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肖姑娘这么好,死得这么早真是可惜了了。”傅问渔微微一笑,细看着严叶的表情。
她果然神色露出些戚然:“生死有命,由不得人的,如果肖姑娘不离世,城王爷怎么会遇到傅秀这么好的女子呢?”
打脸呢是吧?傅问渔哪里好了?跟她那位菩萨心肠的肖姑娘比起来傅问渔简直就是恶魔啊!
傅问渔对那位肖颜开姑娘倒真没什么太多意见,死都死了她干嘛要有意见?虽然方景城以前干过些蠢事,他认知到了分得清了也便罢了,傅问渔还不真是个认死理的人,跟个死人置气不是给自己找恶心吗?更何况那是方景城曾经爱过的人,必然差不到哪里去,尊重她便足矣。
她恼火的是这府上一个丫头,都敢仗着肖颜开是方景城以前深爱过的人这件事,来给她使阴绊子,明着暗着的各种使小心计了!
不就是想让她傅问渔心里不痛快吗?不就是想留下几个疙瘩日后跟方景城相处的时候闹脾气吗?不就是仗着肖颜开在自己之前认识了方景城,她傅问渔怎么算都是个后来者吗?
恶不恶心人了?一个死人你们天天挂在嘴上这么说,你们就不怕她在地底下都不得安生啊?
她正准备好好让严叶树起耳朵听她说说话,方景城从外回来,手里提着些夜宵,一进门他便笑:“我便知道你白天睡得多晚上睡不着,又容易肚子饿,快来吃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宵夜放在桌上,看着怯生生的严叶,又看着面色不善的傅问渔:“你们这是怎么了?”
傅问渔冷笑一声:“一,我不喜欢吃鱼,二,我不喜欢桃花,明日院子里那几枝桃花就全折了埋地里,三,我不喜欢听戏,我喜欢听评弹,有问题吗?”
方景城正夹着一个烤鸡翅,还没递进嘴里就听到傅问渔的一二三,再一细想全是以往肖颜开的爱好,又看了看严叶便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放下烤鸡翅,拉着傅问渔坐下,给她装了一碗粥,又吹了吹吹凉,端到她手里,一本正经地说:“好的,夫人,没问题,夫人,夫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要把城王府拆了重修我也没意见,填饱肚子重要,夫人。” 一嫁大叔桃花开
傅问渔本来还有些气堵在胸口准备要说上一说的,可方景城一口一个“夫人”唤得她立马没了火气,扭着头接过粥喝起来,方景城觉得傅问渔闹这种小脾气的时候简直太有趣了,怎么看怎么活色生香。
原来她竟是个醋坛子,平日又是刚烈性子,别的事她或许都能一笑置之,唯独感情这回事她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这样想着,方景城突然觉得特别开心,以后就算有人说他惧内他都无所谓,他就是要**着傅问渔,由着傅问渔,自己媳妇儿自己疼,她怎么开心怎么来,把天翻个个儿他都乐意陪着。
“以后府中不得再提肖颜开,傅秀就是你们以后的女主子,她的话就是本王的话,明白吗?”他说话的声音并不重,但没有半分温和的意思,全然不像对着傅问渔的温柔**溺和纵容。
严叶吓得脸色发白连道不敢,又要跪下去给傅问渔磕头请罪。傅问渔腿一伸,脚背接住她就要拜下去的双手和额头:“别介,我可不想别人说我苛待下人,下去吧。”
严叶低低地应了一声“是”,慢慢退了出去,深埋着头,也不知道脸上是什么表情。
不过傅问渔才不在乎,只觉得这粥美味极了,伸着勺子喂了方景城一口,方景城张嘴接住,一脸笑意地替她去着鸡翅的骨头,月亮挂在门口看得口水直流,拉了云彩躲在后面细数几日后就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