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溪更加羞愤,却又是有求于他,不好发作,便说道:“请公子自重!”,然后旋转了身子站到一旁,吴婶忙过来挡在俩人中间,一脸警惕的看着欧阳,她还从未见过哪个男人如此胆大,敢对国舅府的小姐动手动脚,心里气愤的想道:等老爷醒来,一定要让老爷狠狠的治欧阳。
“公子?”欧阳愣了愣,笑道:“我不是什么公子,也不是欧阳大师,我只是你夫君。”,说完便自顾自的出门,马车已经备好,欧阳打开车门看向碧溪。碧溪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他是想邀请她同乘一辆马车,可是孤男寡女同乘一辆马车于礼不合,未出阁的女子都不会有这种想法。
“欧阳大师,你竟然毁谤我家小姐的名声,我家小姐清清白白的还未许配人家,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吴婶气不过,生怕碧溪被欧阳占了便宜,这会儿一边骂欧阳,一边拉着碧溪来到国舅府的马车旁,催促她快些上马车,欧阳笑笑,倒是没打算与这么个忠仆计较,碧溪能纵容仆人到如此地步,想来应该是十分看重此人的。
她如今生活在国舅府,又是小姐身份,自是看重礼数,自己这般不合乎礼节的行为,只怕是令她心生不快了。只是这样也好,她忘记了武功,他便不用担心她会逃的无影无踪,她重视礼仪,懂得孝义,他便不用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即使他不在她身边,也有国舅府的人帮他盯着,不会有男人有机会接近她。
“快走吧。”碧溪待吴婶上了马车,便催促车夫回国舅府。如今天已经大亮,说不定已经有人过来看望独孤跋和尹氏,想到月英和冯氏都在,可以帮忙招呼客人,碧溪心中稍安。
吴婶心里依然不快,不满的嘀咕道:“这贼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小姐动手,小姐你怎么不打他两耳光,让他尝尝厉害。”
碧溪皱眉,想到欧阳几次对自己动手。可是她都是抗拒中隐隐有些期待,并未真正生气发怒,心里也是十分疑惑,若是换了旁人,只怕她拼着名节被毁。也要与之一战到底,可是对待欧阳,她却生不出这样的心思。
因为什么?是因为他喊她夫人,说他们共同拥有俩个孩子?可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此事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能宣扬出去,以后能不见便不见。”碧溪知道欧阳是个不管不顾的性格,他不在意旁人看他们的目光,哪怕是在外人面前,他也能做出亲密的举动。所以避免俩人再生纠葛,碧溪只能躲着他。不与他见面。
“小姐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吴婶皱眉表示不解,欧阳做出如此无礼的举动,这对于女子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屈辱,为何不见她伤心流泪,反而如此冷静的说此事不能宣扬,难道她都不介意吗?
“父母亲都病着,哪有心思想这些。”俩人一路无话,马车很快到达国舅府,因为是清晨。出门的人比较少,马车行驶在空阔的街上也跑的快,欧阳的马车自然也无人阻拦。
来到国舅府门前,碧溪与门童说了后面的马车里坐着大夫。让他们放行,门童不敢不从,便迎了两辆马车进门。碧溪刚来到独孤跋居住的院落,便听到里面传来吵闹声,听声音似乎是大公子月英在同人吵闹,想到他那样容不得人的性格。碧溪只觉得头疼。
下了马车,碧溪先往院里走去,让吴婶迎欧阳进去给独孤跋看病。碧溪来到后堂,就见月英和冯氏站在那里训斥管家,管家弓着身子听训,二月的天气还有些冷,尤其是清晨,寒气很重,可是管家已经满头大汗,面色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
“大哥大嫂,这是怎么了?”碧溪解下披风,摘下苏幕,疑惑不解的问道。按理说管家是独孤跋身边的老人,就连独孤跋也不会这样训斥他,怎么月英一回来,就训斥管家呢,今日被月英如此训斥,管家以后哪有脸面去训斥底下的人?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是要以德服人,主子当然可以训斥奴才,只是要想奴才给自己好好办事,便不能丝毫不留情面的训斥,好歹应该寻个无人的地方,私下里训斥便罢了。今日这样训斥他,别人定是认为管家德行不好才挨骂,以后下头的人又如何看待他?
月英不说话,倒是冯氏说了一句:“我们好歹是这里的主子,难道还差遣不动这里的仆人?”,碧溪听她这样说,猜到是尹氏身边的丫鬟婆子惹了冯氏不高兴,尹氏倒是说过,这府里的仆人都交由她管理,不听话的可以发卖,只是府里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实在不该再多生枝节,有什么事,大可以等到尹氏身子好了再商议。
“大嫂怎么说这样的话,若是下人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你该说就说,该罚便罚,只是父母亲如今病着,咱们应该心往一处想,将父母亲的病治好,罚下人容易,等父母亲病愈,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碧溪刚说完这话,尹氏身边的俩个老婆子便冲出来,指着碧溪的碧溪骂道:你个小蹄子,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罚我们,我们进国舅府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这府里的一草一木哪样不是经我们的手摆弄的,你又为国舅府做过什么,凭什么指使我们做事,这府里,除了老爷夫人,谁也不能指使我们做事。
碧溪瞥见欧阳也走了进来,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便弯起嘴角微笑道:“公子请先为我父看病,麻烦大哥陪他进去,这俩个刁奴,今日就罚她们在马厩里待上一天,不给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