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寒回了倚寒园,体内的酒虫已经隐隐作动,可碍于自己的父亲实在太严厉,夏知寒不敢再造次,只好强自的忍了下去。
回了屋子里,夏知寒只觉得全身都奇痒难耐,可是一想起夏川渊的严厉的模样,心里又不敢再打歪主意悻悻的坐到椅子上。
有奴才端上了茶水,夏知寒喝了一口,翘着腿道:“我刚从军营里回来,也不知道咱们现在咱们府上的具体情况,这样吧,你就给我说一说,说的好了,大少爷我可有赏。”
说着,夏知寒自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那奴才本来是在府上的打杂的。一个月也就几百个铜钱的月银,第一次看见这样大的一个银锭子,不禁瞪直了眼睛,一副垂涎不已的模样。
“大少爷拒问,小的一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夏知寒满意的笑笑,问道:“那你就先来说说三秀吧。”
那奴才听了夏知寒这样问,心里不禁打了鼓,这大夫人和大秀被送出府,虽是表面上说的好听,可暗地里谁都知道其中与三秀脱不了干系,如今三秀又被皇上赐了婚,地位不可限量,反观大少爷,被降了职又被削了职,呆在家里,想到这,那奴才又想起了那晚的那一包银子,终于狠狠心,笑着道:“大少爷您可真会问,这三秀如今是府上的红人啊,被皇上赐了婚给定西王世子,还得到了皇上的好些赏赐呢。”
夏知寒听了,心里微微一顿,“跟定西王世子有婚约?”
见那奴才点点头,夏知寒心里一阵不好受,自己的这个妹妹果真厉害,看来这也是爹爹为何要偏向她们母女的最主要原因吧。
夏知寒想到这,眉头不由得皱起,那奴才见了,眼珠子转了转,道:“大少爷,小的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夏知寒‘哦’了一声,道:“但说无妨。”
那奴才笑着道:“依奴才看,那三秀虽是赐婚给了世子爷,可也不见得就多么厉害,大少爷您想啊,世子爷虽是受尽**爱,可最有机会继承皇位的是太子爷啊,前几天小的还听说太子爷前来府上找老爷商量跟咱们府里的秀结亲的事情……”
夏知寒听着,同意的点着头,“你说的,倒也是有几分道理。”
那奴才见夏知寒认可了自己的观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愈发讨好的上前去道:“大少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如今大少爷被他们瞧不起,连带着老爷都不待见您,可您想想,若是您投靠了太子爷的门下,以后在这府里,还有谁敢瞧不起您呢?”
夏知寒浮肿的双眼里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是啊,自己是想府里嫡出的长子,理应站在他们之上,享受荣华富贵,绝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耻笑。
想到这里,夏知寒看着那奴才,道:“可我怎么才能向太子爷举荐自己呢?夏梦凝和世子爷结亲,太子爷肯定会以为我也是跟世子一伙的。”
那奴才笑着,心道这个大少爷果然是个没主心骨的,可自己不能这样说啊,想了想便道:“大少爷你怎么忘了,您也有个妹妹啊,若是您能把大秀接回来,然后让太子爷娶了大秀,不仅大秀会从此改变一直在庵堂里的命运,就连您也变成了太子爷的小舅子,到时候,谁还敢看轻您呢?”
夏知寒顿时眉开眼笑,的确啊,自己的妹妹虽然不甚聪慧,却生的一张花容月貌,太子也是男人,就不信自己用点伎俩,还能不成功?
再看向地下那人时,夏知寒眯着眼睛用手拿了银锭子扔了过去,那奴才急忙伸手接住,夏知寒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奴才急忙点头:“府上的人都叫奴才小顺。”
夏知寒点点头,“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身边的贴身随侍,按一等奴才的月银来领。”
小顺喜不自胜,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大少爷看上,虽然这个大少爷如今也不得**,可好歹也是个嫡出的长子身份,自己能跟着他,以后定是有捞不完的好处。
想到这里吗,小顺急忙跪在地上,‘邦邦’的磕了几个响头,“小顺多谢大少爷赏识,以后定会誓死跟随大少爷。”
这等誓言谁都会说,夏知寒却十分受用,挥了挥手道:“起来吧。”
小顺站了起来,讨好的走上前给夏知寒添满了茶水,夏知寒眯着眼睛寻思了一会,道:“下午我要出去一趟,若是老爷来这里找我,你知道该怎么办。”
小顺转了转眼珠子,笑着道:“知道知道,大少爷要做什么就拒去做,小的自然会帮您兜住的。”
夏知寒见小顺这样说,便笑着点了点头。
镇国公府彻底没落,夏川渊思索再三,为了向皇上表明衷心,终是决心写休书休了方氏。
夏知寒赶到京郊外的庵堂里时,正看见方氏拿着休书一脸颓败的样子,夏梦溪见了夏知寒,一张苍白的脸有了些生机,走过来哭着道:“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夏知寒点点头,走过去道:“母亲,孩儿回来了。”
方氏抬起头,蛇美人的毒性已经让她几欲癫狂,可是在这庵堂里,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再让自己去买这蛇美人,这样每日的拖下去,方氏的一张脸早已瘦的不像样,脸颊两侧的肌肉都深深的瘪了下去。
见了自己的大儿子,方氏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有了些神采,“寒儿,你终于回来了,你舅舅和外公一家,真的被皇上下令斩首吗?”
夏知寒点点头,见自己一向喜爱装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