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还不如不说,樊香儿听到“姨娘”两字,就觉得自己被眼前这个丫头算计,落到了这个地步。..而阮云乐听到“当心爹爹瞧见”几字,便想到母亲受的委屈,两人更是手下不停,撕打在一起。
阮云乐手脚灵活,动作迅速,又是先发制人,刚开始就占了上风。而终究樊香儿大了三岁,气力大些,很快就扭回败局,两人打了个旗鼓相当。不过片刻功夫,都是头发披散,衣衫凌乱,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两边的丫头都是吓的呆住,巧慧急的落泪,连声道,“秀,别打了!求你别打了!”自己家的秀,如今再怎么也只是一个姨娘,她打的可是这府里正牌的嫡秀啊!
只是樊香儿在家也是骄纵惯了的,哪里能想到这一节?
阮云乐的两个丫头回过神来,却互视一眼,冲上前拉架,劝道,“秀,别打了!姨娘,快放手!”手中拉扯的,都是樊香儿的双手不说,还趁着空子在她身上狠掐一下、猛拧一把的。樊香儿总敌不过人多,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
正闹的不可开交,只听一声大喝,“住手!”秦氏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急匆匆赶到,怒声喝道,“还不快住手!”
只是打成一团的两人谁又肯先停,只有两个丫鬟停下手来退开,倒将樊香儿放脱。樊香儿手臂一得自由,趁机反击,抓着阮云乐一顿狠揍。
秦氏大喊,“反了!反了!”手一挥,喝道,“还不去拉开!”
“是!”身后丫鬟、婆子齐声领命,冲上去拉手的拉手,抱腰的抱腰,将二人硬生生的拖开。只是这些人都是秦氏的心腹,就这一下子,樊香儿身上又不知道挨了几拳受了几脚。
秦氏看着女儿披散的头发,脏污的小脸,眼睛上还中了一拳,周围一片乌青,不由又是心疼又是气怒,一手指着樊香儿,怒声喝道,“给我绑起来!”
“你敢!”樊香儿尖声大喊,指着阮云乐道,“是她先动的手,是她先打我!你凭什么绑我?”她受了许多暗算,心里也是又气又怒,眼见两个婆子上来就要拿她,抡开两拳将两人打开。
秦氏气极反笑,冷笑道,“凭什么,就凭我是主母,你是姨娘!”目光向两旁一扫,两个婆子一扑上前,一把擒住樊香儿手臂,用力向后一拧。
“啊……”樊香儿疼的尖叫,怒声嚷道,“放开我!你们两个贱奴,快放开我!”双脚乱踢,将两个婆子蹬开,瞪着秦氏叫道,“主母又如何?凡事抬不过个理字!是她先动的手,你凭什么绑我?”
就这两下挣扎,本来就被撕裂的衣衫,更是扯的开了些,露出雪白的脖颈。脖颈上,布满青青紫紫的淤痕,一看就是欢爱的痕迹。
秦氏一眼瞧见,瞳孔顿时一缩。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守了十年的丈夫就这么被这喧人夺去,心中愤恨难平,咬牙冷笑道,“樊姨娘也是大家子里出来的,竟然不知道什么是主母,什么是秀,什么是姨娘q儿个,我若不给你立立规矩,日后还不爬到我的头上?”向两边一瞅,大声道,“绑了!”
两个婆子应命,再次将樊香儿死死抓住,防她再胡乱踢人,干脆一脚踹在她的膝弯,将她狠狠压跪在地。
“不行,我不服!不服!”樊香儿尖叫,奋力挣扎,却怎么也能抵得过两个婆子的气力。
巧慧急的直哭,见状“蹼嗵”跪倒,向秦氏连连磕头,求道,“夫人,你饶了我们秀吧,刚才她也是在气头上!”
“秀?”秦氏冷笑,“进了我阮府的大门,再没有什么秀,只有姨娘!”
“是!是!”巧慧忙应,改口道,“夫人,姨娘初来,求夫人饶她这次!”
“巧慧!”樊香儿尖喊,“起来!谁许你求她?不许求她!你给我起来!”
“出了什么事?”随着一声怒喝,阮一鸣大步跨进垂花门,一见眼前一团混乱,便沉了脸。
阮云乐本来幸灾乐祸的看着母亲整治樊香儿,一见他来,哇的一声大哭,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哭着喊,“爹爹,她打我,这个贱女人打我!呜呜呜呜……”
阮一鸣一愣,但见女儿一张小脸青肿,脖子上还有几道血痕,衣裳被撕的七零八落,连头发都凌乱不堪,顿时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喝道,“谁?谁敢打你?”抬起头,目光向场中一扫,掠过阮云欢,微微一顿。
“是她,是那个贱女人!”阮云乐哭的小脸儿泪痕狼籍,反手指着樊香儿哭骂。
阮一鸣目光随之移开,落在同样一身狼狈的樊香儿身上,表情倒似乎松了口气。
阮云欢将这细微的变化收在眼里,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讽笑。如果今和阮云乐动手是的是阮云欢,不知道这位父亲大人要如何处理?
“不!相爷,不是这样,是她先动手!她先打的我!”樊香儿连连摇头,泪水也是滚滚而落,楚楚可怜的瞧着阮一鸣,哭道,“相爷,她们几个人打我一个,你看看我啊……”想到昨夜的**恩**,她几乎可以笃定,眼前的男人,一定会为她做主。
只是,她忘了,她只不过是阮一鸣不得不纳的妾,而阮云乐却是他掌心里捧大的女儿,不管昨夜对她有怎样的恩**,看到女儿这般模样,他怎么还会记得?
阮一鸣心头大怒,咬牙喝道,“住口!你一个姨娘,胆敢伤及秀?”
樊香儿一怔,不敢置信的望着阮一鸣,但见他的眼睛里,全是怒火,不由哇的哭了出来,大声叫道,“你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