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对何进的想法很不屑,淡淡的说道:“兄长既然知道那些士人为何依附与你,又为何非要杀张让他们?莫非兄长忘记了,当年妹妹刚入宫中,没有张让他们的帮忙,如何有你我今日的荣耀?小弟以为,做人当要有感恩之心,不可以做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之事。”
何进一蹙眉,对何苗的这番话,感到非常不高兴,暗道:“你言下之意就是说,我是小人吗?!”面有怒色的说道:“怀高(何苗的表字),你说的固然有理,可有些事情,你也应当明白,士子的力量,不可小觑……特别是那些百年大族,更是这大汉的根基,若坏了他们……我也不想如此,可是眼看着灵帝刘宏羽翼丰满,又有卢植等人的帮助,东观的士子十有八九会投靠到陛下之处,若我不能招揽士子,他日又如何应对陛下的咄咄逼人?此事非我所愿,实乃时势所迫。”
闻听何进这么一说,何苗冷笑一声,说道:“那又能如何?兄长难道忘记了当年你初来洛阳,那士人们的态度吗?难道兄长忘记,长史王谦,又是如何落了你的脸面吗?”
何进闻听,面颊剧烈的抽搐,何苗地话正说到了他地心坎上,那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当年何进初到洛阳,继而想站稳脚跟,最迅速的办法就是和当地望族联姻。
何进看中的是任长史地名士王谦,想把女儿嫁给王谦的儿子,这王谦是什么人呢?他的父亲王畅,是汉帝初年党人的领袖人物之一,也是当时名满天下的八俊之一。
王谦与王畅也许大家还是不熟悉,但是如果提起另一个人,也许大家就听说过了,在原有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就是王谦地小儿子。
试想一下,这样的一个世族大家庭,怎会与何进结亲?!
别看何进是皇亲国戚,可是在王谦的眼中却连个狗屁不是,在何进上门求亲的时候,王谦嗤之以鼻,坚决的回绝了这门亲事,可想而知,当时的何进是多么的尴尬,有一段时间甚至不敢出门,因为害怕遭到路人们的耻笑。
时间过去了,王谦如今已经是个白身了,而何进却成了掌控天下兵马的大将军,何进要表现心胸广阔,自然不好却为难王谦,但这并不代表,何进就会忘记了当初地那一段屈辱时光,何苗的话,让何进心动了……
就在这个时候,老管家进来说道:“老爷,门外有宫内来人,说是老爷的故人。”
“故人?!”何进诧异不已,心道:“我何时在宫内有故人?!”想归想。当下还是命家仆把来人请进客厅,他让何苗在书房等待,自己则往客厅走去。
潘隐端坐太师椅上,心情非常的紧张,若是何进再晚进来半步,也许潘隐就要改变主意,见何进来了,潘隐站起来问道:“何公,还记得小人吗?”潘隐起身询问,心里却想:“若是他说不记得,就当作不认识他。”哪知道,何进看着潘隐,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之中。
“你……啊!我想起来了,十二年前,阳百花桥下……”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许是何进此时真的命不该绝,何进竟然真的想起了潘隐是谁,看着衣着光鲜地潘隐,何进不由得生出了一种亲切感。
潘隐的心中,也不由得一暖,说道:“十二年不见,何公可安好?”
何进连忙让潘隐坐下,笑着说道:“当年进最落魄时,那一夜怎会忘记?后来我还派人去找你,但是却……真抱歉,我已经记不起你地名字……只是你怎么跑去了皇宫当差?”
潘隐摇了摇头,感叹的说道:“这个说起来,可就一言难尽了,小人姓潘名隐。”
潘隐通报了自己的名字,却让何进又是一惊,何进自然知道这个人,只是没有见过,那可是蹇硕的军司马,他怎么会大半夜跑来和我诉友情呢?何进诧异的看着潘隐,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
潘隐看到了何进的表情,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的说道:“大将军如今享尽荣耀,隐亦不愿来攀附,只是,大将军现在将有性命之虞,隐实不忍见大将军送命,故而前来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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