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想去想的苏慕却没有去留意任何人的表情,她很累真的很累。< ="_blk">在这种情况下坦露自己有多寒酸真的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她无力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在纸上写字。可你看看都写了些什么呀:
“很了不起吗?践踏别人的自尊就是你们这些标榜着高贵的有钱人的高贵吗?无视别人的尊严就是你们的乐趣吗?都是什么人啊,有钱很了不起吗,有钱很了不起吗,有钱很了不起吗?了不起吗,了不起吗。。。。。。”
她突然停了下来,睁大了眼睛环视周围的同事。她其实是想在这间办公室里寻找到哪怕一丝关于担忧自己的讯息。可是,除了繁忙外整个空气里只流淌了冷漠。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打开存着自己档。那里有她的孤儿院,有她的倩倩姐还有患有精神病的养母,那里 有她虚构出的温暖。
程海幽不知从什么角落冒了出来,她踱着小碎步来到苏慕办公桌前趾高气扬的宣布:“以后我不会再计较你的邋遢形象,但是,你也少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容忍不了充满时尚气息的空间让你残忍的破坏。”
然后,她潇洒的转身,像为了群众团结做了很大牺牲的英雄。
苏慕忍气吞声的望着那骄傲的背影,装着没留意到其他同事的窃窃私语及朝自己投来的闪闪躲躲的眼神。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可悲。
在这个世界上会为自己心疼的人,好像只剩下了住在疗养院的那个疯癫到认不出自己是谁的养母。
她低下头,把代表了受伤的眼泪逼回心底。
彼时,张舸正和汪小诗坐在精致的咖啡店里,剑拔弩张。
“好了,换个话题,你和我出来的目的不会是想一直数落海幽的吧。”
“那个令你心动的女孩,是苏慕?”汪小诗问得战战兢兢,苏慕这个名字让她觉得侮辱,苏慕?怎么可能!
张舸却没有马上回答,他凝望着眼前精致而高雅的汪小诗,用凌厉的眼神。
“作为老板,你对海幽的袒护是不是太过明显?分明就是程海幽她无理取闹。。。。。。”
“看来我猜对了,你为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动了心。”没有给张舸说下去的机会,汪小诗用受惊之后不可思议的语气打断了他。
“徐倩分明告诉过我你在记者会上拒绝回答了这些私人问题,可苏慕采访你你却回答了。徐倩说苏慕要请你吃饭试图**你我还觉得可笑,现在看来,可笑的是我。”
“什么**,话不要说得那么。。。。。。”
“不要说了,不要逼我恨她。张舸,如果你进门的时候没有遇到海幽挑剔苏慕你会对我说什么呢?会让我不要缠着你吗?你看见了那一幕对我说的都是些什么呢?你一直指责海幽,指责我。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想过海幽听到这番话后的感受没有?我们相识年了,你是不了解我还是不了解海幽?
海幽她是故意针对苏慕吗?她对服装对时尚挑剔到什么地步你不了解吗?你配当一个哥哥吗?苏慕,苏慕。我记得你来市还不到一个星期,我和海幽认识你的时间加起来有年,难道年的风风雨雨还抵不过轻描淡写的七天?”拒激动,小诗的语气还是沉静平和的。因为教养,她没办法像泼妇一样歇斯底里。
可她是真的伤了心,因着张舸无端的指责和明显的袒护。现在的她有些压抑,很想逃避,事实上她也那样做了。她拎了包疲惫的走出门外。
雨依然飘飘洒洒,延续了昨日的阴郁。
跑出咖啡屋的汪小诗站在屋檐下,望着水墨般的天空中纷飞的雨,发呆。那清袅的水汽流连在她精致的脸庞,整个人便潜抑了一抹烟云般的轻愁。
风轻轻吹过,带下了她眼角的一滴泪。
有人从她身旁经过,留下好奇的目光和指指点点的打量。
她依然无动于衷,只望着伤感的雨,等待着她的等待,不到地老天荒誓不罢休。
此时,张舸也侧身望着窗外的雨。他修长白皙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抚过咖啡杯细腻的白瓷,回忆着和苏慕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她的窘迫,她的伤痛,她的脆弱,她的隐忍,她的倔强无论是发生在什么地点的什么事,只要是关于她的就值得他细细品味,小心珍藏。
时间是无情的老人,他不管人情冷暖只频繁的更换着沙漏。
当汪小诗把所有婉转流连的哀愁深化在那幽潭似的黑眸里,继而从容淡定的迈入烟雨中时,已然到了下班的时间。
同时,终于决定要离开的张舸,缓缓而伤感的步出咖啡屋,一眼便看见了烟雨中傲然前行的汪小诗。
他优雅的撑开伞,只稍作犹豫便大步流星的走到汪小诗的身侧,以王子的姿势把她纳入自己的伞下。
一路无话,快到杂志社的时候,汪小诗纠结着该以怎样的姿势向他告别。他却在她低头沉思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于是,她也停下,抬头看向他抑郁的脸,然后情不自禁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杂志社门口。
那里有个女生在放肆欢笑,以世界上最幸福、最甜蜜的姿势。旁边的男生用陶醉又满足的表情凝望着她。
她笑够了,转头感激的望着男生,浅浅柔柔的说着什么。男生**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一朵火红的玫瑰腼腆的放入女生手中。
女孩捧着花,脸庞是女儿家清澈的红晕,不知道该怎样欢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