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璇躲在屋檐后把这些话听得分明,心想着这事似乎发展得不是傅秀安排的方向,顺着屋顶跳进了傅问渔的房间:“傅启明是怎么得到的风声,怎么要反将我们一军?”
傅问渔倒真是在下棋,不过是下的围棋,小开的棋艺还不错,平日里两人对弈也颇有乐趣,听了毕苟的话,傅问渔却是悠然:“这么多人请旨告状,傅家怎么可能得不到消息,你应该说他怎么这么有自信能把这件事赖在我头上。”
肖小开握着一粒白子犹豫了很久不知摆在哪里,傅问渔笑声说道:“落子无悔,男儿行事当果断,切忌犹豫不决。”
肖小开便将白子扣在棋盘上,好奇地问着傅问渔:“问渔姐姐,你为什么不着急呢?”
“急什么?”傅问渔留了一手棋,没有把肖小开这招臭棋杀得片甲不留。
“他们不是准备要害你吗?”肖小开其实也是不急的,他总觉得他的问渔姐姐遇到任何事都能逢凶化吉。
“嗯,不错,所以这做事跟下棋一样,走一步看三步,还要揣摩对方的棋要怎么走,才能稳坐钓鱼台,不着急。”傅问渔围住肖小开的棋子,赢了他半子。
花璇听不下去神神叨叨的话,急得就要往外走:“我去城王府,此事只怕要请少主出手帮忙。”
“城王爷能帮的都帮了,下面该看我们的了。”傅问渔拉住她,不能一有事就指望城王爷,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废物?
傅问渔看了看窗外,正好见到一群人涌进院子里,带头的人正是傅启明,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这一回就算是有方景城做靠山,傅问渔也逃不过她自己的作茧自缚!
“问渔姐姐?”肖小开站起来轻轻握椎问渔手掌。
傅问渔牵着他走出去,迎着一众人的浩浩荡荡,看他们杀气腾腾的脸色:“这么多的贵客来我这寒舍小院,可有什么事?”
“傅问渔,你残害我傅家下人,罗大人是来抓你问罪来了。”傅怜南是最兴奋的,这些天她一直听从她娘亲的教导,不得惹事生非,安静地等着日子到了就好,其它的事情自有傅启明和她做安排。
她憋屈了这么多天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自然逮着机会把傅问渔往死里打压。
傅问渔却是一副懵懂的神色,看着罗大人:“什么傅家下人?”
罗大人脸皮抽抽,姑奶奶你唱哪出,什么傅家下人您不是最清楚吗?
“大人何必与这种恶毒妇人多作口舌,搜查一番不就知道了?”傅启明满副闲适的样子,看样子是要把傅问渔一举拿下。 = .$][b$i]
搜查的人一涌而进,不大的院子房间被他们转眼就翻得乱七八糟,狼藉不堪,肖小开气得小脸涨得通红,却被傅问渔按住:“小开,姐姐再教你一件事,小不忍则乱大谋。”
肖小开便乖乖站在一边,但步子稍微往前挪了点,瘦弱的身子像个小男子汉要保护傅问渔一般,傅问渔看了抚了抚他的头发,只笑着不说话。
“找到了!”里屋传来一声高喊,一个衙役手里提着一个布包跑了出来。
“这是什么?”罗大人没有脑子,只会问一些再简单浅显不过的问题。
这当然是傅问渔的“罪证”了。
布包一抖开,一堆傅家破旧的傅家木雕铭牌掉出来,上面的名字正是什么“巧秀”“王林”之类,刚刚好十七个,凑齐了罗大人手里的花名册。
傅启明捡了一块铭牌拿出来,冷笑着对傅问渔大喝一声:“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