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三百里找到天岱山上的单足鸟……”这是老君在临走之前留给我的话,奇怪的是这句话跟那个声音告诉我的居然是一样的。 我还在思考,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自己的身体,直到站立在众人面前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醒来。
见我安然无事的醒过来,嫘祖几乎忘记了自己身体的不适,攀附着黄帝走到我身边,“月伏……”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我全身,“你没有染上瘟疫!你不是受诅咒之人!那么请你告诉我们天神给你的启示吧,用这个启示去除瘟疫的荣耀将属于你一个人!”嫘祖说得很激动,我看到她的双手在颤抖。“炎帝,炎帝!你看到了,你的族人将由月伏带来拯救,你要感谢她!”
“嫘祖,够了……你还在流血……”看着她血流不止的身子,我再也无法忍受了。“为了我,你做出这样的牺牲,值得吗?”我趴在嫘祖的怀里,嫘祖的眼泪滴落在我的头顶,我想她一定是很难过了,因为母亲告诉我人难过的时候就会流泪,所以母亲曾经一直流着眼泪。可是我却不曾流泪,不知道为什么,我看所有人的悲伤都像是观赏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是悲是喜都是别人的事。就好比现在我也很想像嫘祖一样难过流泪,可是我却难过不起来。
“好了孩子,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炎帝的部落还有成千上万的人正忍受着瘟疫的折磨,我们必须先救他们脱离恶魔。”黄帝的双臂张开将我和嫘祖同时环住,一起拉起来。我感觉到嫘祖靠在他身上时那一种平和安心的归属感。不管我承不承认这个男人在嫘祖的心里是强大的,温暖的和安全的。
“请你告诉我们天神给你的启示吧,月伏……”这是炎帝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身后的所有族人都对我俯首,包括那个从不低头的刑天。
这一次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被需要,这种感觉就好像所有人都在对我说,“月伏,你很重要,对我们来说你很重要。”这就是母亲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我在这个世界活下来的原因吗?让我成为所有人都需要的存在?
“天神说西行三百里天岱山,寻找单足鸟。”我说出了那个启示。
“什么?天岱山?那里没有人敢去,据说天岱山里藏着一只天神都不曾消灭的半兽人,它凶狠无比,没有人可以靠近啊。”
“就是就是,几年前我就听说部落里好多勇士都被这怪兽给杀害了……”
“还有这单足鸟,据说也是不祥的鸟啊,遇见它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在场的都在摇头。我看看黄帝,他将怀中早已昏迷的嫘祖轻放在一边,走到炎帝跟前,“炎帝,我知道祭祀的规矩,既然月伏是牺牲那她就必须去寻找启示,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我担心……我本可以直接指派我族的勇士跟随她的,但是这件事毕竟事关你们部落,而你又是部落首领所以……”
“我明白……”炎帝满是感激的看了黄帝一眼,“刑天,你去吧。保护好月伏姑娘,因为只要你们挽救了部落,她就会是你们的首领夫人了。”
“这……”刑天面露难色,但是还是俯首应承了下来。
我们就这样离开了神殿,向着西边走去,临行之前我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嫘祖,她的眼角还缀着一滴清泪,就是这滴未曾滴落的泪珠居然让我感觉到一阵心酸,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酸有些疼……
为了我们可以尽快到达,炎帝把他的坐骑麒麟借给了我。据说炎帝的麒麟是一只通灵的神兽,除了炎帝没有人可以坐得上去。所以当他把麒麟召唤来的时候,我有些迷惑,因为这麒麟足足高出我两头来,我爬都爬不上去。而且麒麟通体火红,就像燃烧的火球让人不知道该如何靠近。我看着炎帝,“你有跟它说好吗?”
“这麒麟本是神物,肯跟随我已是我的万幸,我是断然不会命令它的,因此我只能告诉它你有事需要它的帮忙,至于它肯不肯接受你却不是我可以决定的。”我在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他说的没错麒麟确实是不接受任何人的命令的,但是我从他的内心深处看到他其实是希望麒麟拒绝我的,只有如此他才能找到别的理由拒绝我成为他的妻子,但是让他感到矛盾的是若是麒麟真的拒绝我以至于我们不能及时蓉解除瘟疫的方法那么他的族人将会因此遭受不可预知的灾难。我看着他的内心在矛盾中挣扎然后转身走到麒麟跟前。
“你来了?”我听到一个声音,却不知是谁发出。
我继续靠近,麒麟的前脚跺着地面,“他们封住了你?这些天神居然可以封印你?这个躯体……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可以通兽之女?”炎帝惊慌跑来,按住麒麟的身体,“麒麟,你怎么了?叫什么?若是你不肯帮忙我再找别的办法便是。”
原来方才说话的事麒麟?难怪我听着声音怪怪的。以现在的情形看炎帝他们似乎没人听懂麒麟在说什么,除了我。“炎帝,你误会麒麟了,它其实是愿意帮我的。对吧,麒麟?”我看着麒麟的眼睛,这是我最喜欢也最习惯做的事情那就是窥探它的心。
麒麟以为我听不懂它说什么,以为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从不驮女人。”面对炎帝的请求,麒麟给予这样的回答。可惜炎帝没听懂我却听懂了,“若因为我是个女人你不肯帮忙,那就算了,我也从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他