脸蛋所迷惑。”
“其他男人?”简宁笑了,“除了路单,我还有别的男人?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凌少宸面上的讥讽不减反增,“还记得刚才你把我误会成谁了吗?”在简宁骤然一紧的神色中,凌少宸轻声说,“你叫的那个男人,是我未婚妻的保镖先生,啧,再加上先前闯岛救走你的白新北,你的人际关系网可真够复杂多变的呀。”
“那也比不上你呀,有了未婚妻了还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简宁不甘示弱。
一丝愠怒闪过眼底,稍纵即逝,在简宁顶嘴的时候,凌少宸的指腹狠狠搓了下简宁的刺青,直把她疼得直抽气,“别试图转移话题了。说!你是怎么**邵峥堇的?像他这么正经严肃的男人你都能玩弄在鼓掌,真不知道是我**的好,还是你本性狐媚至极!”
如果说邵峥堇那个跟他不相上下的**,喜欢的就只有她这双眼睛,这话凌少宸会相信吗?
得了吧!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于是,简宁保持缄默。
但往往,不适宜的沉默只会让情况变得更遭,下一秒,她已经被凌少宸拖着按到梳妆台上。
“好好打扮一下,今晚陪我参加一个晚宴。”凌少宸的眉眼透过镜子清晰的倒映进简宁眼中,是邪恶,是罪恶,是深渊。
凌少宸的要求,却让简宁犯了难,“我没有衣服可穿。”
“没关系,你的身材跟姜晚的差不多,勉强可以穿她的,特别是你这腰,和她的一样,一只手就圈住了。”
凌少宸的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一点**的鼻音,让人忍不住想联翩,他是不是跟姜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亲手感受过了?”心口一揪,有些过激的质问不经考虑便脱口而出。
姜晚早上那番话还犹在耳边,说她其实和凌少宸没有什么,还说心都放在自家保镖先生身上。
但谁知道是真是假?
人做到简宁这种程度,承受过的背叛、伤害和别离要比呵护关心来得多的多,她现在都不敢随便再去相信谁了,信任背后往往敛着一把锥心的刀,姜晚的面目多变,谁知道会不会是下一个简语或者本身就是个超越简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