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摇摇头,他停滞片刻后,长叹一口气说道:“天机不可泄,不过从卦象来看,大秀命里有凤,可惜的是运数单薄了些。”
命里有凤,既是天命啊!
林馨婉鹰鹫的双眸一下子亮闪起来,这卦象岂不是暗示着娴儿有做太子妃的寓意,真是这样这区区王妃又何足挂齿。
“二秀的命数就差了不少,地蛟出土化尘做茧,倘若能大灾大过后,必定与君修得同船渡!”
林馨婉呼出一口气,听这卦象的意思,这宁萱芷与瑞王也是不缘分的人。“清风道长,小女这卦象可有破解之法?”
“夫人,二秀的卦确为奇特,以贫道的能力,恐怕无能为力,不过夫人不用太过担心,卦象只是一个警示,不能一概论之。”
一声叹息扬起,卫煜露出惋惜的表情。“看来本王与两位妹妹无缘,一位将g人中凤,岂是我能爱慕的!另一位地蛟出土,非成即败,命数破折,哎!”
“王爷,小师父也说了这卦象只是预示,不可信!”林馨婉一反常态的安慰起瑞王,她绝口不提想把宁雅娴嫁入王府的事,甚至连撮合的意思都没有,与之前的态度截然相反起来。
宁恒远皱着眉头,不知他在想什么。
此时,陆陆续续有人端着菜肴进入院子,林馨婉招呼着王爷落座。
“夫人有心了,不过本王看来是无福消受,昨晚应诺了国公大人,过府一叙,您也知道昨晚柳街的盛宴,这才过晌午,国公大人一定是迫不及待了!”
果然,话音刚落,武修已经从院子外进入,带来了安国公的口信。
林馨婉笑容凝固在嘴角,她望着卫煜离开的方向挑起眉。
奴婢还在不断从外面把菜肴端上桌,只是这林馨婉没有落座,其他人也都站着。
宁恒远撩起长袍坐上圆桌,他仿若无人的给自己斟酒小酌起来。
“老爷还有心思喝酒?这人都被国公府的请过去了,你难道还看不明白这安国公的心思?”
“夫人在担心什么?王爷笼络安国公有何惧意?只要太子殿下对国公大人不满意,区区一个王爷又算得了什么?”
“老爷说的轻松,这安国公手里掌握着兵权,要是瑞王与之为伍,这日后谁能坐上龙椅可都不好说了。”
啪!宁恒远重重放下筷子,他声色俱厉的喝道:“夫人!”
深知自己食言的林馨婉干咳了几声,她挑起双眉忍下心里的气焰说道:“老爷要是喜欢在这里用膳,那就留着,娴儿我们走。”
宁雅娴跺跺脚,跟着林馨婉离开了‘落月’。
宁萱芷站在边上,她遣退了院子里的奴婢,替宁恒远斟满酒杯!
“爹,大娘说的没错,太子只要一天没登基,他都可能被人取代,瑞王在众朝臣中颇有威力,倘若他与安国公联手,虽不说他有没有这二心,单单他与国公大人走的那么近,也难免不让人说三道四,落入圣上的耳里,对爹也不利。”
“别人我不敢说,对这瑞王我还是有几成把握,他不是这样的人。”宁恒远喝下清酒,他混沌的双眸望向远处。
“我看这王爷对你有意思,你不让趁此机会把他拽在手里,倘若以后太子当朝,你也好有一个依靠!”
“爹,孩儿不想靠任何人,太子要是有天登基,瑞王定是他第一个要灭掉的人,孩儿若是跟着他,岂不是命数已尽!”
宁恒远低笑出声,他活到这么大把年纪,尽然还没有一个女人看得通透。
“伴君如伴虎,你大娘是个女人,她不懂这个道理,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但是孩儿看,大娘今日有心想把姐姐送入宫中,卦象上也说了姐姐能当上太子妃,要是这样,爹爹还怕什么,有了皇族做靠山加上林家背后支持,一个安国公又算得了什么。”
“小小年纪懂什么?你当林家是真心为辅助太子而马首是瞻?哼,林家就是一条蛇,一条贪婪的蛇!”宁恒远眯起眼,几杯清酒下肚,他有了微微醉意。
“趁着瑞王对你还有意,你就抓着这跟木头离开尚书府,这才是你存活之道。”
“那么爹和聂倩姑娘呢?”
“哼,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
“爹!保护聂倩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她娶进门!”
宁恒远回过身,深深注视了宁萱芷一眼,不发一语的跨出了‘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