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豪顿了顿,“黑孩子先放着,自有用到的时候!”走到林铛铛卧室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莫姨那里始终都是个心结,没有弄明白她的用意之前,一定要好好保护铛铛!
夜空像一块儿干净清明的丝绒,闪烁的星星犹如一地碎金,散发着荧荧的光泽。
街道犹如一条平静无波的河流,蜿蜒流动在浓密的树影中,被风儿沙沙扬起的树叶摇动着白天的躁动,静静的诉说着隐约风情。
林铛铛慢慢的向前走着,树影中她紧绷的小脸上闪过隐隐的痛楚,思绪被拉回到曾经的记忆里。
卢子豪跟在她的身后,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落寞,没说什么,悄然将挡在她眼前的树枝撩开。
车灯明灭,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突然从岔口斜斜的道路上窜了过来,直冲林铛铛而来。她意识猛然被吓回,盯着那刺目的车灯失神的不知道是向前还是退后。
卢子豪眼神一寒,右手一勾她的腰,迅速的往前闪开直闯过来的车轮,回头看向那辆车,盯了一眼转身低头询问林铛铛,“有没有伤到?”
林铛铛惊魂未定,煞白着一张脸,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闻听,忙不迭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没事儿,我没受伤。”
将她搂在怀里,低声安慰着,“不怕,有我在。”回头,那辆白色的面包车在人行道上拐了个弯儿,仓皇而逃。
拿出手机,卢子豪脸色阴沉下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愤怒,“阿耀,给我查一辆白色面包车,车牌号是……”
“算了,既然没撞着,就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可能喝醉了酒家,误会而已。”林铛铛伸手拦住他,喘息着慢慢平复下忐忑的情绪,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
宝宝,刚刚吓坏了吧?没事儿了,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让你受惊了。
“走吧,以后走路不可以这么认真的想事情。”卢子豪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心里的阴冷被他好好的掩饰着,谁敢对他的铛铛不利,他会让这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手,被他的大手包裹住,暖暖的安全感从手指尖流动出来,林铛铛突然觉得很不自在。
以前也被他握,可那是他强制性冰冷的动作,那时除了恨还是恨,可现在被他握在掌中,心思却再难平静。
刚刚就是这双手救了她,救了他们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脑海中突然闪过他曾经掐着自己脖子的场景,心里酸涩起来。
被他握在手心的感觉犹如被刺儿刺着,不甘心不安心。
她蜷缩着手指,想要从他的掌中挣脱出来,被这样一只想要掐死自己的手握着,她呼吸不畅,原本升起的温度,急剧下降着,曾经的伤痛早就先入为主,这个男人太可怕太危险。
卢子豪感觉到手心里的挣扎,他紧了紧没让她离开。
抓着她小手的瞬间,似乎人也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喜欢这种掌控别人的感觉,不允许她逃出自己的掌控之外,那样会让他感到很不安。
手指被握的麻木疼痛,也未曾挣脱半分,她只好罢了,放弃挣扎,任凭他握着她的手一直往前走,暖暖的春风里,强大的安全感将她包围,一切似乎有了些许变化。
魅色酒吧,座落在城市中心地带的欧式建筑,雪白的墙壁上用各色的迷彩勾勒着张扬妖娆的“魅色”二字,此时正值营业**。
昏暗的灯光下,身着闪亮服饰的调酒师轻轻摇摆着身体,手中透明的高脚杯犹如魔术师手中的道具,柔婉一转,一杯有着旖旎**的鸡尾酒出现在他手中。
“秀,您的野莓龙舌兰。”柔媚的声音,挑逗的眼神,迷离在坐在酒吧桌前的丽萨野性的瞳孔中。
“小子,手艺不错,给你!”一张百元钞票拍在调酒师清秀的小脸上,芊芊玉手划过他的下颚,直到锁骨处。
最后娇笑一身,将面前的障碍物解除,低头端起那杯野莓龙舌兰,仰脸放在眼前。
透过头顶闪耀的灯光,她直呆呆醉意朦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那丝丝缕缕环绕的液体,涂着豆蔻的葱白手指拂过红润的唇。
调酒师手中倾倒着龙舌兰,目光看着面前性感野性的女人,呆愣的失神。
“小子,我的酒!”一个络腮胡子男人坐过来,隔着柜台抬手拍在调酒师的肩上,掌心用力。
“对不起对不起。”调酒师脚下趔趄,惊觉手上溢出来的龙舌兰,赶紧低头,拿过纸巾擦拭着。
“秀,一个人?郁闷的时候一个人喝酒,借酒浇愁愁更愁,对身体不好。”说着他伸手就要拿掉丽萨手中的酒杯。
“滚!”丽萨虽然醉了,可意识尚属清明,握着酒杯的手迅速的往怀里一收,目光却始终未落在络腮男的身上。
仰脸,轻轻啜着杯中的龙舌兰。
唇,因为沾染上酒液更加的饱满润泽,络腮男目光缠绕着那张迷惑众生的脸,禁不住伸手想要抚摸一下那娇嫩的肌肤。
“找死!”一声冷厉的娇斥,丽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反转窈窕的身子。
往下俯身一个后跟摔,络腮男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背部重重的砸在地上,他哎哟一声惨叫再也爬不起来了。
丽萨手中酒液未动,她仰脸饮尽了余下的龙舌兰,胳膊一挥,“啪“的一声,酒杯碎裂在络腮男的脸上,鲜血登时崩裂飞溅开来,惨叫中吓得周围那些想要觊觎她的男人胆寒心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