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众人皆惊,就连笼子里的秦胜成也是身子一震,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只有秦璐恍若未闻,仍然抓着秦胜成双腿,向他身上爬去。
淳于信震骇莫名,咬牙道,“老贼,你胆敢辱我母妃!”手指骤收,厉声喝道,“说,是何人指使,让你如此胡说八道?”
秦义喉间骤紧,一时喘不上气来,却仍挣扎道,“母妃?哈哈哈哈……淳于信,你那母妃非但是阮云欢的杀母仇人,你的王妃,也是你的杀父仇人,淳于信,你不为父报仇,枉为人子!”
“你说什么?”这一下,是齐王与齐王妃同惊,阮云欢上前一步,咬牙喝道,“秦义,你只道如此胡说八道,便能离间我们二人?”
“不信吗?”秦义的面容,露出一抹狰狞,大声道,“那个阿三,岂不是死在你这贱人之手?你可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陟流国前太子,也是淳于信的生父!”
阮云欢脑中轰的一声,身子不禁一晃,摇头道,“秦义,你胡说八道,我们岂会轻易信你?”向项力喝道,“快,将他带下去!”阿三虽是被自己所擒,却是死在淳于信之手。
“不!”淳于信大吼,乌眸早已变的通红,咬牙道,“让他说!让他说!”
阮云欢一手抱住他的手臂,说道,“王爷,他不过是为了报复于我,才信口攀污,王爷不必信他!”
“信口攀污?”秦义冷笑连连,大声说道,“此事瞒得了天地,又如何瞒得过我秦义?她嫁入王府后不久,就与阿三勾搭成奸,才有了你淳于信!”
“不!本王不信!”淳于信低喝,说道,“我母妃出身高贵,又嫁父皇为王爷侧妃,岂会将一个陟流国废太子瞧在眼里?”
“自然不会!”秦义冷笑,说道,“当初陈贤妃瞧上的是我儿秦天宇,我儿对她无意,却娶了黄氏,她为了报复我儿,才与阿三勾搭成奸。其后,她恼怒我儿钟情公孙氏阿如,便命阿三将她射杀!”
这就是为何陈贤妃要撒下弥天大谎,将娘亲之死推到秦天宇身上的原故,原来,是因爱生恨,要借自己之手,除去秦天宇!一则,是因自己有足够的手段,二则,更是因为,自己是娘亲的女儿!
好毒的计策!
阮云欢身子微微一晃,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淳于信心底却如狂潮疾涌、巨浪滔天,连连摇头,大声道,“我不信!我不信!休想本王信你……”一不信高贵圣洁的母亲会做出那种事,二不信她是杀害云欢母亲的主谋,三不信自己的生父会是阿三。
若果然都是真的,他亲手弑父,娶仇人为妻,对自己看重有嘉的父皇却非生父……如此一来,自己生在这天地之间,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一时间,心中一团混乱,但觉整个人体内鲜血奔流,仿佛要炸裂一般。
“不信?”秦义冷笑,说道,“你自个儿竟然没有想过,为何你与五皇子同出一母,为何她对你二人却天差地别?难道你就从不曾起疑?从来不曾想过!”
淳于信额角青筋崩现,咬牙道,“本王身为兄长,母妃更爱惜幼弟,有何奇怪?”
“爱惜幼弟?哈哈哈哈……”秦义狂笑,身子疾挣,一张狰狞的面容向淳于信一伸,咬牙道,“淳于信,你没想到吧,你那高贵圣洁的母妃,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淫妇,对你看重有嘉的父皇,根本不是你的生父!你只是个野种,野种!你是那贱人心里的一根刺,她从不曾将你当成儿子,只是将你当成耻辱,你分明知道老夫所言是实,可是你贪图荣华富贵,竟然不认生父,贪恋女色,却不报父仇,你堂堂男儿,有何颜面立在这天地之间,倒不如一头撞死,来的干净!”
“你……”淳于信大喝,激怒之下,但觉喉头一甜,哇的一声,一口鲜血激喷而出,身子一晃,直挺挺仰后便倒。
“王爷!”阮云欢大惊,一把将他抱住,只是事出突然,一时立足不稳,竟与他一同向地上滚去。
“王爷!”
“王妃!”
“秀!”
乱纷纷呼喝声起,伴着秦义癫狂的笑声,纷纷疾冲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