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娜说:“不好,我不想做你妹妹,咱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些。”
梁跃问:“为什么?”
乌日娜脑袋一歪,说:“做你妹妹就要听你的话,朋友随便一些么。”
梁跃一笑:“呵呵,姬芸是我妹,也没见她听我的话,你不愿做就算了。”
两个人边走边小声说话,梁跃眼睛一直盯着嘎鲁的背影,又走了好一阵子,嘎鲁是走走停停,显然是身上带伤有些力不从心了,也幸好乌日娜是草原上马背儿女,看似柔弱,但体质不错,要不走了大半夜的山路也早就顶不住了。
顺着峡谷走一段儿又开始下山坡,进了一个山坳,这里林深草长,荒凉之极,乌日娜说这里应该就是大人们说的野狼谷,这里常有猛兽出没,所以单独的猎人也不敢涉足这里。梁跃想起那天那只凶猛的花豹,不由自主心有余悸,搂着乌日娜的手不由紧了一紧。乌日娜也伸手在梁跃大衣里边揽住了他的腰,两个人搂在一起,相互照应着往前走,怕草声惊到嘎鲁,便又放慢一些脚步,不敢跟的太近。
这个山谷很大,四面环山,大树参天不见天日,夜晚走在里边感觉阴森森的,嘎鲁也是越走心里越没有底了,他追随记号而来,要不是记号频繁出现他都打算驻足不走了,心里虽然直画魂儿,但是对当家的和莫日根那是相当信任,相信他们召唤自己来这里一定是有他们道理的,所以坚定地顺着记号往前追寻着。
嘎鲁挺足在一个断崖前,那里有好多的枯藤从崖上垂下,遮住了青石崖壁,嘎鲁拔出腰刀披荆斩棘,来到崖壁前手摸足踏,找了一会儿,忽然身子一晃就消失了。
梁跃赶紧拉着乌日娜跟过去,顺着崖壁一找,原来崖壁下有一个半人高的石洞,被枯藤当着从外观看不见,要不是嘎鲁在这里消失梁跃就算是知道石壁上有洞也得找上半天。
梁跃和乌日娜也猫着腰跟了进去,石洞一开始还可以猫着腰走路,但是越往里走就越是狭窄,最后几乎是匍匐前进了,而且是向下行走,很是艰难。
爬过了一个像水桶粗细的洞口后,前边又变的宽敞起来,两个人都可以并排走在一起了,只见不远处嘎鲁点燃了一节枯藤作为火把,还在往里边走着,梁跃就拉着乌日娜的手继续跟踪。
乌日娜一手被梁跃拉着,另一只手保持平衡手扶着石壁,感觉越是往下走石壁就越是温暖。这时梁跃也发觉了,头顶石缝还不时有温乎乎的水珠滴落,回头小声说:“这里越走越热,会不会有地下岩浆忽然喷上来呀?”
乌日娜也很紧张,说:“我就怕上边会突然塌下来。”小手使劲地攥着梁跃的手掌,一时不敢放开。
两人跟着嘎鲁走出很远,石洞开始有分叉路口了,梁跃说:“我们从半山腰进洞,一直往下又走了这么久,应该快到山下了吧。”
乌日娜摇头:“我也没来过这里,不知过了为什么会这么熟悉这里。”
梁跃细看前边嘎鲁,还是边走边摸索着什么,应该是在找引路的记号。
梁跃对乌日娜说:“这洞里岔路很多,我们沿途也得留下记号,免得迷路。”乌日娜点头,梁跃拿出匕首,每过一个转弯就在石壁上轻轻刻下一个对号。
正走着,就听前边嘎鲁大喝一声:“是谁?”
接着火把被扔到地上,前边就乒乒乓乓的动上手了,不过只是几下就听有人喊:“住手,是我,莫日根。”
火把又被拾了起来,借着火光,梁跃看清前边和嘎鲁站在一起的果然是莫日根。
只听莫日根问:“嘎鲁,就你自己么,没和当家的在一起么?”
嘎鲁说:“没有,我是看见当家的飞刀留言所以才来找你们,沿途不是你们留下的记号么?”
莫日根说:“我也是跟着记号过来的,我以为是你留下的呢,听你这么说看来是当家的留的。”
嘎鲁问:“那当家的叫我们到这里干什么?”
“当家的做事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也猜不透她的心思,等会见到她再说吧。”
嘎鲁和莫日根在前边走,梁跃和乌日娜还是偷偷跟在后边,又走了没一会儿,莫日根惊呼:“这里好像是刚才走过的地方,我们迷路了。”
嘎鲁举着火把看了半天,疑惑地说:“是呀,我进洞不久记号就没有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莫日根说:“我们再找找,如果见不到当家的就先原路返回。”
嘎鲁一路上受着记号指引而行,这时见不到记号就没了主意,只好听莫日根的了。
梁跃一拉乌日娜:“我看这其中有蹊跷,我们还是先原路返回吧,不要受了暗算。”
两人刚一转身,就听身后远方“咕噜噜”直响,声音沉闷,虽然距离很远但是震得石壁上的土扑瑟瑟的往下落。
梁跃一听这声音顿感不安,顾不得许多,拉着乌日娜就往回跑,可是这洞中岔路极多,或宽或窄,地势或高或低,蜿蜒起伏,想要返回原路岂是容易。洞里漆黑,看不见路,也找不到留下的记号,这一跑顷刻间就撞得俩人头晕眼花。
莫日根听见梁跃他们的声音,拿着火把追上来,举着腰刀喝问:“什么人?站住!”
嘎鲁也追上来,一看是梁跃他们,不由惊奇:“你们怎么来了?”
梁跃急道:“别废话了,好像是有人在堵洞口。我们快回去!”
莫日根和嘎鲁一听也急了,忙随着梁跃举着火把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