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夏川渊的心里忽然上来了一股反逆感,自己已经这么大了,根本就不需要母亲从旁指使,何况向来母亲的话都是说一不二,很多时候,说是与自己商量,其实最后都是她拿的主意,自己只管按照她的指示去做,这么多年以来,自己根本不曾有过一点自由,相反,自己更像是母亲手中的棍子,她说往哪,自己便要往哪去,否则,便会很长时间生活不安宁。
“母亲,此事儿子已经下定决心,万望母亲不要再多加言辞。”
说完话,夏川渊便站起身,谢氏没料到一向听话的儿子竟然这样对自己说话,立刻便出言阻止道:“你给我回来。”
许是被谢氏从小便掌控惯了,夏川渊的身子不由得停下来,却还是未转身,只是停在原地。
谢氏从椅子上站起来,陈妈妈忙过来扶住她的身子,谢氏拿着拐棍,颤巍巍的走到夏川渊面前道:“如何?现在是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吗,难道你认为我能害你吗,我做的一切,我所想的一切,都是以咱们这丞相府能够更好而做的说的,你刚才是什么态度,是对母亲应该有的态度吗?”
夏川渊听了这话,转身退后一步,向谢氏躬首道:“是儿子的不对,母亲不要动怒,保重身体才是。” [+=]. 首发
谢氏的面色有所好转,不过还是难消心头的怒火,“我不同意你的做法,只是因为溪儿是咱们府上的嫡出大秀,你若是这样做了,别人面上不会说,背地里保不准会怎么说咱们丞相府的秀。”
见夏川渊没做声,谢氏看了看他,心里的优越感又噌噌的生长起来,面色威严的说:“依我看,这程古已经死了,可溪儿却没办法再嫁过去,未免京城里的人说三道四,咱们就从府里的庶女中再挑一个年岁相当的,与那程古结为夫妇,买一处宅子让她去那里给程古守着便是,这样一来,也算得体,毕竟,没有嫡出秀去给死人守寡的道理,这庶女,也算是咱们丞相府的一点心意,旁人也没办法再从旁质疑,你也能捞得一个不偏不私,刚正不阿的好口碑。”
一番话说出,夏川渊立刻抬起头,死死的盯住谢氏,嘴唇有些抖动,“那依母亲所言,府上哪个秀合适呢?”
虽是这样问,可夏川渊早就听出了谢氏话里的意思,悠儿然儿还小,只有凝儿只比溪儿小两岁,母亲话里的意思,便是让凝儿替姐守寡。
荒唐,简直荒唐到无以复加!
且不说此事一旦付诸于行动后会被人所诟病,便是凝儿和世子的关系,也不容得自己这样做,现在形势多么紧张,若是得罪了世子,怕是要没好日子过了。
谢氏未听出夏川渊话里的意思,只是面色淡淡道:“凝儿只比溪儿小两岁,也只是个庶出的,便让她代姐守寡,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