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
格枏儿和慕容尘悠然自得的对弈着,一侧,楚莫凡观望着二人的棋路,品着香茗。
“大汗的棋路和一个人很像!”慕容尘突然说道。
“哦?”格枏儿落下一子,抬眸疑问。
慕容尘淡笑不语,落下一子,说道:“和蓝妃娘娘!”
格枏儿一听后,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神色恢复正常,方才落下一子,淡漠的说道:“知道本汗为什么收兵吗?”
“听四哥大略的提及过!”慕容尘边说边沉思着格枏儿的棋路,少顷落下一子后,方才接着说道:“本王很奇怪,据本王暗卫的消息,大汗和蓝妃娘娘不相识,甚至……”
“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格枏儿举着棋子久久未曾落下,看着刚刚慕容尘落下的一子,半响微微一叹,将手中的棋子放回了棋盅内,微微一叹,赞道:“瑾王爷好缜密的心思!人都说,棋如人,人可以伪装,但是,棋路却不能,观瑾王爷棋路,本汗自愧不如!”
“大汗谦虚了!”慕容尘淡淡一笑,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云淡风轻,命人将棋盘扯掉,换上了香茶小点,方才沉着的说道:“不知道大汗能否告知本王,大汗为何退兵?”
格枏儿爽朗的一笑,眸光一转,犀利的说道:“因为蓝妃而起兵,亦因为她而收兵!”
“此话怎讲?”
格枏儿冷冽的一笑,说道:“其实,瑾王爷又何须替皇上来问本汗的话,如果皇上想问,自可当面来问,他今日想见我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此吗?对吗……皇上?”
最后,格枏儿眼角轻倪了眼竹林外,问道。
“大汗好深厚的功力!”
慕容离轻摇折扇,一袭月牙色白衫,踏着沉稳的步伐,犹如妖孽般的俊颜没有了朝堂上的王者煞气,多了几分笑看人间的玩世不恭。
是,他来了有一会儿了,本以为并未曾被格枏儿发现,却不知其实他的行踪早已经叫他识破。不管站在何立场,他都是佩服着这个年轻的大汗的。
格枏儿单手放于胸前,狂傲不羁的行礼道:“格枏儿参见天朝皇帝陛下!”
慕容离折扇一合,轻托了下格枏儿下拜的趋势,淡笑着说道:“大汗何须多礼,这里是瑾尘的府邸,没有那么多的礼数!”
格枏儿听后也不客气,看着慕容离那随性而发的魅力,心中苦涩。他早就真的慕容离的到来,并非他功力深厚,而是他有着他们不知道的能力罢了。
“谢皇上!”格枏儿谢了声,在原地坐下,方才说道:“不知皇上今日密见格枏儿所谓何事?”
“有公有私!”慕容离说道。
格枏儿眸光幽深的看着慕容离,见他脸上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是那狭长的凤眸里却明显有着浓烈的警告。
格枏儿一笑,说道:“其实很简单,公和私是相辅相成的,格枏儿的目的只有一个,皇上今生永远不负蓝冰儿,否则,格枏儿不但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带走她,也会倾尽所有毁了寒月王朝!”
格枏儿没有称呼蓝冰儿为蓝妃娘娘,亦狠戾的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就算慕容离和慕容尘再好的修养,此刻不免也动了怒火,二人不约而同的眸光犀利的看向格枏儿。
格枏儿狂傲的一笑,少顷收住笑意,亦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眸光翻转,扫过慕容尘,目光落在慕容离身上,一字一字的说道:“格枏儿没有对天朝有任何不敬,也不敢对蓝冰儿有任何的亵渎和冒犯,但是,请皇上不要以为格枏儿刚刚说的是话是开玩笑,之前的战争只是格枏儿告知皇上,嘎哈族现在现有实力的三成,如果格枏儿倾出全力,不知道皇上有几分把握和嘎哈来打?”
慕容离和慕容尘听后,心中不免一惊,二人眸光略微清扫了眼对方,都不可置信,嘎哈族之前有多少实力他们很清楚,应该说,周边各国的一切都在暗卫的掌握之中,什么时候嘎哈族有如此厉害的实力?
慕容离面色不改,轻摇着折扇,菲薄的唇微微上扬,笑着说道:“朕自是不会负了她,只是……朕很好奇,如同大汗所讲,你连蓝妃的面都未曾见过,为何如此护着她?”
格枏儿一听,眼中闪过一抹落寞,只是稍纵即逝,“请容格枏儿无法告知,日后,皇上自会明白!”
慕容离一听,心里虽然越发的好奇,却也不再追问,谁都有自己的秘密,任何人都不例外,就像他,他也有一件永远也不能告知蓝冰儿的事情,只是……当她知道后,会原谅他吗?
“另外,格枏儿已经让密使送来追月古琴赠与皇上,希望皇上好好珍惜!”格枏儿说着这话的同时,声音里难掩无奈、心痛和隐忍。
慕容离和慕容尘都很惊讶,从大家知道追月在格枏儿手中后,无不希望能得到,当然,这里由慕容离最希望得到,不管哪传闻是真是假,如今残月在蓝冰儿手中,他没有理由不拿到追月。
今日,除了公私的事情,慕容离本打算问问格枏儿的意思,如何才能割爱,毕竟撇去那架琴的价值,格枏儿对蓝冰儿存了一份念想。此刻,却没有想到,他未曾替,格枏儿却主动说要赠予他,如何不让他惊讶。
“大汗的举动总是如此的出人意料!”慕容离淡笑着说道。
“此琴本就是你的,我就算据为己有又有何用?”格枏儿有些难过的说着。
慕容离以为格枏儿的意思是蓝冰儿和残月已经是他的了,追月他留着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