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国已经被方景城攻下了,那么之后的一切接收事宜,该走的过程就都要走完,这算是某种仪式或象征,有着数百年历史的祈国在这一时刻成为丰国的所有,不是臣族也不是殖民地,而是真正的属于丰国。
立下这一丰功业的所有丰国将士都将得到无比崇高的犒赏。
失去了国土与臣民归属身份的祈国人都需要用漫长的时间来接受这一事实。
温琅重伤昏迷,故而代替他行玉玺递交之事的人便是栾二千,栾二千托着那沉甸甸的玉玺时,心口有些疼,这一路来,他是最清楚这场战争中所有弯弯绕绕的,毕竟他全程亲自参与,偶尔间他会觉得幸运,好在当初答应了姑奶奶跟她做这些事,不然后果只怕比现在所想的,更为不堪。
偶尔他也会觉得难过,卖国贼这骂名,他听着总不是个好话。
他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将玉玺递交给方景城,拱了拱手,“少将军,能问你个事儿不?”
这种诚下说这等话其实不适合,但是方景城点头,示意让他说。
栾二千扭捏了一下,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期期艾艾地望着方景城:“以后这个……我旧祈百姓,能跟丰国百姓一样,所有一切都平等不,不会把他们还划分个三六九等,要低谁一头吧?”
失国土的子民向来是没有尊严和地位的,也是会他们乒凌辱的,战胜国的百姓也极容易生出优越感来,高高凌驾于战败国百姓之上,有时候甚至会做出极为不人道之事,这是常见之事,栾二千的担心也实属正常。
他这奸臣在这个时候问,也很狡猾,逼着方景城答应,在这种诚答应下的事,就不能半点反悔。
方景城一眼看得穿他想法,所以目色淡淡望着他,栾二千背后一凉,觉得这少将军的眼神比之往年可是要可怕得多,只这般轻轻一扫,就似要杀人一般,看来总是有人叫他魔君,那是半点不出错。
好在方景城虽知他想法,却不准备为难他,他托起祈国玉玺,对着下方一干朝臣:“自今日起,旧祈之地乃我丰国之疆,无人可分裂,旧祈百姓乃我丰国之民,无人可欺凌,若有违者,不论身份,地位,功苦,皆为我丰国之敌,剑之所向,必斩无异!”
他未坐那把龙椅,他甚至未着一身多么特别的衣服,只是一件丰国王爷的朝服而已,他也未刻意体现他的威严,可是栾二千却莫名有一种,他极适合换一件衣服,坐上那把椅子的感觉,好像,他天生便该身着龙袍,坐上龙椅。 &&~.(.
上一次他有这种感觉,还是傅问渔一身皇后朝服来到金殿上时,他也是觉得好像姑奶奶天生就该如此。
天造地设一对,鬼神都分不开啊。
满朝文武落跪,将有丰国的臣子过来教他们丰国的道理,换上丰国的朝服,旧祈的疆土将会被重新划分,由丰国指任人来进行管辖,这是不可避免的更替与手段,再仁慈的王朝也不会对一个战败国有着完全的信任与放心。
而栾二千这个卖国贼成了平衡旧祈与新丰之间最好的砝码,以他的脑子和无耻手段,要做到并不是很难。
而丰国那边要派过来的官员,方景城不会由方伯言来钦认,他做王爷这么多年,总是有些人脉,要挑一些人放到这旧祈之地,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还有胡膏相助?
倒不是信不过方伯言,相反方伯言在治国之策上有着足够的能力,而方景城有其他的打算,所以不能交给方伯言。
反正已经大逆不道那么多次,再多一次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