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涵看完了大夫,知道了胎儿目前一切安好,这才放心了回了丞相府,借着夜色悄悄的走回屋子里,猛然间便抬头看见了横在悬梁上的一双脚。..
“啊————”
已经入夜,这一声凄厉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一样划破夜空,夏梦凝揉着眉心坐起身子,喊了一句,“九儿……”
没一会儿,九儿就掀了帘子走了进来,睡眼惺忪的问:“秀,您怎么醒了?”
夏梦凝皱着眉,“刚才是什么声音?你没听到吗?”
九儿点头,“奴婢也不知,似乎是野猫吧,赶明个儿奴婢跟李管事说说,让他派人把这些野猫都赶了去。”
夏梦凝感觉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九儿却走了上来道:“秀还是快些睡吧,这时候夜短了呢。”
夏梦凝点了头,正欲盖上被子睡觉,就听得外面一阵喧哗的声音,夏梦凝猛地坐起身子,见珠莲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喘着气道:“秀,不好了,倚寒园里死人了……”
夏梦凝心里一惊,急忙匆匆的穿了衣服套上鞋子,主仆三人到了倚寒园的时候,倚寒园里已经灯火通明,夏梦凝隐约的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生生的忍了下去,和九儿珠莲一起进了倚寒园。
夏川渊坐在上首,谢氏和陈妈妈也在,夏梦凝走进去,见那地上躺着一个人,已经用白布盖住了全身,刘诗涵跪在一边,夏知寒也跪在另一边。
夏梦凝走进去,还未开口便见夏川渊满脸的怒气,夏梦凝忙问:“爹爹,这是……”
夏川渊黑着一张脸,问:“怎么样,仵作来了没有?”
话音刚落,就见门外走进来两个人,那小厮上前道:“老爷,这就是应天府的仵作。”
仵作上前行了礼,夏川渊道:“你去看看她是怎么死的?”
那仵作点了头,走过去掀开了上面的白布,夏梦凝这才看清楚,那躺在地上的死人正是刘诗涵身边的丫头冬竹。
仵作验完了尸体,起身道:“丞相大人,请问可不可以屏退不相干人等,事关这位姑娘的名节,在下不敢妄言。”
夏川渊皱眉,让小六子将几个下人都撵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夏梦凝主仆和夏知寒刘诗涵以及谢氏和陈妈妈。
夏川渊问道:“这下好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仵作抬头,抱拳道:“回丞相大人的话,这位姑娘确实是自杀,自杀原因是被用麻绳上吊而死,但在下却发现这位姑娘在生前曾经有过行房的痕迹。”
夏川渊皱眉,刘诗涵抬起头来,双眼红肿着道:“不会的,冬竹是我身边的人,她从来没有提到过自己有什么属意的男子,你这么说,分明是想来侮辱她的名节……”
那仵作摇头,道:“大少奶奶明鉴,在下和这位死者毫无关系,怎能随意侮辱她的名节呢,不过在下在这位姑娘的身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那仵作举起手来,一块靓蓝色的盘扣,那盘扣显然是被人从衣服上给拽下来的,缺口处还有几缕丝线,刘诗涵看着,忽然转头,夏知寒正纳闷为何刘诗涵这样看着自己,就见众人的眼光都往夏知寒的身上看过来。
夏知寒低头,见自己身上的藏青色斜襟马褂上正缺了一粒盘扣,那盘扣的眼色,正是靓蓝色。
一定是自己与这丫头亲热的时候不小心被这丫头给拽下来的,夏知寒心里这样想着,只见刘诗涵站起身子,手里的拿着那枚盘扣,慢慢的朝着自己走过来。
“涵儿,你听我解释,是冬竹这个喧人想要**我……”
刘诗涵将手里的那枚盘扣狠狠的摔在夏知寒的脸上,大声吼道:“你住嘴,冬竹已经被你害死了,你却还这样侮辱她的名节,夏知寒,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若是个男人,你就敢作敢当,若是冬竹**的你,为何在事后受不了上吊自杀?我知道你贪恋美色,可为何连我身边的冬竹你都不放过……”
刘诗涵说着,冲上去狠狠的打了夏知寒一巴掌,“冬竹是我的贴身侍女,她陪我长大,我和她多少年的主仆情分,夏知寒你根本不是人,你连畜生都不如……”
刘诗涵说着,面色有些苍白,夏梦凝见了,暗道不好,急忙过去扶住她的身子,夏川渊见了,将手里的茶杯猛地摔到夏知寒的身上,滚烫的茶水泼了夏知寒一身。
“孽畜,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也能做的出来,若是传出去,你还要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说着,夏川渊道:“来人呐,把这个逆子给我拖下去,打断他的双腿。”
夏知寒害怕的不行,急忙不住的磕头求饶,夏川渊转过脸去不想理他,夏知寒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谢氏,跪着爬过去,哭着求饶道:“祖母,祖母救救孙儿啊。”
谢氏冷眼瞧了夏知寒一眼,开口道:“你既然做下这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为你求情。”
夏知寒心中一怔,急忙道:“祖母,孙儿生母已经不在了,若是您还不救救孙儿,孙儿可就真的要活不长了啊。”
谢氏眼皮子一跳,看向夏知寒,见夏知寒的眼神中有着威胁的意味,不禁心中火冒三丈,方玉兰这个贱人,竟然在死之前还将这秘密告诉了夏知寒。
谢氏强自的压住心头的火气,道:“老爷,小惩大诫便可,怎么说寒儿也是咱们丞相府的嫡长子啊。”
夏梦凝敏锐的捕捉到了谢氏前后的变化,正纳闷着,就见刘诗涵似是支撑不住了,软软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