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睨了她一眼,才将仓觉青肃发帖子给她的事情说了,王尽颜闻言,神色倒是正经了几分,“那仓觉青肃一看便不是个好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阴冷的味道,只怕来者不善,我听哥哥说,他不是冲着华镜公主来的吗?莫非华镜公主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便嫌弃了?不过不管如何,公主都肯定是不能去的,不如这样,公主,我回家与哥哥说一声,让他去帮你解决如何?”
王径?云裳沉吟了片刻,倒也不是不可以,王径一直与靖王走得较近,若是说靖王让他去的,只怕大家也都会相信,“那便劳烦王公子了,只是,让你哥哥打着靖王的旗号去,顺便,告诉你哥哥,若是这件事情办得好,我便帮他约浅浅姑娘一起吃个饭?”
“浅浅姑娘?就是皇城中这两年火得一塌糊涂的那个花魁,公主认识她?颜儿也十分的想要结交呢,颜儿听许多人说过,那个女子可真是美若天仙呢……”王尽颜的眼睛一亮。
云裳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这副样子,若是不知道你是女子,还以为你对浅浅姑娘心生爱慕呢。”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王尽颜才笑眯眯的出了宫,琴依站在云裳旁边望着殿门,笑着道,“这个王姑娘倒是个脾性十分直的,公主若是与她结交倒也不错,而且,兵部尚书掌管着宁国大半军队的调动和官员的任职,于公主也是多有裨益的。”
云裳笑着点了点头道,“琴依与我想的倒是差不多,兵部尚书是一个挺顾家的人,只娶了一个妻子,也从未纳过妾,对发妻敬爱有加,对自己的两个孩子也十分疼爱,这样的人,倒是十分令人敬佩呢。”
皇城中两国使者来访,云裳知晓他们的目的,便躲得远远地,连着几日,连清心殿都不曾出过,仓觉青肃倒是再也没有送过帖子来。浅音说,那日仓觉青肃兴致勃勃地在宫门口等着,却等来了王公子的时候,脸色十分的不好。云裳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心中却忍不住冷笑了起来,这些日子,云裳便一直在想仓觉青肃究竟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宁浅他们一直监视着公主府,仓觉青肃不仅派了人去看过华镜,自己也亲自去了两次,似乎还安抚华镜说等这次的事情稍稍平息了一些,他会向宁帝求亲。
云裳眯了眯眼,一面安抚着华镜,一面却想要勾搭自己么?恐怕靖王的外出也被他算计进去了,不然不可能那么凑巧,靖王刚刚离开皇城,他的帖子便送了过来,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呢。
“公主,该掌灯了,公主先梳洗熟悉准备歇着。”琴依走了进来,微微笑着帮云裳取下了珠钗。
云裳点了点头,进了净房,七日了,靖王离开皇城已经七日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那日王尽颜说的是三五日,如今七日未归,恐怕事情也有些棘手。
云裳泡在浴桶之中,心中盘算着这几日皇城中的动静,仓觉青肃倒是个不安宁的,悄悄的拜访过宁国好些大臣,其中最让云裳注意的,便是顺庆王府的郡王爷,宁叶。云裳记得,宁浅和靖王都曾经对那宁叶起了疑,只是除了宁叶隐藏了他会武功的事情,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一个闲散王爷的纨绔儿子,却让仓觉青肃私下见了三次,实在是有些太过碍眼了呢。
夏国七王爷倒是没什么动静,每日都在呆在驿馆中,除了大夫,倒是没有什么人上过门,也没见他出来过。
丞相府……云裳皱了皱眉,那日回宫之后,虽然宁帝并未下旨,皇后却也几乎没怎么出现过,每日便闭门呆在栖梧宫中,后宫嫔妃每日的请安也免了,华镜更是一直呆在公主府休养。只是出了这些事情,丞相府却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似乎与他们没有一丝关系一般。
云裳心中想着这些事情,皱了皱眉,站起身来,擦干了身上的水渍,披上中衣,走出了净房,琴依连忙拿来白色帕子帮云裳将湿发包裹了起来,细细地擦着。
窗户突然被撞了开来,进来一个红色身影,云裳一惊,拉着琴依闪开了一段距离,目光冷冷地望着那红色身影,待那人抬起头来,云裳才发现,竟然是王径。
云裳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道,“王公子,这可是皇宫,是本公主的寝殿,岂是你想来便来的地方?”
王径似乎有些急,不停地喘着气,半晌才道,“公主,王爷受伤了。”
云裳一愣,自然知道,王径口中的王爷是靖王,心中泛起一抹不安,也顾不得其他,皱了皱眉头道,“怎么回事?”
王径费尽力气才躲过了宫中的守卫,闯了进来,还有些气喘,“王爷前些日子出皇城去办事了,本来说好最多五日,可是五日过了还未回来,我有些担心,便去寻他,刚出了城便瞧见侍卫护送他回来了,只是伤得有些重,现下还昏迷着。”
云裳一惊,靖王的武功她自然是知晓的,什么人竟然能够将靖王伤得如此重?琴依已经给云裳拿过了外衣穿了起来,云裳也顾不得自己头发还披散着,便连忙拉了王径又悄无声息地出了宫,直奔着靖王府而去。
到了靖王府,云裳便被王径带着到了靖王的屋中,靖王的屋中站着好几个人,有靖王府的管家,有王顺,还有几个人是云裳未曾见过的。
“王爷怎样了?”王径刚踏进屋中,便连忙问道。
王顺沉着脸,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