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玉瑶穿着屠姐的衣服,拿着宦一打过传呼的手机,背对着马路站在一个僻静路口的广告牌下和屠姐定下的接头地点。
大概十分钟,电话响了,一个男低音问道:“是小屠么?”
荆玉瑶也低声回答:“是我,你到了么?”
“到了。”
电话放下,有一个年轻人从马路对个胡同里走出来,直接走向荆玉瑶。宦一方在一个角落里紧紧盯着这个人,头发挺长,个子也不高,?
年轻人走到荆玉瑶跟前,荆玉瑶回过头,那人一愣:“你不是屠姐?”
“不是,但是屠姐让我来的,我有重谈。”
年轻人警觉地四下望了一眼,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对荆玉瑶说:“你跟我来。”说着转身就往回走。荆玉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宦一方藏身的地方,定定神,跟着年轻人过了马路,进了刚才那个胡同。
宦一方以最快速度冲到胡同口,隐身墙角往里看去,心里不由一惊,一个矮胖的汉子和年轻人一起按住了荆玉瑶,并绑住了她的手脚,把她塞进了一个带蓬的三轮车里。
这两个人明显不是,要是现在出去倒是能救下荆玉瑶,但是难保这两个人会不的下落,在宦一方一犹豫的片刻,三轮车已经打着火儿了。
宦一方四下观望,胡同对面停着一辆摩托车,他飞步奔过去,来不及找灭火线,腰间掏出警匕,一刀割断车大灯下边所有电线,直接踹着火,跟着三轮车追了下去。
上了正路,车辆很多,一陷入车流宦一方有些害怕了,这要是跟丢了后果可就严重了,一个漂亮大姑娘被歹徒绑走,后果可想而知,他一刻不敢放松,眼睛盯死了前方的三轮车,幸好他驾驶技术很好,始终和三轮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没有被甩开。
可是到了一个路口,三轮车大回转弯,下了一条小路,正赶上红灯亮起,宦一方刚要闯过去,一个交警横在了面前,手一伸:“站住,拐弯怎么不打转向灯呢?对不起,请出示你的驾驶证和行车证。”
荆玉瑶被塞住嘴,绑着手脚按在车坐上动不了,心里这个急呀,宦一方在还不出现呀?难道他溜号睡着了么?
三轮车下了小路,又拐了两个弯,走的是土路,很颠簸,荆玉瑶怕宦一方跟不上来找不到自己,每过一个路口就趁坐在身边的矮胖子不注意,蹬落一只鞋子到车下。过了一会儿,车停了,矮胖子下车拉着荆玉瑶的胳膊把她也拽了下来。
这好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院子很大,长满野草,里边好几排空荡荡的厂房,看着阴森森的感觉。
面对两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荆玉瑶知道反抗也是徒劳,现在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宦一方身上,希望他从天而降来救自己了。
俩个人解开荆玉瑶的脚,这时才发现她光着两只脚,不知啥时候鞋子都没了。俩人拉着她绕过头一排厂房,穿过第二排厂房,来到了后边的一个小一些的院子,这里显得倒是干净一些,三间瓦房,屋里虽没什么摆设但是窗明几净的,典型的农村格局,中间是厨房,两边住人。东边的门紧关着,这两个人拉着荆玉瑶进了西边一间,里边一铺大炕,炕上铺着地革,炕角的棉被垛挺高,看着倒像个住户一样。
那个长头发年轻人把堵荆玉瑶嘴的布拽出来,荆玉瑶往炕沿上一坐,问:“你们抓我到这干嘛?屠姐让我来的,你们就这么对待朋友呀?”
矮胖子笑了,露出一嘴被烟草熏得发黑的牙齿,操着一口海川特有的口音说:“小丫头,别装了,小屠和我们都是单线联系,啥时候会让别人代替她来呀!你还冒名顶替打电话,看着你鬼鬼祟祟就不像好人,快说,你什么来头?”
荆玉瑶说:“我要见你们老我自然会说,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