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风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徘徊,冷的不住跺脚,,不禁叫出声来:“铛铛?”
挺着小肚子走来走去的铛铛闻言抬起头来,娇小的脸上绽放初冬日昭阳一样的微笑,笑着走来:“怎么下班这么晚,都等你好久了!”
“你,专程在这里等我吗?”看着对方小脸冻得红扑扑的样子,亦风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又是感动,又是温柔似水。
动情的拉住了她的手,心里一惊,赶紧放在自己的嘴边哈着气,低声说道“怎么这么冰凉,真是个小傻瓜,天冷就不要等我了,自己在家里暖呼呼的待着不好吗?”
铛铛愣了一下,看着被紧紧握在那张大手里的小手,一朵红晕飞上脸颊,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想找你,是、是因为上面……”
“放开她!”一声怒喝之后,一股大力将他俩的手硬生生分开。
铛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却被一个强有力的怀抱紧紧扣在怀里。
张亦风定睛一看,不由皱眉,怒从心来:“卢子豪,你又来做什么?”
子豪身穿着一件阿玛尼的黑色毛衣,米色的长裤,手腕上是一只百达翡丽的表,整个人衬托的无比英气勃发。
此刻男人正黑面的看着对方:“我不来,怎么知道你这么狼子野心,竟敢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
“喂!我不是你的女人。”铛铛使劲从他的的怀里挣脱出来,皱着眉头大声说道。
“铛铛才不是你的女人。”亦风不甘示弱,上前一步与他面对面。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声音,更是叫卢子豪觉得气愤不已。
“你肚子怀着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女人是什么?还有,我放你自由不是为了看着你给我戴绿帽子的,要是你再让这个混蛋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就……”
“你闭嘴!”林铛铛气愤不已的看着他,“我说了,除了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孩子以外,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今天你来是做客,不是当主人,请你注意你自己的言行分寸!我的事情你没资格置喙,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你竟敢为了他这么跟我说话!”卢子豪气的胸膛一起一伏,看着她的眼也开始释放怒气。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要的自由?就是为了能够跟他在一起,好两个人朝夕相处,日夜为伴,给我扣上一顶绿莹莹的帽子,是不是?”
“随便你怎么说,我才不在乎!我要自由,不是因为我爱不爱你,而是因为我要在你面前拥有我自己的自主权。
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还有,你不要忘了今天你来是做什么的!不要把别人都想的和你一样肮脏不堪,我才没有你那么恶心。
我和亦风哥哥之间清清白白,事无不可对人言,你要是想继续给我泼脏水,随意!我不在乎。”说完,拖着张亦风的袖子就要跑上楼。
却被卢子豪伸出的手臂挡住:“话没说清楚,谁也不准上去。”
“你一定要这么幼稚吗?”铛铛看着他,简直就像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上去像什么?”
“像什么?”子豪退后一步,小声问道。
“像是一个无聊之极,到处找麻烦的混混,痞子,地痞**加恶霸!”她毫不客气的对着他数落。
卢子豪被她眼睛里面的不屑和寒冷怔道,“别这么看我!”
“阿嚏!”铛铛身上只有一件毛衫,此刻被风吹久了,自然寒冷,不由打了一个喷嚏。
亦风赶忙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看着子豪冷声:“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妨上楼再说,难道你没看见铛铛已经冷的在发抖了吗?
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女人,是你孩子的妈妈,难道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她已经差点死过一次,难道你还要她伤风感冒,变成肺炎才满意吗?”
卢子豪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愧疚不安,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能看着他们两个搀扶着上楼,自己咂咂嘴,懊悔不已,也跟在后面走了上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张亦风望着几乎是陌生的家,有点望而却步的意思,看着铛铛:“我才走了几个钟头,家里就大变样了吗?还是说我走错房间了,这里不是我们的家,而是某个幼稚园的开张仪式?”
张家父母都是退休的大学讲师,虽然性格开明,号召家庭民主,可是家里的装潢风格还是秉承着教授的格调,内敛稳重,书香气息浓郁。
可是早上出门前还好好的家门,如今被一大堆粉红色的气球沾满整个大门,变成粉红色的海洋,几乎没有下手推门进去的地方。
就连门口得对联处都被人贴上了“iloveyou”的字条,和心形气球搭配在一起,看起来浪漫不已。
但是却叫张亦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由摇头叹息:“这又是搞得哪一出啊?”
铛铛一只手摸着小肚子,一只手捂着嘴笑道:“这就吓到亦风哥哥了吗?里面还有更让你吃惊的呢,别愣着了,快点进来看看吧!”
说着,推开门走了进去。
整个房间弥漫着浓郁的饭菜香味,整个屋子都变成了粉红色的海洋,头顶的水晶吊灯被覆盖上了一层粉红色的薄纱,映照在屋子周围的墙壁上,温馨无比。
墙上用淡紫色的小气球占成了“亦云,我爱你”五个大字,旁边撒着金色的金箔,美不胜收。
电视机开着,虽然没有别的东西,可是裹在上面的那层粉色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