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时间到了,就不能加?我这里积分有的是,你拒扣,别说一个时辰,就算是十个时辰,我也支付得起!你就一直扣下去,扣到燕北流出来为止!”孟尝君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别看孟尝君平常都是和和气气,但真若是动了怒,同样也很硬气。
这只能苦了曹执事,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办,有心想要启动阵法,但看到孟尝君那样子他又不敢,反过来他想劝劝裴恨,那更加不可能,裴恨的脾气他更了解。
“嘿,都说孟家的人都懂得审时度势,我看孟尝君你在这方面还是差了些啊!”裴恨盯着孟尝君冷笑道,一股气势缓缓的从他的身体中逸散出来,破天大圆满境界,虽然比不上化神境,但与化神境也只有一步之遥!
孟尝君此刻也站了起来,冷脸说道:“半月宗内,你敢动我?知道你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上次裴恨也在这里动过手,但是上次裴恨的对手是一位小隐族的子弟,并非七大隐族,普通隐族的子弟没法与七大隐族相比,那么他裴恨打了也就打了,最多家族长辈赔礼道歉,那些小隐族还必须得给这个面子,只能忍气吞声。
但是孟尝君就不一样了,他背后站着的,可是忘川孟家!与他裴恨同为七大隐族,倘若他裴恨真的动手了,带来的麻烦肯定很大。
不过裴恨就是这种人。
每个武者都有一个执念。
有的人的执念是“占有”,这种超强的占有欲能够让他有足够的冲劲,突破修炼的桎梏。
也有的人的执念是“退让”,讲究忍一步海阔天空。
但是裴恨的执念则是“不忍”,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永远只讲究自身的权利,至于其他人只能靠边站,想让他忍一口气,很难做到!
即便是裴恨忍了,那么他的念头就会不通顺,甚至会影响到他修炼武道的速度!
就算此刻,裴恨明知道他去动孟尝君是不明智的,但他已没法容忍这口气,故而什么大麻烦之类的已不在裴恨的考虑之列,他现在必须教训一顿孟尝君。
孟尝君也不是那种任人鱼肉的人,虽说他与裴恨之间的实力有一定的差距,但是隐族子弟,有几个没有保命的后手?
“这个……大家有话好商量,可以坐下来谈谈,不用这样……”曹执事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要炸了,他哪里想到这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按照半月宗的门规,在半月宗的范围内斗殴,可是很严重的事情。
奈何这两人都是七大隐族的子弟,背景深厚,闹腾起来最麻烦的很有可能是曹执事本人,因为无论哪一方赢了,输掉的那一边都会把怒火泄到曹执事身上。
“不用谈了,孟家的人,最近是越来越嚣张了,上个月还想染指我们裴家的丹药生意,不过被我裴家的两位长辈,硬生生的挡在了门外,若是对这孟家一味忍让,恐怕会骑在我们裴家头上拉屎吧!”
裴恨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中的一把长剑,看样子今天他不仅要动手,还要见血。
“噌!”
孟尝君同样也是宝剑出鞘,虽然他境界不比裴恨,但隐族子弟斗争,往往讲究输人不输阵,何况,境界并不能代表一切,他孟尝君若是将所有的底牌都揭开,未尝会在裴恨面前一败涂地。
那裴恨身后的几人,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边的动静,一言不发。
倘若换一个人,例如裴恨面对的是燕北流等人的话,他们此刻怕早已经一拥而上,但是裴恨的对手是孟尝君,他们并不适合插手,因为一旦外人插手隐族之间的斗争,情况往往会更加麻烦,甚至有可能引火烧身,而且裴家都保不了他们!
就在这场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燕北流却从幻鱼深潭中一跃而起,渊魔真元从他身体之中运转出来,将体内的寒气瞬间清楚。与此同时,那些真元还在燕北流的体表不断地流转,散发出热量,将衣服上的水也蒸发掉。
所以燕北流从头顶到浑身上下,都冒着一阵阵的白色蒸汽,仿佛他整个人都像是一个蒸笼。
他刚刚跳出幻鱼深潭,就感觉到旁边传来两股莫大的杀气。
“奇怪,怎么有人会在这里动手?这是半月宗内,他们不怕冒犯门规么?”燕北流踏着步子离开幻鱼深潭往那边走过去。
下来之后,燕北流一看,却发现是孟尝君与另外一人对峙起来,另外一人无论是气势还是境界,都比孟尝君强一截,燕北流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为之一沉,便快步上前。
“这是怎么回事?孟尝君,他是谁?”燕北流冷冷的问道。
那位曹执事看到燕北流终于从幻鱼寒潭中走出来,仿佛遇到了大救星一样,连忙说道:“燕北流,燕北流对吧?他们快要打起来了,你快劝劝!”
“为什么要打?”燕北流还是有些不解,他不过是在深潭中修炼了一个多时辰,怎么孟尝君就跟他发生了矛盾?
虽说燕北流清楚孟尝君的性格,一般情况下不发怒,脾气性格不错,易于交往,但一旦发怒了也是十分执拗。
可他对面那人到底是什么惹到孟尝君了?
曹执事连忙解释道:“啊,燕北流,对面那位是裴家的公子爷,刚才你在深潭中超过时间了,按照道理我应该利用阵法盘把你从深潭中请出来,可是孟尝君说让你多呆一会儿,但是那裴恨公子也不让,两人就这么争执起来,你快去劝说一下,若是真的打起来,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