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云裳便笑了笑道,“既然没有证据,大家都说是元宝自己的过错,那便是元宝自己的过错。父皇,这后宫之中的事情,有时候,本就无需看得太清楚,也不必去深究,若是深究起来,手心手背都是肉,最终难过的,定然是父皇。”
宁帝有些惊异云裳竟然会说这样的话,他以为以云裳方才最后说的那些话,自己单独问起来,云裳定然会说是明太妃的。
宁帝沉吟了片刻,细细地想了想云裳的话,才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倒是看得比谁都清楚,只是,你这性子,若是以后成了亲,只怕会吃亏呢。”
云裳闻言,笑着道,“父皇,裳儿可是公主呢,有父皇撑腰,谁敢给裳儿亏吃?况且,兀那方丈常说,有时候,吃亏是福。”
“吃亏是福,倒也只有兀那方丈这样的大智慧之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宁帝笑了笑,“去不去看看你的母妃?”
云裳摇了摇头,“不了,父皇你也瞧见了,裳儿如今可打眼得紧,母妃怀着龙嗣,本就有很多双眼睛瞧着了,若是云裳再凑上去,恐怕于母妃不利。况且……”云裳沉吟了片刻,才道,“裳儿自小与母妃接触较少,见了母妃也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
宁帝沉默了片刻,才幽幽叹了口气道,“是朕的错。”
与宁帝分开了之后,云裳便回了清心殿,浅音关上门,有些不解地道,“公主,你方才定然也是听见了的,那老太婆分明就是将针扔到了花瓶中,你为何不说出来?”
云裳笑着摇了摇头,“众人都没有听见,我们自然也应当没有听见。连父皇的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都说没有,那便是没有了……”
浅音一愣,举了举手道,“哦,奴婢知道了,皇上在故意包庇!”
“嘘……”云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瞎嚷嚷,这话可乱说不得。”
浅音连忙收了音,凑到云裳身边轻声对着云裳和琴依道,“公主,方才,有个鞋女在上菜的时候偷偷给奴婢塞了一张纸条。”
“哦?什么纸条?”云裳微微一愣,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哦,你在我身边太久,我倒是忘了,你在宫中,可是皇后派你来取缔琴梦的位置的,莫非,是皇后有了什么吩咐?”
浅音点了点头,“公主猜的没错,可不是那位正在休养着的皇后娘娘。她让奴婢,三日后的巳时,将公主引到御花园中的凉亭处呢。”
“哦?三日后,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云裳想了想,前世的时候,三日后自己似乎进宫给皇后报喜。只是这一世,自己不曾嫁人,更没有怀孕,而前世,皇后没有被囚禁,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那三日后,会发生什么呢?
浅音摇了摇头,“奴婢不知,纸条上也并未写,只是让奴婢到时候带公主过去,公主你瞧……”
云裳微微一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公主倒是想要瞧一瞧,这一次,皇后娘娘为本公主准备了什么样的戏码呢。对了,你传信出去,让外面的人好好监视着华镜公主,若是华镜公主叫了大夫,或者派人抓了什么药,想方设法的制止,若是叫大夫,便事先收买好大夫,若是抓药,便暗中将药掉包,反正,我要让华镜最后,喝到口中的药,全都是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