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呔!”
颜良将手的大刀奋力掷出,双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疾刺而至的枪尖,借着坐骑狂野的冲击,颜良大喝一声,双臂同时突然发力,使劲往前一挑,手执枪杆兀自不肯松手的两名乌桓精锐已经被凌空挑起,两具百十来斤的身躯就像两柄疯狂的重锤往后撞去,后继的乌桓兵卒顷刻倒下两片。
“咴律律~~”
颜良胯下的坐骑昂首一声悲嘶,再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往前狠狠的栽倒,将颜良重重地甩了出去,人在空中,颜良清晰地看到战马巨大的身躯已经整个翻转过来,将三名乌桓兵卒重重地压在了身下,又是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响起……
呼啸的寒风在耳际呼号,森冷的矛刃迷乱了颜良的双眼,十几支冰冷的长矛已经汇集成密集的死亡森林,静静地等待着颜良从空中摔落,然后将他刺成蜂窝!颜良甚至能够看清每一名乌桓兵卒脸上那狰狞的表情。
人在空中,无从借力,也无从躲避!颜良攥紧手里的两支长矛,并且将它们并在一起,现在这是他活命的唯一机会!
“嗷~”
颜良狼嚎一声,并在一起的两杆长矛使劲下掼,韧劲十足的矛杆霎时弯成了弓形,在乌桓兵卒长矛刺中自己身躯之前,颜良的长矛已经狠狠地掼在了一名乌桓兵卒的背上。
“呃~~”
一声闷响,那名乌桓兵卒当场吐血而亡,披着布甲的背部早已经血肉模糊。
借着反震之力,颜良庞大的身躯在空中艰难地往前又滑行数步,“噗”的跌落在冰冷的大地之上,冰冷泥泞的雪水无情地灌进了颜良的嘴里,有耀眼的寒芒映入颜良的眼帘,惊抬头,刚才奋力掷出的大刀正冰冷地插在大地上,朔风中兀自颤抖不已。
颜良翻身爬起,惊回首,麾下的将士和乌桓兵卒激战正烈,一名己方兵卒腹部插着两支折断的长矛,一截肠子流淌在体外,犹自死战不息,通红的眸子里正燃烧着野兽般的光芒,一名与之敌对的乌桓兵卒心胆俱寒,被汉军兵士双刀合并,像剪刀一样剪下了头颅,剪下乌桓兵卒的头颅,那名汉军兵士的脑袋也像霜打的茄子般耷拉下来,就此气绝身亡。
一名乌桓兵卒刀法纯熟,一刀横扫将一名汉军兵士的双腿齐根削去,可乌桓兵卒还来不及兴奋,那名汉军兵士已经凶狠地扑了过来,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咽喉,乌桓兵卒大骇,以刀疯狂地戳捅汉军兵士胸腹,霎时间汉军兵士的胸腹已经一片模糊,却犹自圆睁怒目,双手死掐不放,有殷红的血迹从他瞪裂的眼眶滑落,狰狞如鬼。
一名精壮的乌桓兵卒将一名汉军兵士骑在胯下,双手死死扼住了汉军兵士的咽喉,正欲往死里使劲,数支冰冷的长矛已经无情地戳穿了他宽阔的肩背,乌桓兵卒双眼猛然一瞪,一缕殷红的鲜血已经从他的嘴角缓缓溢出,由此而始,家中妻儿将再也见不到他的归去。
朔风呼啸,卷起漫天碎雪,冰冷地拍打着难楼的脸庞,难楼的心就跟这冰雪一样,冰凉冰凉的……
败了!彻底的败了!意然在兵力数倍与敌,而且正面对战的情况下败了,这……是真的吗?难楼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汉狗变得如此的强悍了?什么时候,汉狗变得如此骠悍了?仅次于鲜卑、匈奴的马上名族——乌桓!竟然败在了一向懦弱无能的汉军手中!
左傲冉的左手按在肋下的宝剑之上,遥望整个杀场,战火早已熄,麾下的将士展现了一场完美的完胜!
文丑拭去脸上那斑斑血迹,手提八宝龟背驼龙枪,走到了义兄颜良的近前,颜良森然一笑,沉声道:“贤弟啊,我们赢了!”文丑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齿上赫然沾满了血迹。
“我们赢了!”欧阳烈振臂长嚎道。
“赢了!”刘虎将双锏背于背上,双手握紧成拳,跟着疯狂地咆哮起来,因为用力过度连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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