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柳轻轻颔首,“已经无碍了,多谢王妃。”说着又转过头去望向琴依,笑着道,“前些日子便听闻琴依姑姑来了,因着身子不太好,便一直没能来与姑姑见一见,这些时日倒是辛苦姑姑了。”
琴依笑了笑,“浅柳对。”说完便笑着打量了浅柳半晌,才笑着道,“我们皆是王妃的婢子,有何必这般客套。”
浅柳笑着应了,才转过身对着云裳道:“方才宫中来了人,院中没有人,便来寻了奴婢,说昨儿个那墨菊花盆中的端倪被陛下瞧见了,陛下勃然大怒,已经派人去查去了。”
云裳轻轻颔首,笑着道,“查也顶多查到赵纤舞那处去,此事还需旁人去吹吹枕边风,与陛下说说皇后娘娘与赵纤舞相交甚密之事,不过这个人定然不能是宁浅和林悠然,让宁浅自个儿去安排。”
浅柳笑着应了,又接着道:“那传信之人还说,很快便是陛下万寿节了,陛下已经下令封地在外的王爷公主皆可回锦城贺寿了。”
“本该如此,万寿节是大事,虽然封地在外,好歹也是陛下的子女,陛下自是希望借着万寿节的由头,合家团聚的。”云裳将披风解下,递给了浅酌,琴依已经给云裳倒好了水,云裳走到净房之中净了手,才又走了出来。
浅柳便继续道:“旁的倒是无碍,只是这封地在外的王爷,唯有一人……”
云裳闻言,微微一沉吟,脚步方停了下来,“齐王?”
“是,正是沈淑妃之子,齐王。”浅柳连忙应道。
云裳走到软塌边坐了下来,端起放在一旁刚倒好的茶杯,蹙了蹙眉道:“如今沈淑妃还在冷宫之中呢,难道还能起什么大波澜?”
琴依笑了笑到:“奴婢来之前倒也了解过了王妃在夏国发生的一些事情,沈淑妃此人,倒是个角儿,王妃可莫要小看了,即便是她现在身在冷宫,可只要人还活着,便是有机会翻盘的。”
“倒也是。”云裳思量了片刻,“此前不是说瞧见有人去冷宫中探望过沈淑妃么,只是直到现在都未能查出那人的身份,恐怕沈淑妃也并未放弃,只是在等着机会,这次万寿节齐王回宫,倒确实是不错的时机。”
“那王妃,我们寻机会先将沈淑妃除去,免除后顾之忧?”浅酌轻声询问着。
云裳摇了摇头,“暂且不说我们的人在宫中并未起势,尚且没有法子那么容易地将人从冷宫中除掉。只论沈淑妃虽然进了冷宫,陛下还派了不少守卫去护着,便说明沈淑妃在陛下心中不说有多大的分量,总归还是有一席之地的。若是我们这般鲁莽地去做了,恐怕惹祸上身。先放着,待我好生想想应当如何处置。”
众人应了声,云裳才喝了口茶,躺在软榻上闭目小憩,睡了一会儿醒来,洗漱了一番,云裳便吩咐人准备晚膳,晚膳尚未准备好,洛轻言倒是回来了。
云裳笑着吩咐着琴依给洛轻言准备水净手,待洛轻言净了手出来,才笑着问道,“事情如何了?我还以为你还得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呢。”
洛轻言伸手点了点云裳的额头,叹了口气道:“你啊你,这般大的动作你也不与我说一声,害得我听闻此事的时候险些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