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台传奇之二十六二十六鱼溜案(续)
大草寮。
众人正在听周安讲述鱼溜案件。
周安说道:“就这样,鱼溜就被扭送打狗官府。”
显然,除了死去的李老大,这时所有的人都还不知道所谓的鱼溜就是罪大恶极的牛尤。
水公主问道:“打狗官府是怎样审判鱼溜呢?”
周安说道:“鱼溜在打狗官府中十分老实,问什么答什么。只是开始时说李老大是自己摔倒的。后来验尸官的证据说明李老大是被打死的。鱼溜也马上承认是自己是饥渴难耐,抢夺甘蔗时失手误伤李老大致死。”
水公主点头说道:“这鱼溜承认打死人倒很痛快呀。”
周安说道:“当时李家三兄弟怒火冲天,巴不得当场打死鱼溜。所以大家猜想,鱼溜在牢狱之灾与被打死面前选择坐牢,所以显得特别老实,特别配合。因此案件很快就审结了。因为是杀人命案,所以要马上解送大草寮处理。”
水公主问道:“周将军资历最深,主管当地治安,责任重大。怎么会派周将军这样的大人物来押解鱼溜呢?”
周安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自己坚决要来的。”
菱角笑着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周将军一定是想什么人了。”
水公主笑着看着周安。
周安靦腆地说道:“我想的就是公主与菱角呀。我去打狗,一去就是十几年。从黑胡子变成白胡子。我每一天都在想你们,想大草寮呀。所以我想,借这次机会,既办了公事,又可以见公主菱角。”
公主问道:“押解命案重犯,按规定是两人。周将军怎么是自己一个人来呢?”
周安说道:“人手少呀。如果两个人来,打狗万一再出什么情况,人手就不够用了。我当时想,这鱼溜虽是命案重犯,但他是一个人,没有同伙。在公堂上看起来又很老实配合,就是不老实,我周安……”
菱角学周安的口气说道:“可是身经百战,杀敌无数,鱼溜这种小毛贼,我两个指头就能捏死他!”
水公主笑道:“周将军,你是这样想的吗?”
周安红着脸说道:“常在大海大洋中乘风破浪,没想到竟在臭水沟里翻了船。”
水公主笑道:“周将军,那你就讲一讲你是怎样在鱼溜这个臭水沟里翻船的,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夷州(古台湾)的小路上。
周安头戴公差帽,腰挂腰刀,肩扛着那支是赃物又是凶器的甘蔗,手拉锁链牵着牛尤(当然,周安不知道他叫牛尤,都是叫他鱼溜),走在前面。
牛尤头戴罪犯白帽子,上面写着“罪犯鱼溜”,扛着刑枷,双手被铐在一起,一条锁链被周安牵着,双脚也带着脚镣,脖子上有一个公文包囊,跟在周安后面。
夜晚住店。
牛尤用桶提汤(热水)。
牛尤为周安搓背。
牛尤为周安洗脚,捏脚。
夷州的山间小路上。
周安照样头戴公差帽子,腰挂腰刀,肩扛甘蔗手拉锁链牵着牛尤。
牛尤照样头戴罪犯帽子,扛着刑枷,带手铐脖子上挂着公文包囊,但是脚镣已经被打开了。
夷州山间小路上的小草亭。
两人进亭子休息。
牛尤折一枝公母树枝(一种乔木,木质轻,古代用来做木屐),为周安搧风。
周安摇头道:“鱼溜,这种公母叶怎么会搧有风?”
牛尤笑问道:“那么棕榈叶怎么样?”
周安说道:“好呀!在哪里?”
牛尤指前面说道:“那里有一株。”
周安摇头说道:“那么高,取不到。”
牛尤自告奋勇道:“我去取。我从小就喜欢爬树,越高越刺激。”
周安看着牛尤的手铐与刑枷,点头道:“鱼溜,你这样还能爬?”
牛尤说道:“带这些累赘当然不行,只要周将军打开它们,我立马取一叶给你。”
周安笑道:“我把你这些打开,你还需要刀才能把棕榈叶割下来不是?”
牛尤说道:“对,周将军身上不是带着刀吗?”
周安笑道:“鱼溜呀,我把你身上的枷锁打开,再把腰刀给你,那你就成了公差,我就成了鱼溜了?”
牛尤也笑道:“周将军真趣味!周将军你一路上拿着这支甘蔗干什么?干脆吃了止口渴。”
周安摇头说道:“这可不行!这是重要的罪证。”
牛尤问道:“什么重要罪证?”
周安看着牛尤说道:“鱼溜你是真不懂,还是假空匟(装傻)?!这甘蔗是你抢劫的赃物,又是你杀人的凶器!”
牛尤笑道:“这支甘蔗要是送到大草寮,肯定会被公主还有她手下的菱角,荷叶笑死。这真正是世界上最大的笑古(笑话)。”
周安严肃地说道:“你先偷拔甘蔗,后来又抢夺甘蔗,最后又用甘蔗打死李老大。这都是事实,你在公堂上也都承认了。现在你却说是世界上最大的笑古?”
牛尤笑道:“要偷也要偷金偷银,要抢也要抢珠抢宝。我嘴乾拔一支甘蔗也算偷?算抢?”
牛尤说到这里用神秘的眼神看着周安,故意小声凑近周安(其实周围根本没有人)说道:“听说周将军以前输笅(赌博输),没有钱吃,在床上倒整天,爬起来偷挖番薯。”
周安立刻面红耳赤,说道:“鱼溜,你这个鬼仔!这事情你也知道?”
牛尤接着说道:“肚子饿,挖番薯。嘴乾,拔甘蔗。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