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七跑了没有回家,白馨月也不知道他出了事,姚七打电话回来说要岀两天门儿,是生意上的事,白馨月也没深问他,直到警察找上来她才知道姚七出了事儿。警察告诉她赶紧让姚七到公安局报道,只要他不是组织者就没多大的罪,但是逃逸就不一样了,要罪加一等的。白馨月急得不得了,但是真的联系不上姚七,看见梁跃来了像看见救星似的。
抓着梁跃的手,声音都发抖了:“你快把你七哥找回来,要是没有多大的事就赶快投案自首,要是打坏了谁就赔钱给人家,我可不想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呆在监狱里。”
梁跃也挺着急,想了半天说:“我现在也找不到七哥,要不这样,我还到南岭派出所那找郝叔打听一下,他应该知道一些详情,也许会指引一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白馨月点头:“好吧,我也一起去,去问问也好,总比呆在家里干着急的强,平时他的那些朋友总来家里,这一有事儿还都见不到影了。”
“待会我去找阚哥他们,这些人都是重义气的人,不会怕受牵连的。”梁跃深知姚七这伙朋友绝对不是那些假仁假义的酒肉朋友,关键时刻都是可以两肋插刀的热血汉子。
梁跃看看白馨月凸起的肚子,有心不带着她,但是看她坚定的表情,又不忍心拒绝她。白馨月穿好衣服,和梁跃就要往外走,还没出门,阚浩洋来了,就他一个人,急匆匆地过来,又把白馨月和梁跃截回了屋里。
阚浩洋说:“馨月,老七在乡下,让我过来看看你,告诉你不用担心,他没有事。”
“没有事儿?没有事儿为什么要躲?你不要骗我,赶紧实话和我实说。”白馨月显得很急躁,想起多年前姚七被捕入狱时的情景,不由眼泪都下来了,她可害怕旧事重演。
阚浩洋安慰她说:“你别着急,这件事儿得看官方到最后怎么定性,李老狠他们带着那么多人去武馆,那应该属于抄家的,正常应该定位洪飞和老七是正当防卫的,但是他们背后有齐三少撑着,就不知到时候会不会走正常程序,所以等一等,不能贸然回来。”
“那要躲到什么时候?”
阚浩洋也不肯定:“看看再说,要是公安非要抓老七那就说明事儿大了,到时候就得花钱疏通关系了。”
梁跃说:“那我们还是去找郝叔打听一下吧,也许能知道点警察他们的动向。”
阚浩洋也支持:“你们要是有熟人就打听一下也好,不过千万不要透露老七行踪,人在外边好说话,要是抓进去就只有任人摆布了。”
梁跃点头说明白,阚浩洋走了,梁跃带着白馨月出了门,这时候外边下起了小轻雪,风飕飕的刮,天阴沉沉的让人感觉透不过气来。此时才刚刚入冬,天气本来算不得冷,梁跃过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忽然之间就风雪交加,冷的让人有些受不了。
俩人站在路边等了半天也没打到出租车,白馨月心急火燎,说:“咱们走着去吧,要是遇到车就坐,遇不上一会儿也走到了。”
这里离郝鑫家很远,走着去简直是开玩笑,但是梁跃看得出白馨月很着急,只好答应,扶着她往前走,边走便四处张望,希望有一辆空着的出租车经过,但是好半天路上也没有车,即便是有出租车也是载着人的,招呼人家也不停。车打不到,这雪可是越下越大,白色的小星星渐渐变成了鹅毛,开始还是落地即化,慢慢的随着气温降低,雪在把路面已经铺成银白色。于是在漫天风雪的马路上出现这样的一幕,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扶着一个挺着肚子的孕妇,艰难地在风雪中行走着,两人都不说话,偶尔对视一眼,像是在相互鼓励安慰着。
梁跃和白馨月在风雪中走了有半个小时左右终于遇上一辆空着的出租车,梁跃赶紧拦住,司机停下一问俩人要去南岭那边就赶紧摇头,嫌地方远不愿意去,说要换班了不载客了。
梁跃说我们有急事,加你一倍的车钱。
司机说那也不行,我饿了,要回家吃饭去了。
梁跃火了,一把拽开车门骂道:我草你祖宗的你是想吃饭还是想要命?
司机说那你们上车吧。
梁跃扶着白馨月上了出租车,司机一路上都陪着笑脸。梁跃心说,都说与人为善好做人,但是有时候用暴力还真是解决事情的最佳方式。就像这个司机,看刚才的态度自己和馨月姐就算是再央求他多久恐怕也是白费,眼睛一瞪要揍他,他就马上老实了。
到了郝鑫家,郝鑫对他俩还真热情,也算是老茶的往出拿,一点所长的架子都没有,梁跃看着他笑容可掬样子,就想到了小时候在电视里看到的经常做好事,帮助五保户的警察叔叔的形象,这种形象在现实生活中是很难在警察身上看得见的。
郝鑫听了白馨月的来意,皱着眉想了一下,这样回答她:“这个案子我也知道,但是不在我们辖区,不归我管。不过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第一,洪飞在案发之前带着人四处找李老狠扬言要报复,这个很多人都可以作证,所以很有可能会定性为流氓聚众殴斗来起诉他们。第二,你丈夫姚明远出狱不到一年的时间,期间发生过多起殴斗事件与他有关,这次听说有两个被他打伤的到现在还在医院里人事不省呢,洪飞又杀了人,所以说……我只能说这件事情不是轻易可以摆脱得了的。”
白馨月红着眼圈说:“郝叔,那照你看往最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