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夸张的嚎叫着,往前扑了几步,推开厨房门,“莫姨,子豪欺负我,你的锅铲呢,扬起来给我报仇!”
“啪!”
带着鱼腥味的锅铲拍在阿耀的头上,传来莫姨嗔怪的声音,“就是爱作戏,端饭了。”
“莫姨,我怎么处处挨打啊!又不是过街的老鼠。”沮丧的瘫软下脸上的表情,阿耀偷偷瞥了一眼莫姨的神情,赶紧端起已经做好的饭菜,放在餐桌上。
林铛铛看着阿耀,心情轻松了起来。
阿耀总是这样,以自己的小疼痛愉悦着大家,这样的甘愿牺牲的大智慧真的很可贵。亦云,真的找了个不错的男人!
她看向身边的卢子豪,心里默默下定决心,她要守护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男人,她也要守括孩子!
夜色下,一道黑影坐在一辆黑色的车内,注视着前方黑色的法拉利,拿过电话,“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暂时没有,周围依然是一片寂静,好像位置不对。”
“嗯,继续盯着,相信会有收获的!”
拿掉手机,黑影把一个黑色的面罩套在头上,推开车门下车,直奔黑色的法拉利前端。
停车场入口处,华海急匆匆的向着这个方向走来,脚步声在寂静空旷的停车场中,发出可怕的回声,黑影一愣,伸手快速从怀里掏出一团东西,固定在了车前,然后按下了车盖。
华海走过来,前后左右看了一遍,疑惑的拍了拍额头,又绕着黑色的法拉利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嘀咕着转身离开。
“难道是我多疑了?明明觉得有人跟着的!”
黑影躺在车内,直到完全听不到周围的动静,这才缓缓的直起身来,却不敢离开。唇边勾起一丝狡诈的笑来,发生爆炸案件,大老爷,东方不亮西方亮,这一招挺好吧?
楼上,是一个**,林瑞峰就在**内部。
“不赌了,不堵了,总是输,一点儿赢的希望都没有,看来我手气不好,不玩了!”一个理着寸头的彪形大汉,解开衣服上的纽扣,烦躁的把手中的牌摔在桌子上,转身就要离开。
“哎,你还没有给钱呢就要离开,愿赌服输,牌桌上的规矩你不懂啊?”对面那个身穿中山装的老者站起来,赶过来伸手去拉彪形大汉。
“我就是不懂?你抽老千,所以我不会给你的,你们说说,说说,见过一直赢的人吗?明明弄虚作假还想让我给你钱,我看你是老到头脑不清了,给你钱?哼,再拉着我,我给你一顿暴打!”
彪形大汉脸皮一甩,干脆来个诬赖不认帐。
“好啊,你是存心要耍赖的,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呆在这儿,应该轰出去,各位爷,是不是?给我轰出去!”
老者鼓动着冲向年轻人,大有你打伤了我我就讹人的意思。
“不要打不要打,保安,保安在哪儿?这件事由赌坊来解决,既然来这儿赌,就要有赌品,有胆没品的人哪儿都不行。”
“是啊是啊,老头,你也不要得理不饶人,会有人给你解决的,就你那三寸老骨头,人家一根手指头你就倒在地上了。”
“保安来了,你们两个都要受罚,让保安处理事情不是白白处理的!”
……
彪形大汉一听,推开老头,粗壮的胳膊扒拉开挡着自己的人,冲出了赌坊。
老者一听保安要收费,也赶紧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钻出了人群,消失了。
林瑞峰站在楼上,手扶着栏杆看着这场闹剧,唇角勾起几不可见的微笑。
人生百态,在这赌坊中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喜欢过来站在这儿俯视着下面的世界,看一个个为了钱为了利益失掉理智甚至失掉所有的人,让他更加清醒。
“林爷是身在混乱独镇定,笑看游戏人生啊!”身后,一名留着黑色胡须的男人走过来,看着下面的一切,笑着调侃。
“胡总不也是如此吗?开着一个偌大的赌坊,却从来不赌!”林瑞峰淡然一笑,没有回头,目光看向门口,华海急匆匆走进来,径直向着楼上走来。
“我是吃过亏的人,丢了一根手指再不长记性,恐怕这‘人’,就不配做了。”**老板胡万林抬起胳膊,掩起来的袖子下,一根断了手指的关节露出来,**的残缺。
“这个世界不配做人的很多,披着各种各样的皮活着!”
林瑞峰想到唐少华,他如今还在监狱里,前端时间从监狱里传出消息,说他每天都流泪,看着一封封的信流泪,还有过几次自杀未遂的事情发生。
看来他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就是铛铛对他的惩罚,心灵的谴责与鞭笞!
“林爷看得很透彻,能看透彻的人不多!”
胡万林了然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沧桑!想起曾经的那段记忆,那段生不如死的背叛,手上的已经完全愈合的伤口似乎重新撕裂,疼痛如影随形。
“胡老板也从美国来?”林瑞峰骤然问出这句话,回头犀利的盯着胡万林。
他已经打听到,胡万林那根断了的手指,是在美国断的,那时候胡万林也曾经和三联帮有过联系,是否和大老爷有关,目前还未可知。
“你……同感同感!”胡万林微微一愣,寒暄着伸手做了个请进的姿势,“请林爷进里面谈。”
此人如果突然问出这句话,想必对他的过往已经有所了解,明人不做暗事,对于知**更不会遮掩着。
“好,胡老板够爽快!”林瑞峰示意华海在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