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区内诡异的状况,我们四人面面相觑,过了好半天苟长青才道:“你们怎么看?”
“会不会是雇佣军吓唬我们故布疑阵?”我道。..
“这人不是被那帮雇佣军杀死的,从上冻程度看他应该死了有很长时间。”雷震说到这儿从尸体手上摘下铃铛道:“挂在尸体上的铃铛就是为了吸引进入林区人的注意,看来有人不希望我们进去。”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百合子是无人区?”苟长青道。
“谁知道呢?国际犯罪组织、恐怖分子、贩毒集团都有可能在这片无人区中打造一条秘密通道,这是他们一贯使用的手法,我太熟悉了。”说到这儿雷震忽然显露出不解的神情,他凑到其中一棵树前仔细看了看道:“我还能给大家提供一条信息,在我们之前进入那帮雇佣军可能就是为了树上写字的人而来。”
“依据?”苟长青也凑了上去。
“树杆上有弹孔,而且弹孔内结冰程度并不高,说明是不久前射击的,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射击一棵树,他这么做的原因有可能是看到这些字后变的愤怒,用这种方式表达对警告者的蔑视,由此可以进一步推断,那些军人来到这片树林或许就是为了找写字的人麻烦。”
特工挖掘线索的能力确实比我们强的太多,经过雷震一番分析,本来波云诡谲的状况顿时变的清清楚楚,我道:“那敢情好,这两帮孙子要是打个两败俱伤,咱们正好来个渔翁得利,既完成了任务,又抓住了两帮非法武装分子,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能达到这种程度,还有比我们更牛逼的战队吗?”想到这儿我忍不住要笑。
“别太乐观了兄弟,加上我们这林子里一共有三拨人,说不定谁是那个渔翁呢,而且雇佣军手上还有我们的人,绝对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很快就进入了林区深处,只是中午十二点刚过,林子里黑的就像夜晚,除了黑暗,还生成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虽然不是很浓,但绝对影响观察角度,偏生我们还不敢使用照明设备,为了避免碰到机关陷阱,我们四人就像狗一样趴在地下缓缓爬行。
没爬多远就听见一声凄厉的狼嚎,我没丝毫心理准备差点被吓的诈尸般跳起来,只见身子前方不远处的黑暗中亮起了数点绿油油的光点,我们居然遭遇了一个狼群。
我顿时紧张的浑身毛发全部竖立起来,下意识的就握住胸前的九五式突击步枪,雷震却一把按住我的肩膀轻声道:“不要轻举妄动,吃饱的狼不会对人感兴趣,咱,都别招惹对方。”
说罢我们四人悄悄趴伏在雪地上一动不敢动,我心里不停叨念着老天保佑,赶紧让这帮畜牲该干嘛干嘛去,然而那些狼并没有离开的打算,绿色的目光始终朝我们所在的方向一动不动凝视着。
就在我已经做好最坏打算时,忽然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道:“在这作死吗?赶紧走路。”黑暗的环境完全遮掩了说话的人,我们只能听见声音,不知道他的模样,但这句话说完那些原本站立不动的群狼立刻向前跑去,黑暗中不断传来雪被踩踏时发出的“嘎吱、嘎吱”声。
足足过了很长时间脚步声才算完全消失,仅凭这点判断我们刚刚遭遇的绝对是一个数量众多的大狼群。
这世界上居然有人和一整个狼群生活在一起,这简直不可思议,因为狼不是狗,狼是所有哺乳类野生动物中唯一一种无法驯化的野兽,所以即便如马戏团这样善于驯服凶猛野兽的地方也没有养狼的,因为它随时有可能对你展开突然袭击。
看来百合子中除了那四个身着白纱,抬红棺材的人,又得加一个“养狼人”了。
“几位哥哥,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继续深入咱们很有可能被人爆菊。”我小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是不是有被虐倾向?神经病啊?”卢宇凡显然对于“爆菊”二字非常不适应,有些愤怒。
“我只是说出自己的顾虑,听不听在大家,撤退这种决定我一个人说了也也不算数,想想林子外那四名军人吧,如果不是遇到特殊情况,他们何必宁可冻死也不撤退。”
“你要真想拿军人说事,就得学学他们宁死不屈的精神。”
苟长青一句话呛得我直翻白眼,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驳道:“不过是个死囚犯,做人至于那么认真吗?”
“之前做错了事,就应该懂得赎罪,我们不过是四个死人,用来换一个活着的军人,我觉得值。”
这句话说的是铿锵有力,也让我无地自容,雷震赶紧打圆场道:“现在不是辩论的时候,林子怪事太多,咱们自己可不能先分裂了。”
“关键时刻只想着自己的人,有他没他一个样。”苟长青毫不留情的道。
我也不说啥了,毕竟理在人家那边,只是心里有些奇怪,经历过一次死刑,黑帮大佬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关心爱护同志的劳动模范?
或许是为了缓和僵硬的气氛,卢宇凡道:“老三,能发挥一下你盗墓的本领给咱们指条太平点的路走。”
我没好气道:“最太平的路就是往回走,你敢确定咱们失踪的同志在撤退的道路上?”
随着时间流逝,林子里的光线越来越暗,气温越来越低,于是我们决定找一处安全地带休息,到天亮时再赶路,吃饭时我嚼着无味的压缩饼干喃喃自语道:“我吃的是烤猪肉、红烧里脊、葱爆海参……”
“老三,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