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鸾在去静安医院的路上先给墨清玄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然后给简炫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下午先不要过来了,鉴于身边瑟瑟发抖极度没有安

全感的女人,她也没多说话,只大概说明情况就把电话挂了。

到医院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江鸾是她获救之后第一个接触到的女性,所以苏雨蔓只依偎着江鸾,医护人员企图带走她,她都满脸绝望的瑟瑟发抖,看着江鸾的眼神像是害怕她抛弃自己一般。

看着墨清玄有点阴沉的脸色,江鸾扯扯嘴角不做理会,转身安慰苏雨蔓,拉着她跟在护士后面去精神科。

到了精神科之后,江鸾把她哄到洗澡间洗澡,自己在外面守着,隔了十分钟隔着门上的小窗往里看,见她已经脱了衣服坐进浴缸里,毕竟还没真的疯掉,洗澡还是会的。

只是,即使坐在浴缸里,她的身体依旧蜷缩着,那模样畏畏缩缩的,全然不似墨清玄半年前给她看的资料里那个明艳跋扈的女人。

等了半个小时,江鸾推门进去把她拽出来擦洗干净,换上病号服,至于头发,实在是太乱了,只能给剪了。

打理干净的苏雨蔓皮肤白净, 虽然松弛的皮肤,深陷的眼窝看不出什么貌美如花,但是却比之前那副狼狈的模样好了太多,一头短发干净利落。

“江小姐,病房已经安排好了,病人可以进去了。”

正好这个时候有护士走过来,告诉江鸾病床准备好了。

“哦,好。”

江鸾扶着苏雨蔓跟在护士身后,一边走一边问:“她的情况要多久可以稳定?”

“这个不好说,林大夫已经说过了,一会儿给她打一针镇定剂,江小姐就可以自己去忙了。”

护士在前面带路,推开一扇门走进去,不忘回答江鸾的话。

江鸾点头,见护士进门之后让到一边,这是个单间,不算特别高档的,空间也不是特别大,只有一张病床和一个卫生间,是专门为苏雨蔓这类惊吓过度的病人准备的。

苏雨蔓在床上躺下之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江鸾,只要发现她有转身的意向,眼里就露出惊惶的神色来。

“苏女士,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好好休息。”

江鸾无奈的转身蹲在床旁,握住苏雨蔓的手放回被子里,目光柔和中带着怜悯。

不过她心里有些疑惑,根据墨清玄让人查探出来的消息,刘义博生活中是一个木讷到有些懦弱的人。

他是典型的习成绩极好,在高中就和苏雨蔓恋爱了。

而苏雨蔓,家境条件优越,性子有些骄纵,似乎当初的恋爱是苏雨蔓主动追求的刘义博,刘义博一开始有喜欢的女孩,后来那个女孩转学了,很多同学都猜测是苏雨蔓做的手脚,之后没多久刘义博就和苏雨蔓确定了恋爱关系。

高中毕业升入大学之后,刘义博选择了医科大学,专攻心理学,苏雨蔓学习成绩一般,但是家里有钱,花钱买分和刘义博进了同一所学校。

在大学,谁都知道刘义博有一个刁蛮的女朋友,稍有忤逆,就直接用大喇叭广播,给他一个道歉时限,否则就用切断经济做要挟,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刘义博是个吃软饭的。简直把他的面子践踏在脚下。

江鸾想起以前看到过一个说法,很多心理专家都是因为自己有心理问题,才会在心理学上取得重大成就。

不管这个说法是不是正确的,刘义博最开始选择心理学应该也是有长期受苏雨蔓欺压的原因。

后来,他在心理学上的造诣颇受教授赏识,成绩在整个系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这并不能影响他被同学们低看的命运。

毕业之后,苏雨蔓和刘义博就完婚了,长期的欺压让刘义博习惯性地服从苏雨蔓,从来不敢忤逆反抗,生活也格外小心,除了上班下班之外,私生活干净到令人发指,没有任何应酬。

无法否认,物极必反,刘义博被欺压了这么多年,反抗起来特别激烈也是正常。

可是,那样一个懦弱的人,猛烈爆发的反弹尚可理解,但是在折磨妻子的同时,却依旧维持三点一线的生活,心态也平稳,没有任何异常,就未免有点不寻常。

再假设,长期的压迫已经造成习惯,即使把妻子关起来,他还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模式。

刚才洗澡的时候,她也发现,苏雨蔓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不像是遭遇报复。

一个压迫残害自己二十多年的人,因为不堪忍受而采取极端手段反抗,没道理只是把人关起来让自己提心吊胆,而不实施虐待等报复。

苏雨蔓的狼狈模样,反倒更像是饿出来的,以及自己无法接受此番境遇而造成的心境不稳。

苏雨蔓听到江鸾的话,眼里透着迷茫,却恢复了一点点亮光,至少看起来不是那样的无神。

这时,准备好镇定剂的护士走过来给苏雨蔓注射了一针,没多久她身上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表情放松,很快就睡了过去。

苏雨蔓睡着了,江鸾也松了口气,帮她盖好被子才准备离开。

“江小姐心真善。”

护士在后面感慨般的发出一声赞美。

江鸾唇角弯了一下,眼神说不出是怜悯还是什么,到底没有回她。

不管这个女人曾经是如何的跋扈,如何把一个男人的所有尊严踩在脚底,终究是刘义博自己的选择,如今她这样,虽说是自己造成的,是个报应,落到这番境地也是可怜。

江鸾刚离开精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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