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队装有粮食的车马,在去往边关的官道上慢慢缓行着,有看护粮车的官兵,还有骑在马匹上的将士,在这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里,中间夹杂的唯一的一辆五马齐奔的马车,特别的引人瞩目,只见马车的封顶镶有一颗拳头大小通体净白的鱼目宝珠,其他四个平角分别刻有镂空的彩云图案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马车里坐的必是赤云国当朝的一品官员
“侯爵,由东往西的方向发现腿绑红线的信鸽”一位银甲武将夹紧马腹驶到马车的窗边
印有蓝丝凤图的车帘里传出一声清冷的令下“射!”
“是”银甲武将掉转马头
不消片刻,武将去而复返,双手举起的正事腿系红线的信鸽
“吁!~”马车停稳,车夫掀起车帘,里面侧卧着一位年纪稍轻的少年,少年一袭白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浑然天成,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飘白的长发以一根银带束起,近看之下,洁润的脸,饱满的额,深邃的眼,坚挺的鼻,完美的唇,无疑不处处透露着高贵之姿
少年起身,伸出连阔袖都无法遮掩的修长的手接过将士的信鸽,点头致意,车帘垂落,车队继续前行
打开鸽腿上的书信,入目先是一个血红色的千字图案,一看就是出自千机宫的密件,整张纸上不过五十余字,少年却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听见门外的车夫说了句“进城了”少年才将信件折好攥在手心,将手臂伸出窗外,等再次张开五指,书信早已变成漫天雪片,随着风向飘向远方
转回身,少年恢复侧躺,眼中是迷人的笑意
“曲墨白,我讨厌你”
“曲墨白,咱俩打个商量?!”
“曲墨白……”
“墨白……”
想着她的样子,她的不安分,她叫自己名字的声音,嘴唇不受身体控制的上扬“事情办得还挺漂亮,就是方法笨了些,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过的倒是很自在么……”
“候爵一路辛苦了”别外传来整齐的恭迎声
看来是到了,少年只一瞬便收回思绪,沉稳了心智,待车帘掀起,缓步走出马车,看着地上黑压压的人头,双手紧握,心说,还有一场硬丈要打
人群中,打头弯腰的中年男人先行起身来到少年身边,恭敬小心的问候着“候爵一路奔波劳累,下官以为候爵准备好上房”
少年倒是无官架子,笑得自然“司马大人,咱们本是旧实何必拘谨,这次是赈灾路过,倒是墨白叨扰了才是”
司马玉惶恐“怎是叨扰?r爵的道来定会让寒社蓬荜生辉,请”
客套话说多了就会显得假了,曲墨白当然也明白这个理儿,便不再多说什么
,随着司马玉的指引提起下摆步上台阶
不得不说司马玉虽过中年,却也是个入时之人,曲墨白每次来都会看到不一样的景色,看着这次的小桥流水,假山嶙峋,开口称赞“司马大人的品味果然如池水里的竹子,节节高了”
司马玉责谦敬俯首“候爵妙赞了”却在抬起头的瞬间,用只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谨慎低语“今夜子时”
曲墨白目光一紧,随即一往如初,说说笑笑的随司马玉步入后院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